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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單曲,嚴(yán)以恒在鋼琴旁邊現(xiàn)了身,引發(fā)了今晚的一個小高潮。余憶唱完最后一句歌詞,在歌迷們的掌聲里彎下了腰去,朝著歌迷們深深地鞠了一躬。嚴(yán)以恒適時地站到他身側(cè),接過他手里的話筒說了幾句對余憶的期許。余憶的情緒有些激動,又無法在舞臺上當(dāng)著幾千人的面哭出來,所以只是低著頭拼命忍著。嚴(yán)以恒說完那些話,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xù)拿著話筒朝觀眾席說了一句:“我聽說你們不只是想來這里聽余憶唱歌,還給余憶帶來了一個驚喜,是什么驚喜,現(xiàn)在能揭曉么?”“能!”“能!”觀眾席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回答聲。接著余憶看到一些歌迷蹲下了身去,一些歌迷站了起來,站著的歌迷手里都拿著一塊小燈牌。等觀眾席的燈光暗了下去,這些小燈牌也忽然亮了起來。“余憶余憶,不離不棄?!边@是歌迷們對余憶的承諾。“余憶,生日快樂,永遠(yuǎn)快樂。”這是歌迷們對余憶的祝福。余憶再也忍不住,眼睛瞬間被淚水彌漫。他看到站在舞臺下方,觀眾席最前方的那個身影。成凜正背向著他,給歌迷們打手勢,讓那些歌迷異口同聲地將燈牌上的字念了出來。他竟然不知道成凜在什么時候聯(lián)系了這些歌迷,又是在什么時候讓這些歌迷們進行了排演。成凜完全沒有透露過。之后舞臺上推出了一個巨大的蛋糕,嚴(yán)以恒將余憶拉到蛋糕旁邊許愿吹蠟燭,余憶仍舊懵懂著很想掐自己一把以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等到歌友會的所有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幕后的工作人員也都一一上臺來亮相。交響樂團的所有成員,兩位和聲老師,燈光師,舞臺監(jiān)督,布景,最后是余憶的助理和經(jīng)紀(jì)人。楊溪和成凜站在人群的最末端。余憶一一和工作人員們握手致謝。他的腳步很快,和每一個人握手并且說謝謝。走到成凜面前時,他看到成凜向他微笑著伸出手。他沒有去握成凜的手,而是想也不想地往前一步,摟住了成凜。作者有話要說:評論越來越少了,傷心。明天休息一天。第77章成凜有些錯愕,但當(dāng)著現(xiàn)場這樣多粉絲和工作人員的面,他不可能直接將余憶推開,所以他只得摟著余憶的腰,身子側(cè)了一側(cè),讓余憶背向著鏡頭的方向。余憶就像忘了自己還在歌友會的現(xiàn)場,只覺得看到成凜站在舞臺的邊緣他就很想趕快走到成凜的面前。而等他終于走到了成凜的面前,又很想抱著成凜痛痛快快地哭一場。至于為什么要哭,也許是心里太開心了。成凜感覺自己肩膀的那一塊衣服布料很快潤濕了一片,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輕拍著余憶的背想讓余憶盡快冷靜下來。好在一旁的楊溪足夠機靈,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也緊接著往余憶的身上一摟。三個人抱在一塊兒的畫面,讓人以為這只是余憶和身邊最親近的人的一種慶祝的行為。大概是被楊溪抱著,余憶陡然抽回了一部分理智,他抬了抬頭,看了看成凜,又看了看腳下的地毯,睜大了眼睛,僵在了原地。他根本不敢回頭去看觀眾席里的歌迷和舞臺上的其他工作人員。成凜將余憶的手拿了過來,抓在手里,接著另一只手抓著楊溪的手,三人走到了舞臺的中央,和其他工作人員一同手拉著手彎下腰向觀眾席里的歌迷們鞠了一躬。現(xiàn)場的歌迷們被余憶紅著眼睛和鼻子的模樣所觸動,都有些激動,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鼓掌。這場歌友會到這里便真真正正圓圓滿滿地結(jié)束了。余憶隨著成凜緊接著回到后臺,從舞臺走向后臺的路途上他還一直不斷地聽到歌迷們在呼喊他的名字,跟他說加油。余憶一路都低著頭,強忍著不要再度哭出來。推開后門的那扇門,幾位記者馬上迎了過來。余憶這才想起來這時候他需要接受記者的采訪。成凜已經(jīng)提前告訴過他邀請了記者在后臺等候,但他現(xiàn)在一顆心瘋狂地跳動著,根本無法正常地組織語言,面對著記者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這時成凜向記者們說了句:“抱歉,再給我們十分鐘時間,我先帶余憶去整理一下?!?/br>成凜朝記者們道了聲歉,示意楊溪將記者們帶到休息室里,接著拉著余憶去了洗手間。余憶對著洗手臺洗了把臉,轉(zhuǎn)身看到成凜正皺著眉頭,馬上小聲地說了聲:“對不起。”“對不起什么?”成凜將手里的紙巾遞給余憶,“現(xiàn)在好受些了么?”“我,我沒事了,”余憶擦干了臉上的水珠,又咬了咬嘴唇,“我剛剛……在舞臺上失態(tài)了。”“剛剛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用再放在心上,”成凜平靜地說,“現(xiàn)在你要想一想,一會兒該怎么回答記者的問題?!?/br>“問題?他們會問些什么……”余憶迷茫地抬起眼睛。“會問你關(guān)于你的新單曲,今天這場歌友會,未來的動向,”成凜看余憶一臉茫然,嘆了口氣,手放在余憶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別太有壓力,這一次來采訪的記者都是我邀請來的,他們不會問你有歧義的問題,你據(jù)實回答就好。”余憶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fù)鲁鰜恚骸昂??!?/br>“等采訪結(jié)束,和大家一塊兒去吃個宵夜,我們就能回家了?!背蓜C又說。余憶點了點頭。成凜勾了勾嘴角,湊到余憶耳邊低聲說:“明天讓你好好休息一整天,不會有任何工作找你,也算是給你補過一個輕輕松松的生日,開心么?”余憶臉一紅:“我今天,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他說的是真心話。今天是他三十年以來最難忘的一次生日,也是最開心最滿足的一次。成凜擔(dān)心他今天唱了一晚的歌太累,又其實沒有真正感受到生日的氣氛,所以體貼地想要給他再放一個假。但其實,他只要在成凜身邊待著,自然就能放松下來。“你明天,有工作嗎?”余憶小聲問。“有,你的單曲在平臺已經(jīng)掛滿一個月了,要去結(jié)算一些款項?!背蓜C頓了頓,問他,“怎么了?你希望我明天陪著你一同休息么?”余憶點了點頭,同時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說讓你不要去工作,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著你一塊兒去,我可以不用休息……”成凜笑了起來,直把余憶笑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了才停下來。“我明天盡量早一點回去,你就在家里等著我吧,嗯?”成凜說。走出洗手間時,余憶雖然臉紅得有些不太正常,但比剛才的狀態(tài)的確輕松自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