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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筆燈敲花文案:本該是相守一世的緣分偏偏落了個陰差陽錯的結(jié)局,所有的誓言和希冀瞬間落空成了幻影。原以為這是個終點,卻發(fā)現(xiàn)只是個開端。相隔多年的重逢,從同門的師兄弟變成了師徒,既然已經(jīng)忘了,那便再喜歡一次,惟愿這次沒有錯過,沒有遺憾。此心漂泊無定所,問何處可歸,答曰無處歸。然思之所向,心之所歸,觀六界之內(nèi),獨一人身側(cè)是歸處。并非歸無處。內(nèi)容標簽:前世今生情有獨鐘虐戀情深悵然若失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顏傾鴻,未因┃配角:古霜遲┃其它:師徒,養(yǎng)成第1章微倫山屹立于九窮天,其上琛凰一脈是當今修習仙術(shù)的大宗,門下弟子無數(shù),與點蒼,弱尹,流冕,飛羽四派共同鎮(zhèn)守著五方天道門,其盛名可謂無人不曉。而顏傾鴻任執(zhí)掌門近百年,也同樣廣為天下人所知。因其入天道時僅二十有五,容顏至今未曾改變分毫。在酒麟撰寫的美人冊上甚至以男子的身份排在第一位。在兩百年前仙界與妖界的戰(zhàn)斗中,更是獨自潛入血蓮殿刺殺絳焱妖皇,成功毀其內(nèi)丹,結(jié)束了兩界數(shù)千年的戰(zhàn)爭。可即使如此,顏傾鴻的名聲卻仍是在一日中天和狼藉不堪之間徘徊不已。只因顏傾鴻好男風,尤好少年。他與他的弟子們之間的傳聞可謂遍地開花,永不停歇。仿佛一江春水滔滔不絕。而得他青睞的弟子又往往進步神速,比普通弟子更早窺得仙門。所以這些少年弟子們?nèi)詴榱俗岊亙A鴻多看自己一眼而拋棄畏懼爭破頭,畢竟顏傾鴻確實長得足以令眾生為其傾心,又能得其親身指導,倒也算不來多么可怕的事情。可也只有那些得到過顏傾鴻青睞的弟子們清楚,傳言終歸是傳言。入室隨侍是真,同吃同睡也是真,但從頭到尾顏傾鴻連他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更別論讓他們碰一片衣袖。多數(shù)時候顏傾鴻只會看著他們出神,仿佛要從他們的臉上一舉一動里找出些什么痕跡。這些少年們跟隨顏傾鴻一段時日后便又會被遣出。畢竟人總會長大,一旦過了年齡顏傾鴻便不會再多看他們一眼。被遣出的弟子被貼上琛凰入室弟子的標簽,重新派遣至各長老門下,負責指導新入門的外室弟子。如此算來真正是顏傾鴻入室弟子的還真沒有一個。眾長老深覺此事不妥,連上顏傾鴻所住的知意殿幾次勸其認真收幾個入室弟子教導,莫再亂來,顏傾鴻也只當放屁聽過便算了。長老見他并不放在心上開始輪番日日糾纏,捧著新入門的弟子畫像名冊等在他出現(xiàn)的地方,就為了讓他看上一眼。這日剛從點蒼山論法會歸來的顏傾鴻剛落地就被等候多時的長老們圍住。顏傾鴻掃了眾人一眼,當即召出畫月劍揮出一道劍氣。沒料到顏傾鴻會突然發(fā)難的長老們被劍氣瞬間逼退了數(shù)十步,等各自穩(wěn)下身形再抬起頭時,眼前哪里還有顏傾鴻的蹤影?各長老相互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趕往知意殿繼續(xù)候著。然而顏傾鴻并沒有回知意殿,而是走去了后山普通弟子的習武場。現(xiàn)下這個時間應當是眾弟子打坐修習心法的時候,可顏傾鴻卻在諾大空蕩蕩的習武場上看見一個約莫十歲穿著新入門衣裳的弟子半跪在地上,手里拿著抹布正擦洗著地上的青石磚。顏傾鴻走近了些,見地磚上沾染了一大片的墨汁,那弟子卻仍未察覺到他的到來,只好開口問道:“為何不去修習心法?!?/br>那弟子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后便連忙站起身將抹布藏到身后,低著頭說道:“見過掌門……”顏傾鴻看著他身上被蹭臟的衣服,一大片衣衫上也被潑了墨水,又一次問道:“為何不去修習心法?!?/br>“我……弟子弄臟了習武場,師兄罰弟子將此處洗凈才能離開……”顏傾鴻看了眼地上的青石磚,又問道:“因何弄臟?!?/br>“弟子……行路不慎,撞到了師兄,打翻了墨盒?!?/br>“此處為習武場,你又為何隨身帶著墨盒?!鳖亙A鴻的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感情的波瀾,依舊問得平淡冷清。“弟子愚笨……無法記住師兄所教的劍法,便帶了紙筆想記錄下來……”顏傾鴻聞言打量了下眼前的弟子,伸出手說道:“把你所畫的給我看看?!?/br>那弟子悄悄打量著顏傾鴻的神色,見他態(tài)度十分堅決,便也不敢違抗,從懷中掏出一沓紙雙手捧著遞了過去。顏傾鴻接過翻了兩頁,俱為三兩筆勾勒,卻十分傳神,繪的正是琛凰最基本的無克劍法。顏傾鴻看罷,又轉(zhuǎn)過眼看向跟前站著一直低著頭的弟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br>“弟子叫杞柳……”“杞柳。”顏傾鴻念了念這并無何處特色的名字,又道:“抬起頭來。”杞柳乖乖地抬起頭,只是仍不敢直視顏傾鴻,便轉(zhuǎn)眼望向遠處。可顏傾鴻看清杞柳的相貌后卻愣住了,右眼角下那朵指頭大小的紅蓮印記紅得仿佛能滴下血,那樣的印記,他在另一處曾看見過,在血蓮殿在妖皇未因的身上,在同樣的位置。顏傾鴻不由地抬起手撫過杞柳眼下的紅蓮印記,確認這并非畫上去的之后便問道:“這個印記,是生來就有了?”杞柳回答道:“回掌門……弟子不清楚……”“為何。”“弟子是孤兒,記事起便已是門中的弟子,并不知曉這是否生來就有……”“你的名字由何人所取。”“是霜遲師兄所取。”“往后你叫未因,隨我來?!鳖亙A鴻說罷便轉(zhuǎn)過身。剛被改了名字的未因說道:“可是掌門,弟子還未清洗完墨痕,不能離去?!?/br>顏傾鴻聞言,轉(zhuǎn)過頭道:“那墨痕,你已經(jīng)清洗干凈了?!?/br>未因低下頭,發(fā)現(xiàn)身邊的水桶沒了,地上的青石磚干干凈凈,與旁的無甚區(qū)別,不由驚訝地看向顏傾鴻。“還有,以后你便是我徒弟,須喚我為師父?!鳖亙A鴻冷著聲說道。“師……師父……”未因不太習慣地喊道,舌頭拙劣地打了個結(jié):“師父要弟子去哪里?”“知意殿?!鳖亙A鴻召出畫月劍,提著未因的衣領讓他在劍上站穩(wěn)自己便也跳上了畫月,右手結(jié)御劍印飛往知意殿。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