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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云不敢耽擱,忙回道:“國師大人說的是連翹姑娘罷?是,尋云是勸過連翹姑娘回去,但也只是想請她幫個忙?!?/br> “幫忙?”姬九禎聽不出情緒地笑了一聲。 見國師大人沒有明確表態(tài),尋云心思飛轉,悄悄看了眼上座的姬九禎,忽然輕聲道:“想必國師大人不知道,連翹姑娘舞跳得好,再加上從前也是從教坊出去的,所以我們便找了她幫忙……況且,連翹姑娘生得那般好看,不僅總掌事姑姑喜歡,那一日來教坊探望的宜王殿下也好似對她不一般呢……” 姬九禎臉色冷漠,似在她的話中捕捉到了什么信息,道:“宜王?” 見他果然對自己的話起了反應,尋云忙不迭點頭,十分誠懇地說:“是啊,國師大人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就在宴會前幾日,宜王殿下來了教坊探望,那時本來大家都在,可連翹姑娘不知怎么的便和宜王殿下二人去了另外沒人的院子,我們也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話中有意引導,明眼人一聽便知那話是什么意思。 姬九禎漫不經(jīng)心道: * “是么。” 上首那人容貌清冷俊美,不知在她夢中心心念念出現(xiàn)了多少次,尋云似乎忽然想到什么,面上露出含羞帶怯的笑容,上前一步,柔聲道:“國師大人,其實尋云早在進宮前,便已心悅您許久……若是大人您不嫌棄,尋云甘愿服侍大人,為大人做牛做馬……” 階前的女子打扮秀美,姿態(tài)柔順,語氣婉轉嫵媚,無一不透露著欲說還休的情意。 姬九禎終于施舍她一眼,聲線低低,道:“我不賜你死罪,已經(jīng)是看在小柔的面子上。除了我,還有誰知道你如此兩面三刀,嗯?” 他眼中濃郁的寒意不言而喻,此刻的他不似高高在上的神明,倒像是地獄中的惡鬼,用最平靜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 尋云一時間沒能接受,方才的嬌柔笑容頓時僵硬在嘴角,“什、什么?國師大人,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姬九禎向后靠在椅背上,他似有些累了,闔上眼睛,半點余光都不愿施舍于她。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畏罪自裁,要么立刻滾出皇宮,一生不得再踏足皇城。” 尋云此時總算是明白了—— 國師大人竟然要她死! 她不敢置信地倒退一步,渾身失去了力氣,震驚之下跌坐到地面,搖頭道:“國師大人,您不能如此對我!我對您一往情深,您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對我……” 徐鄔推門走進大殿,有禮地拱了拱手:“請吧,尋云姑娘?!?/br> “不……” 尋云難以接受,半晌后,捂住臉絕望地哭泣起來。 徐鄔正想讓幾個宮女將尋云帶走,卻不曾想宮女剛剛上前,尋云便甩開宮女的手,眼中閃爍著恨意,尖聲道:“就算這一切都是我親手做的,也不能全部怪到我身上!” “我去做這一切,都是女皇陛下的意思……都是女皇陛下指使我去做的,是女皇陛下……不能全部都怪在我身上,不能?。。 ?/br> 她出口的話著實令人驚駭,徐鄔一驚,連忙催促著宮女把這個瘋女人帶走。 尋云的聲音逐漸遠去,偏殿中很快恢復了安靜。 香爐中的煙霧裊裊升起。 片刻后,高臺之上的姬九禎緩緩睜開了眼睛,眸光冷冽。 *** 朝陽宮。 齊西蘊此時尚且不知姬九禎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倚著龍椅扶手,美眸中的不悅十分濃厚:“國師大人怎么還沒來?” 宮女福身小心回道:“國師大人應該在來的路上了,陛下再耐心等等吧?!?/br> “等?”齊西蘊譏笑一聲,“朕能等,滿朝的大臣能等嗎?” 說完,她站起來,不耐地踱了幾個來回,臉色愈沉。 宮女轉頭瞧見殿門處終于出現(xiàn)的冷白色身影,欣喜道:“陛下,國師大人來了!” 齊西蘊回身看過去,便見姬九禎淡淡行至階前,只是此次他沒有開口見禮,一言不發(fā)。 事情緊急,齊西蘊也顧不上和他在這些小事上糾結,直接開口道:“ * 國師大人可總算來了?!彼曇艉币姷夭焕洳坏?,微帶譏嘲:“如今滿朝文武大臣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國師大人也應該知道吧?” 不待姬九禎反應,齊西蘊便繼續(xù)沉下聲音說道:“這件事情既是因為國師大人而起,朕希望國師大人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說法?!?/br> 姬九禎平靜無波地反問:“陛下想聽臣說什么?” 見他還是這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模樣,齊西蘊怒極反笑:“呼延譯已經(jīng)在趕回撫化的路上,撫化皇帝若是被他煽動,極有可能以此為借口發(fā)兵攻打大綏,國師大人難道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就算呼延譯不煽動撫化皇帝,陛下以為撫化和大綏還能安定多久?” 齊西蘊被這句話問得一噎。 “朕是在問你如何應對!就算呼延譯只是表面與我大綏交好,那也比如今的情形來得好!” 姬九禎長眸微瞇,道:“撫化要戰(zhàn),我大綏自然迎戰(zhàn)。” “你!” 姬九禎輕笑一聲:“陛下從何時起,變得如此畏戰(zhàn)?” 是害怕江山不保,還是權勢不再? 齊西蘊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美眸微微閃爍,沉默了半晌,才冷聲道:“朕是為了大綏百姓!國師大人難道不知道,一旦開戰(zhàn),會對百姓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姬九禎道: “此次若開戰(zhàn),臣會隨軍前往,盡量減少百姓傷亡?!?/br> 他在民間待過一段時間,深知百姓不喜戰(zhàn)爭。 可是撫化和大綏之間必定將有一戰(zhàn),既然無法避免,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損失與影響降到最低。 齊西蘊沉著眉眼看過去—— 他竟要隨軍?隨軍風險極大,極有可能性命不保,他不怕嗎? 只是她心中堪堪顯露猶豫,便又忽然想到姬九禎在宴會上為了那個舞姬當眾駁了她的面子,心中的溫存頃刻間被冷水澆滅。 齊西蘊哼笑一聲,譏諷道:“國師大人為了保全一個女子,也不惜犧牲百姓的性命,當真?zhèn)ゴ??!?/br> “那么?!?/br> 姬九禎語氣清冷,緩慢道:“臣想問,陛下設計這一局,欲用大綏舉國的力量來對付一個小姑娘,是將國事當作了兒戲么?” 這句話中透露出的信息量非同小可。 齊西蘊屏退了朝陽殿內(nèi)的侍女,冷冷看向姬九禎,眼神警惕:“你什么意思?” 姬九禎低聲笑道:“陛下當真好計謀?!?/br> “只是這般計謀,用在一個女子身上,未免太過可惜?!?/br> 齊西蘊很快冷靜下來,美眸露出nongnong譏嘲:“國師大人難道以為,朕能cao縱那呼延譯的心思,讓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