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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是悶了,何不宣后宮里的娘娘前來伴駕?” 提起自己的那些個后宮佳麗,裴熙搖搖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母后呢不喜歡皇后,皇后和瑤嬪如今又在調(diào)查姜貴妃宮里的齊嬪。嵐嬪和慈安宮太后沾著親,柔妃又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在水落石出之前啊,朕還是誰都不見的為好?!?/br> “為難皇上了。”蕭宴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地笑笑,“若是后宮里沒有可心的女子,皇上明年或可選秀?!?/br> 裴熙連忙擺手道:“不必了!如今西北戰(zhàn)事吃緊,華北饑荒尚未徹底解決,朕還哪有什么心思選秀??!” “皇上如今是越發(fā)識大體了?!笔捬缏砸怀烈?,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倒是和從前您在長華殿讀書的時候很像?!?/br> 裴熙品了一品,詢問道:“你是說,朕如今的性子不再分裂,幾乎早晚都是一樣的了?” 蕭宴肯定地點了點頭。 裴熙心中隱隱約約又冒出了一個想法,不過蕭宴在這兒,她沒有深想下去,而是含笑對著蕭宴道:“先不說朕了,說說你吧。阿宴,你和朕差不多年紀(jì),朕的后宮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美人,你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你就不想要娶妻生子嗎?” 今日見過順陽長公主之后,裴熙心中便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正好蕭宴來了,裴熙便故意以退為進(jìn)地問他:“你若是有心儀的姑娘,朕可以替你指婚啊。” 蕭宴搖頭道:“皇上關(guān)心臣,蕭宴心中感激不盡。只是臣自幼體弱多病,不知何時便會撒手人寰,實在不想留下孤兒寡母,如我一般孤孤單單地長大?!?/br> 裴熙知道蕭宴身子不好,但沒想過他的身子竟然不好到了如此地步。 她有些緊張地說:“這么嚴(yán)重嗎?朕讓肖太醫(yī)給你好好瞧瞧吧?” 蕭宴含笑搖了搖頭:“謝皇上美意,只是祖父先前求過恩典,請宮里的太醫(yī)瞧過了,我這是打娘胎里帶來的弱癥,好不了的。” 裴熙還是覺得蕭宴的身體應(yīng)該沒那么差,拿這個原因作為不婚的借口,倒像是另有隱情。 裴熙確認(rèn)道:“阿宴,你同朕說句老實話,你當(dāng)真沒有心儀之人?” 類似的問題裴熙也問過慕水寒,不過慕水寒就要坦誠多了,直接告訴裴熙他心里有一個自己得不到的人。 慕水寒沒明說那人是誰,不過裴熙估摸著不是有夫之婦,就是有悖人倫…… 不然以慕水寒霸道的性子,還有他搶不來的人嗎? 裴熙都這么問了,可蕭宴還是果斷地?fù)u了搖頭:“沒有?!?/br> 裴熙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來:“你……你該不會是像朕一樣,有那方面的問題吧?” 蕭宴不解:“哪方面?” 裴熙垂下眼睛,看了看床鋪。 蕭宴立即面色漲紅:“沒、沒有!” 裴熙不信:“你又沒有過女 * 人,你怎么知道?” 蕭宴的脾性向來好得很,可此問題涉及到男人的尊嚴(yán),他不禁有幾分惱了:“臣就是知道?;噬先羰遣恍拧?/br> 裴熙瞪起眼睛,抬起下巴:“你就要怎么著?” 蕭宴:…… 他好像也不能怎么著。 第四十五章 猜測 蕭宴沒了脾氣, 無奈地嘆息一聲:“皇上今日怎么想起關(guān)心臣的婚事來了?” 裴熙“嘿嘿一笑”,實話實說:“朕是見到順陽皇姐之后,忽然覺得皇姐與你很是相配。” 蕭宴驚愕:“順陽長公主?” 裴熙頷首道:“雖說朕的皇姐比你大了幾歲吧,不過女大三, 抱金磚, 朕覺得年齡不是問題, 你說呢?” 蕭宴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可很快他就矢口否認(rèn)道:“臣是說年齡不是夫妻之間的問題, 可臣與長公主,實在……實在是無法婚配。” 裴熙不解:“為什么呢?皇姐哪里不好,讓你這樣一口拒絕?” 在裴熙看來, 順陽長公主可以說是這皇宮里的清流。 裴熙感覺的出來, 她是真心關(guān)心裴熙, 把裴熙當(dāng)做親人的。 那種親切的感覺, 就是對著姜太后的時候都沒有過,所以裴熙心里很是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皇姐。 據(jù)裴熙所知, 順陽長公主當(dāng)年定過一樁婚事,只可惜出降之前準(zhǔn)駙馬得了急病驟然離世。 順陽長公主不知是為了守節(jié)還是什么,之后就一直未嫁, 至今還陪著她的生母端太妃住在壽昌宮里。 順陽長公主與她母妃一樣性情溫和, 為人淡泊,與溫太后所出的華陽長公主截然不同。 不過這完全是性格使然,若說起來, 順陽的生母宋氏出身名門, 身份高貴,若當(dāng)真與蕭宴相配,絕不會委屈了蕭宴。 不過裴熙不是那等不講理的皇帝, 若是蕭宴執(zhí)意不肯,裴熙定然不會強(qiáng)逼。 “順陽長公主很好,只是臣……實在無意娶妻,只愿能像如今一般簡單度日,還望皇上恩準(zhǔn)。” 見蕭宴說得誠懇,裴熙沒有勉強(qiáng),點點頭道:“朕知道了,阿宴你別緊張,朕以后不提這事兒便是了?!?/br> 蕭宴明顯地松了一口氣:“謝皇上?!?/br> …… 蕭宴走后,之蓓進(jìn)來問她可要用膳。 裴熙心里有事,搖頭道:“朕現(xiàn)在不餓,等一會兒再用吧。你們先出去,朕想再休息一下?!?/br> 之蓓不敢質(zhì)疑,順從地退了出去。 屋內(nèi)再次回歸沉寂之后,裴熙想起蕭宴方才的話來。 她從前在長華殿讀書時……和在外頭行走時,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難道裴熙的精神當(dāng)真有什么問題嗎? 還是說,裴熙這個身份……壓根就是兩個人在用? 這個念頭一出,裴熙心中如同炸過一道驚雷一般,劈得她呆在那里,動彈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裴熙才緩慢地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 兩、兩個人……? 細(xì)細(xì)想來……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 * 兩人共用一個身份,一個是在長華殿里功課還算過得去的裴熙,另一個是重華宮的混世魔王,貪玩好色,隨心所欲…… 這樣的cao作乍聽起來似乎有些難度,但若是背后的cao縱者手眼通天的話,并不是沒有可能。 比如說,她的父皇…… 就完全有這樣的能力布置這一切。 可是,若安排這一切的人當(dāng)真是父皇,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裴熙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哥哥或者弟弟的話,直接讓他來做太子,她來做公主就好了,為何還要這般辛苦地讓兩人交替使用同一 個身份? 她的親生母親姜太后,又為何不將這一切告知于她,還要騙她說裴熙從小到大便是女扮男裝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