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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萬籟俱寂,他這才注意到駱擁芳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彈琴。感知逐漸恢復了他的身體里,連攝影機后方傳出的一絲動靜也讓他心里一顫。他看著駱擁芳,忽然有些慌張。說好要翻唱擁芳姐的歌,結果他不經她同意就臨時作了改編。在原唱者的面前,在馬上要被上星衛(wèi)視傳播的節(jié)目里,他這幾乎等于是找死。駱擁芳此刻看著他一動不動,估計已經在生氣了。余憶低了低頭,正準備道歉,駱擁芳卻將手風琴放了下來,舉起手,忽然鼓起掌來。她的掌聲帶動了鏡頭后方的一群人,瞬間拍攝場地一片掌聲雷動。余憶無法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原以為要遭遇一場責難,卻被溫和地鼓勵和贊賞了。他眼角都不禁有些發(fā)熱。“唱得很好,改得也很好。”駱擁芳贊許地看著他說,“我的歌本就不適合男生唱,你這么唱是聰明的做法。這次的改編是你聽到這首歌時就產生了的想法么?”余憶吞了吞口水,艱難地張嘴:“不是,是臨時改的,不這么改的話,我可能唱不上去……”駱擁芳忽然大笑了起來,拍著手走到了原本的座位上:“好,很好啊,余憶。”余憶迷茫地看著她。很好?是指什么……“余憶,我都有些期待你自己寫的歌了?!瘪槗矸夹Σ[瞇地說,“感覺會比你當初的作品更上一層樓哦?!?/br>接下去發(fā)生了什么,余憶完全不知道了。駱擁芳的話仿佛在他的耳邊放了個炸雷,世界一下變成了彩色,又一下變?yōu)榱巳?。他被歌壇前輩夸了,并且夸的不是他的歌唱能力,而是夸他的改編?/br>余憶被成凜拉到房間里時,整個人還在發(fā)懵。“你是哭了么?”成凜的聲音似乎就在他耳邊,但又感覺很遙遠。余憶愣愣地把頭從胳膊里抬了起來。哭?他伸手擦了擦眼角。還真是濕了。余憶張嘴想說話,卻感覺鼻子一陣發(fā)酸,這聲音如果發(fā)出來估計也是哽咽的。“想哭就哭吧?!背蓜C似乎嘆了口氣。余憶又將頭重新塞回到了胳膊肘里。他其實很想和成凜分享他此時的激動和興奮,但是他對表情管理得實在很不到位,還是等一會兒吧。等他哭一陣,哭夠了就好。余憶于是無聲而放縱地哭了一場。成凜沒再說話,只遞了張紙巾過來,接著將手搭在了余憶的肩上,安慰一般地輕輕揉著他的肩膀。“攝像頭還在拍我么?”過了一會兒,余憶終于想了起來,埋在胳膊里聲音悶悶地問。“這兒24小時都會被拍,”成凜說,“但他們有分寸,不會把所有事情都放送出去?!?/br>真的么?余憶不太相信。他哭到終于有些不好意思了,抬起頭,揉了揉自己哭紅的鼻子,小聲說:“我去洗澡了?!?/br>“嗯?!背蓜C也站起了身,平淡地回答。余憶從房間走到浴室,洗完澡之后又從浴室走到了房間,這期間他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節(jié)目組的人。民宿的主人習慣了早睡,早早就關上門休息了。這里還醒著的人,除了攝像頭后面監(jiān)視著的那雙眼睛,就只剩下他和成凜了。“他們都去酒店了嗎?”余憶吃驚地問。“現在都已經快十一點了,他們當然已經休息了?!背蓜C掏出了自己的換洗衣服,答了句。“擁芳姐是在另一個房間么?”余憶小聲問。這個宅子挺大的,似乎有五個房間。宅子主人住兩間,他住一間,駱擁芳和助理住兩間。“她也去酒店了?!背蓜C頭也不回地說,“她錄節(jié)目一般不在別人家里過夜。”“?。磕恰庇鄳洀埩藦堊?。那也就是說還剩了兩個空房間?“怎么?”成凜回頭瞟了他一眼。“沒,沒什么?!庇鄳浢φf。等成凜走出去以后,余憶將自己剛洗好的換洗衣服用衣架曬到了窗臺上。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忍不住地譴責了一下自己。既然有空房間,為什么不讓成凜去睡房間,還非要成凜在他的房間里打地鋪呢?他這樣不是虐待成凜么?太自私了……等成凜回到房間,余憶已經在心里天人交戰(zhàn)了幾百個回合。是該讓成凜去睡其他房間,還是讓成凜留在這里,這兩股意識幾乎快打了起來。最后余憶還是讓理智戰(zhàn)勝了情感,一鼓作氣咬了咬牙說:“擁芳姐不在這里過夜,那邊應該還空了兩個房間,你可以住過去?!?/br>成凜正低頭擦著頭發(fā),聞言抬頭看了余憶一眼。“你確定?”成凜問。“啊?確,確定啊……”余憶差點咬到了舌頭。“你一個人睡不害怕?”成凜挑了挑眉。這話說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因為在陌生地方睡覺就害怕呢?“不會因為半夜醒過來周圍沒一個人,害怕到哭么?”成凜的眼睛里已經有了一絲笑意。余憶頓時想撞墻。果然,在別人面前哭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成凜這就開始取笑他了。“如果你確定沒事,我就去那邊房間了。”成凜說。余憶點了點頭。“有事就打電話叫我,”成凜又說,“哪怕就是害怕到哭了也可以叫我。”余憶低著頭不敢看成凜的眼睛。他怕他和成凜一對視,成凜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了。作者有話要說:哭包屬性暴露了(/ω\)謝謝邵鈞,闌珊,名字不能兩個字,茴香姑娘的營養(yǎng)液第25章節(jié)目的錄制到了第二天,會更傾向于旅游類節(jié)目。這就算是切合了節(jié)目的主題,既有美食,也有美景。余憶跟著駱擁芳在這個古鎮(zhèn)的每個景點都穿梭了一遍,駱擁芳為了讓過程不顯得太過枯燥,進行了好幾次的換裝來貼合古鎮(zhèn)風情。而余憶即使穿個古裝,也全程都在扭頭看風景,外加張大嘴驚嘆幾聲。他的確是第一次能夠有機會到這樣的獨特的風景里來走一走。而且下午他就要坐飛機離開了,比起錄節(jié)目,他私心更想能空出半天時間脫離鏡頭地好好游玩一番。下次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來了。余憶還沉浸上一個景點的震撼里,被駱擁芳拉著從車子里下來,走了幾步路,又看到面前出現一池與天色相接的湖水。那湖水清澈得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天與地交相映襯,仿佛云層生長在了水里。余憶感覺自己生出了一個錯落,仿佛他的腳踩著的也不是地面,而是云端。駱擁芳已經走到了湖畔的石路上準備下一段的拍攝,結果余憶還傻站在原地。駱擁芳無可奈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