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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無寵,甚至得不到皇后應(yīng)有的尊榮,如今終于遇上轉(zhuǎn)機,倪皇后抓住機會,堅定地看向裴熙:“臣妾愿意!” 第十八章 姜氏 倪皇后的回答,并不出乎裴熙的意料。 裴熙朝她露出一個淺笑:“你愿意就好。” …… 當(dāng)天晚上,裴熙順勢宿在了鳳儀宮中。 倪皇后身為六宮之主,自然知道皇帝前兩年傷了身子,“那方面”不大行了,所以裴熙沒有碰她,倪皇后并不覺得意外。 接下來的幾日,為表對倪皇后的重視,裴熙幾乎不是獨自宿在乾元殿中,便是歇在皇后這里。 各宮妃嬪聞訊后驚慌不已,沒想到皇帝失憶之后,宮里的局勢竟會發(fā)生如此之大的改變。 過去裴熙最喜歡的唐貴人出身低微,不敢來鬧,最愛惹是生非的齊嬪還在禁足中,所以最先按捺不住的,是謹(jǐn)仁宮的主位姜貴妃。 自己親自去皇帝面前邀寵這樣的事情,高傲如姜貴妃是不屑去做的。比起皇帝的寵愛,姜貴妃更在意的是自己“后宮第一人”的地位。 她擔(dān)心倪皇后得了裴熙的恩寵后,就不把她這個貴妃放 * 在眼里,因此著急忙慌地來到了永壽宮,詢問她姑母姜太后的意見。 姜貴妃本以為以姜太后的性格,必然會表示對她的袒護,沒想到姜太后聽了她的話后卻是面露愁容:“萌萌啊,現(xiàn)在的皇帝和過去不同了,有些事情急不得,還需從長計議啊?!?/br> 姜貴妃不悅道:“姑母,您現(xiàn)在說話怎么跟慈安宮那位似的?還從長計議呢,再從長計議下去,我那謹(jǐn)仁宮都快揭不開鍋了!” 姜太后心里明鏡兒似的:“你是說這幾日皇后帶頭削減各宮用度之事?” 見姜貴妃點頭,姜太后苦口婆心地勸道:“萌萌,哀家知道你喜好華麗之物,只是皇后這么做,一來師出有名,二來有皇帝在背后給她撐腰,哀家也不好多說什么,你且忍耐著些吧。你也知道,如今皇帝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對哀家并無多少母子情分。就算哀家替你開了這個口,不占理不說,還有可能寒了皇帝的心吶?!?/br> 姜貴妃氣道:“姑母,我不是那么不懂事兒的人,我就是不喜歡處處被那個倪氏壓著一頭!一個低賤的商人之女罷了,她憑什么母儀天下!” 姜太后微微一笑:“那你就想辦法籠絡(luò)住皇帝,總不能一直靠著哀家?!?/br> 姜貴妃吐出口氣,不滿地抱怨道:“我倒是想呀,不然我也不會提拔齊嬪去爭寵了??苫噬系纳碜印植皇遣恢馈T賸擅牡呐铀偷剿磉厓?,那也不頂用啊?!?/br>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男女之間,除了床笫之間的那點子事兒之外,又不是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苯筇狳c道:“你看這兩年的唐貴人,還有如今的皇后,不還是十分得寵的嗎?你若是能改改這性子,像她們一樣攥住皇帝的心,那哀家就不必再一直替你cao心了。” “說白了,皇上現(xiàn)在就是喜歡能夠伏低做小、完全順從他的女子了?!苯F妃輕哼一聲,不情不愿地說:“那我可做不來!” 姜貴妃是掌管京城戍防的兵馬司指揮使之女,從小舞刀弄劍,耍得一手好大刀。 讓她溫柔小意地去伺候皇上,還不如讓她去死。 姜太后自然了解自己的這個侄女:“哀家知道你心氣兒高,不愿意朝人低頭。只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人母,就算不是為了你自己,為了煥兒爭上一爭總是可以的吧?” 提起自己唯一的兒子,姜貴妃嘆息一聲,無奈道:“多謝姑母提點,萌萌明白了?!?/br> …… 姜貴妃是個行動派,和姜太后商議過后的第二日,姜貴妃就叫謹(jǐn)仁宮的小廚房做了碗冰糖燕窩,打扮一番后來到了乾元殿。 先前姜太后吩咐下去不讓旁人打擾裴熙靜養(yǎng),可現(xiàn)在裴熙的傷已然痊愈,還去過了慈安宮、永壽宮和鳳儀宮,那這條禁令自然是可以解除了的。 就算還沒有解除,有姜太后這座靠山在,姜貴妃也不會因此而受罰。先前她不來,不 * 過是懶得在皇帝面前曲意奉承罷了。 可裴熙若是誰都不見、誰都不寵的話也就罷了,偏生皇帝現(xiàn)在寵起了姜貴妃的老對頭倪皇后。 這樣的話,姜貴妃可就不能坐以待斃了。 讓姜貴妃沒有想到的是,她到乾元殿外時,裴熙正在接見大臣,抽不出空來見她。 天氣尚且炎熱,就算是乘輦來的,姜貴妃還是悶出了一身的薄汗。她一臉煩躁地問前來回話的之茗:“皇上在見的是哪位大人?” 按說后妃不應(yīng)過問前朝之事,得知皇帝在見外臣之后,就應(yīng)離去避讓。不過姜貴妃跋扈慣了,向來不講究這些。 以往在乾元殿負責(zé)迎來送往的是為人圓滑的汪俊杰。若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汪俊杰就做個順?biāo)饲檎f給姜貴妃聽了。 可之茗不懂這些,她心眼兒死,不愿透露給旁人乾元殿內(nèi)的事情,正琢磨著該怎么敷衍過去,就見姜貴妃皺起眉道:“你這小蹄子活膩了是吧?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討了皇上的喜歡,就連本宮都不放在眼里了?” 之茗面容清麗,身姿婀娜,的確是有著一副不會埋沒在人群中的好相貌。不過只有之茗自己心里清楚,在唐貴人入宮之前,皇帝或許還有過一絲收用她的心思,可是在唐貴人進宮之后,皇帝對她便沒有什么想法了。如今被姜貴妃這般嘲諷,之茗實在是冤枉。 “貴妃娘娘息怒,奴婢不敢。只是按照規(guī)矩……” “你少拿規(guī)矩來壓本宮!你不過是個奴婢,卻敢忤逆貴妃,實屬大不敬。”姜貴妃早就看裴熙身邊的這個之茗不順眼了,今日心氣不順,正好拿她發(fā)泄,“你是御前宮女,本宮不好體罰。聽說你的字寫的極好,那就抄寫宮規(guī)百遍,明日送到謹(jǐn)仁宮去如何?” 之茗入宮幾年,自然聽說過姜貴妃的“威名”。據(jù)說她不僅言語如同刀子一般厲害,力氣更是勝過常人許多,還知道許多折騰人的法子。凡是得罪了她的人,就沒有誰能得個好兒的。如此懲罰雖然有些無理取鬧,但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 之茗連忙應(yīng)下:“奴婢遵命。” 姜貴妃見她順從,自覺無趣,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 皇儀殿內(nèi),裴熙見的還是前些日子的那一位——御史大夫韋浩言。 自從那日被慕水寒的人從御前拖走之后,原本沒病的韋浩言是真的病了。 被慕水寒氣的。 慕水寒囂張跋扈至此,韋浩言是越想越生氣。等病一好,他便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宮,翻來覆去地說慕水寒的不是。 裴熙右手握拳支著頭,聽韋浩言絮叨了大半天后,適時地表示了自己對他的理解:“韋愛卿所言極是,慕水寒的確膽大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