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去看看嘛。”

    順著宣傳單的位置找到了演出地點(diǎn)，別說——在剛才演奏廳的對比下，這里顯得蕭條的太多了，簡易的舞臺前面就坐著幾個遛彎老人還有抱小孩的。

    兩個人被這個陣勢嚇到，剛想打退堂鼓，突然一個大眼睛的男生迎了上來，滿臉笑容。

    “兩位是要觀看演出的嗎？現(xiàn)在觀看的即將附贈限量伴手禮一份?！?/br>
    伴手禮？舞臺那邊已經(jīng)響起了前奏，李麗剛想說不用了，突然靈光一閃：“請問伴手禮都有什么？”

    吳成瞇了瞇眼，rou痛的說：“珍珠奶茶、牛軋?zhí)恰?/br>
    菜單還沒報(bào)完，兩位美女均是眼前一亮：“看！”

    有那個女人能夠抗拒甜品的誘惑呢，李麗和朋友暈乎乎的帶著自己新鮮出爐的伴手禮坐到了座位上，才發(fā)現(xiàn)這還不算，還有專人送上一次性濕巾還有垃圾袋，周圍圍了好幾個青春活力的大男孩，維持著場內(nèi)的秩序和衛(wèi)生，時刻保持著干凈整潔，時不時還再分發(fā)一點(diǎn)小零食。

    ？？

    搞得李麗老臉一紅，這是看演出嗎？！這簡直就是演出屆的海X撈?。?！

    她花上千買的門票都不一定有這個待遇。

    而且你別說，歌還挺好聽的。

    李麗喝了一會珍珠奶茶，還是沒有按耐住激動的心情，掏出了手機(jī)，照了個九宮格，配字：

    在這個大家都在擠演奏廳的夜晚，我卻坐在這里，喝著奶茶，享受著帥氣小弟弟的服務(wù)，是不是太愜意了一點(diǎn)？

    然后還順手發(fā)了一個小視頻上去。

    沒過兩分鐘，朋友圈就被還擠在演奏廳的那一群人轟炸了。

    全在撕心裂肺的嘶喊：為什么！?。∧阍谀睦铮?！這是哪里？??！我們快要被擠成泥了！??！

    ·

    演奏廳那邊連演了五個節(jié)目，郁峰再往觀眾席上望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人少了一部分，站在座位兩旁的基本都沒了，最后兩排也多了點(diǎn)空座。

    “郁指揮?！惫ぷ魅藛T也是一愣：“是不是我們哪里有失誤?！?/br>
    郁指揮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想起了陸染說要和他搭擂臺的話，他還以為只是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沒想到……

    他擺了擺手：“沒有失誤?！?/br>
    “你們先看著流程，我出去看看。”

    郁峰出了演奏廳，毫不費(fèi)力的就順著人流找到了陸染他們。

    舞臺前面的座位已經(jīng)坐滿，周圍圍了不少人，有幾個承德的學(xué)生在拿著箱子在人流中間分發(fā)零食。

    原來是，用這種手段嗎？

    郁峰還沒想完，舞臺上突然傳來了前奏。

    傳說中再也不參加演出的陸爾，優(yōu)雅的坐在簡陋的舞臺上，演奏了平常重金難求的鋼琴樂，就是為了——給陸染伴奏？

    郁峰停住了腳步，站在遠(yuǎn)處，聽著陸染唱完了全曲，陷入了沉思。

    由于觀眾太熱情，陸染一連唱了五首，唱的嗓子都快啞了，這才被放下臺，臨下臺的時候還有人抓住她和陸爾，說是什么主播孵化基地了，讓他們兩個去當(dāng)主播。

    陸爾的臉都黑了。

    “謝謝。”陸染接過來同伴遞過來的水，看了一眼觀眾席，松了一口氣。

    還好，看起來反響還不錯。

    起碼有著三分勝面。

    突然耳邊穿來一聲：

    “陸染，你膽子很大嘛?！?/br>
    所有人均是一愣，唯有陸染淡定回頭：“郁指揮?！?/br>
    “能從我手里搶人你很厲害?！庇糁笓]的話，聽不出生不生氣。

    陸染很誠實(shí)的說道：“只不過投機(jī)取巧了些而已?！?/br>
    她一直都明白，要是真的硬碰硬，他們肯定斗不過郁峰這種有著上千萬場經(jīng)驗(yàn)的音樂總監(jiān)。

    但是路是死的人是活的，郁峰有郁峰的優(yōu)勢，他們有他們的優(yōu)勢。

    郁峰吸引人群，她們就靠郁峰引流。

    演奏廳的座位有有限的，郁峰一個人吞不了太多觀眾，不是所有的人都原因站著聽完一場演唱會，她只要把目標(biāo)對準(zhǔn)那部分多余的觀眾就可以了。

    至于在演奏方面有缺陷，她可以靠額外的東西來彌補(bǔ)：比如服務(wù)、或者分發(fā)零食——這還是前幾天早餐帶給她的啟發(fā)。

    這些都是郁峰做不到的。

    當(dāng)然，搶走演奏廳里的所有人，她沒那個能力，也不敢奢想，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了。

    “這么投機(jī)取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郁峰突然冷了臉：“你就不怕我生氣，你們回學(xué)校都沒好果子吃。”

    “郁指揮?！标懭拘Φ溃毂让厶穑骸澳闶怯写蟾窬值娜?，不會和我們這幫孩子治氣，何況你要是不護(hù)著我們，你早就和學(xué)校說了，我們那還能作到現(xiàn)在？”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郁峰整個人拔高了，郁峰無奈的笑著，這火發(fā)也不是不發(fā)也不是。

    其實(shí)他也沒那么生氣，陸染雖然搶走了一部分人，但因?yàn)槎际恰酒薄褂X得蠻好，擠在演播廳里那么多人，一是容易造成安全隱患，二是影響觀影效果。

    年輕人能靠著自己——得了，他也是年輕過的，糟心事也不少做，有什么理由發(fā)火？

    “你說的這么好聽，那我也要讓你們受罰?！?/br>
    旁邊立刻有人說：“郁指揮你別怪陸染，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決定?！?/br>
    “對對對！”

    “你要怪就怪我們！”

    “行了行了，七嘴八舌的?！庇舴迕嗣^：“你們也要受罰，罰你們參加后面的公演，不許罷工?！?/br>
    空氣沉寂了片刻，立刻響起：郁指揮萬歲！

    這幫孩子，有奶就是娘，郁峰把目光轉(zhuǎn)回陸染：“我還沒責(zé)備你呢，那天篩選，你怎么沒拿出全部實(shí)力？”

    如果說今天陸染發(fā)揮的是十成十，那嗎那天篩選，陸染頂多也就到五。

    陸染笑而不語。

    “行了行了，你們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庇糁笓]擺了擺手：“真是進(jìn)步靠年輕人不聽老人的啊。”

    “對了。”郁峰走到一半突然回頭：“你們從哪里找來的這么多樂器？”

    表演的效果和設(shè)備也有關(guān)系，據(jù)他觀察，陸染的這套設(shè)備屬于頂級水準(zhǔn)。

    反正陸染打算用完了以后搬回家，弄一個琴房。

    “這里借不到太好的設(shè)備。”陸染實(shí)話實(shí)說：“這些是我在網(wǎng)上臨時買來的?！?/br>
    郁指揮：……

    rou疼。

    第31章 仇人見面

    郁峰的反應(yīng)超乎了陸染的想象。

    她不是沒想過后果, 無非就是郁峰氣急敗壞，雙方撕破臉皮，但是完全沒想到, 是坐在這里溫溫和和的喝茶？

    幾乎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陸染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來，卻在觀察著對面細(xì)細(xì)品茶的郁峰。

    郁峰拼了一口鐵觀音, 放下杯子：“怎么？現(xiàn)在慫了？”

    “郁指揮?！标懭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