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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啊,當時的慕老將軍怕無人繼承自己的衣缽,便千挑萬 * 選地選出了一名養(yǎng)子。到了圣皇帝時期,許是怕慕家軍勢大,再加上當時新選拔出了許多得力的武將,圣皇帝就將包括在我先祖之內(nèi)的其他人派去了西北,讓慕家人遷往長安,守護國都的安全。這些年來,京郊三大營當中人數(shù)最多的五軍營基本上就一直是由慕家人統(tǒng)領(lǐng)的?!?/br> 聽了這么多的背景介紹,裴熙有點暈了:“朕還是不明白,阿宴你快告訴朕,慕水寒和他堂兄,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慕家后人?” “是水寒?!笔捬珉y得言簡意賅。 裴熙:“他堂兄是撿來的?” 蕭宴無奈一笑:“也不是。水寒他是延和朝那位慕老將軍流失在外的后裔,這些年來,衛(wèi)國公府的人一直都在尋找他們的下落。直到水寒八歲那年,老衛(wèi)國公的人才終于找到了他,接他回慕家認祖歸宗。只是皇上想一想也知道,慕家養(yǎng)子的后裔苦心經(jīng)營多年,又豈會輕易將慕家的家業(yè)拱手讓人?當年的水寒并不好過,據(jù)臣所知,他沒少受慕和宜的欺負。臣私心里揣度著,他入宮來做皇上的伴讀,一來是忠君,二來也是要自保?!?/br> 現(xiàn)在裴熙終于聽懂了。 想想方才她還在問,慕水寒為何不攔住執(zhí)意往陷阱里跳的堂兄……裴熙仿佛明白了什么,瞬間后背發(fā)寒。 在蕭宴面前,裴熙沒有刻意掩飾,因此蕭宴讀懂了她的表情,替慕水寒解釋道:“皇上不要多想,雖說坊間有傳言說水寒是故意設(shè)計、讓慕和宜陷入敵營的,水寒心性高,也不屑于解釋,但臣與他相識多年,了解水寒的為人,他絕不是有意為之,更不會讓大齊的將士白白送死。故去之人的壞話,微臣不想多說,但公道自在人心,還望皇上相信臣,相信水寒?!?/br> 裴熙抬眸直直看向蕭宴桃花一樣漂亮的眼:“你這一口一個水寒的,看來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很是不錯嘛?” 蕭宴聞言抬起雙臂,面容嚴肅地朝裴熙行了一個大禮:“還請皇上明鑒,微臣替水寒說話,絕非出于一己之私,不過直抒胸臆而已?!?/br> 見蕭宴如此正經(jīng),裴熙有心逗弄他說:“朕不怪你,不過朕想問問你,你是和朕的關(guān)系更好呢,還是與慕水寒關(guān)系更好?” 蕭宴聞言不由微微皺眉,眨了眨眼睛,面露難色,似乎在考慮著什么天大的難題。 過了一會兒,蕭宴方清聲道:“微臣乃是皇上的臣子,自然要以忠君為先?!?/br> “蕭宴,不許裝傻,朕問你的不是這個。朕是問你和他的感情更好,還是和朕的感情更好?”裴熙環(huán)抱雙臂,一副“你不說你跟我關(guān)系更好我就要翻臉”的表情。 蕭宴跪在地上,哭笑不得地說:“臣……臣自然是與皇上更親密些的?!?/br> “那就好?!迸嵛鯘M意地拍拍蕭宴的肩膀,和煦道:“都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別動不動就跪朕,坐著說話吧?!?/br> 想來過去他們之間的 * 君臣之別的確不是那么分明的,蕭宴并沒有過多抗拒,順著裴熙的意思坐下了半邊身子。 第十三章 老臣 慕水寒此人究竟是忠是jian,裴熙一直心存疑慮。這些日子以來,她與蕭宴親近熟悉了不少,原本是可以問一問蕭宴的意見的??煽词捬绲囊馑?,他與慕水寒的關(guān)系也很是不錯,倒是叫裴熙不好輕易開口了。 裴熙只好暫且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轉(zhuǎn)而問道:“除了慕將軍之外,大齊可還有什么厲害的武將?” 蕭宴想了想,道:“寧國公世子、神機營指揮使容陵擅長用兵。還有就是……家父。”提起自己的父親,蕭宴略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語氣里的驕傲,裴熙聽得真真切切:“若論智謀,家父或許不及容兄與水寒,但他驍勇善戰(zhàn),忠君愛國,在西北苦寒之地抗敵數(shù)年,毫無怨言,微臣心中對他很是敬佩。只可惜微臣身體孱弱,不能隨父從軍,此乃我心頭大憾。” 裴熙勸慰道:“虎父無犬子,你的志向朕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為國效力的方式有許多種,你陪伴在朕身邊輔佐朕,也是忠君,也是報國?!?/br> 蕭宴輕輕地牽了牽嘴角,看向裴熙的目光里滿是感激:“多謝皇上寬慰,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為皇上效力?!?/br> 裴熙點點頭,追問道:“還有呢?” 蕭宴一怔:“微臣愚鈍……不知皇上指的是?” 裴熙:“朕是說,大齊可還有什么出名的武將?” 蕭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之色:“再有的話……就是如今關(guān)押在天牢中的景王了。聽說他治軍有方,四川駐軍無不驍勇善戰(zhàn)。只可惜景王心術(shù)不正,拖累了川軍?!?/br> 蕭宴的話提醒了裴熙:“對了,朕差點忘了,景王被囚,那川軍呢?” 蕭宴嘆了口氣,沉聲道:“當日隨他入宮的叛軍,被水寒他們當場斬殺了大半。少數(shù)歸順朝廷的,已被發(fā)配到西南邊疆做苦力。留在川地的駐軍被沒收了兵器看管起來,留待處置?!?/br> “心術(shù)不正的人是景王,對于那些沒有參與叛亂的將士,不應(yīng)過于苛責?!敝雷约菏腔实壑螅嵛醯谝淮萎a(chǎn)生了干預(yù)政事的欲望。 蕭宴頷首道:“皇上所言極是。只是朝中目前對于如何處置那些川軍,有些不同的聲音,因此水寒只能暫且將他們看押起來,留后處置。” 裴熙好奇道:“朕還以為,慕水寒如今說一不二,朝臣們只要聽取他的意見就好了呢?” 從蕭宴剛才說的那幾個武將名字就能看出來,如今大齊得力的武將寥寥無幾,且蕭宴之父遠在西北,寧國公世子容陵又不露鋒芒,十分低調(diào),慕水寒將景王軍擊潰之后,可不是大權(quán)獨攬了嗎? “水寒回京之后,雖接管了殿前司,管控了三大營,但他畢竟還年輕。先前皇上年少,無心政務(wù),朝中大事 * 多是由幾位老臣來cao持的。這些老臣大多已是兩朝甚至三朝元老,資歷深、人脈廣。”蕭宴大著膽子說出實話:“若不是水寒手中有兵,未必能壓制得住這些老臣。即便如此,水寒的兵和劍,也只能鎮(zhèn)得住怕死之人。那些敢于死諫的老臣,就是水寒也要敬上三分?!?/br> 裴熙徹底明白了:“原來如此?!?/br> 看來慕水寒在朝中的地位雖高,但遠還不到姜太后所說的只手遮天的地步。 姜太后如此不客觀地看待慕水寒,不知是不是她與慕水寒有過什么私人恩怨呢? …… 蕭宴退下之后,裴熙服了藥,又去永壽宮給姜太后請安。 姜太后的消息很是靈通,一見裴熙就說:“聽說皇帝早上去了慈安宮?” 見裴熙點頭,姜太后欣慰又有點不是滋味地說:“皇上做得對,溫氏是嫡母,不管怎么說,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只不過皇上可千萬不要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