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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走上前查看,見商硯舟受了傷,而且傷得還不輕,忙說道:“你腦子壞掉了?說不躲就不躲,不怕我一劍劈死你?”商硯舟緩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對古霜遲笑說道:“你那劍不痛不癢的,若真的死了,也怪罪不到你的頭上。”古霜遲聞言輕輕一愣,道:“那你現(xiàn)在……”頓了下他便想了起來,問道:“是之前觀玄箭的傷還沒好?”商硯舟輕輕點了下頭,應(yīng)道:“嗯……”古霜遲抬起頭看了圈,扶著商硯舟走到花壇邊上坐下,道:“我去拿點水回來,你在這等著?!比缓筠D(zhuǎn)過身便要走。商硯舟忽地伸手去抓住古霜遲,唯恐他會一去不回。古霜遲回頭看了眼商硯舟的手,抬眼看向他說道:“我拿了水很快就回來,真的?!?/br>商硯舟遲疑了片刻后,終是松了手,別過頭不再看古霜遲。古霜遲瞧著商硯舟那失落的樣子,總覺得再多看一眼就不想走了,連忙轉(zhuǎn)過頭去離開了。等他拿了藥和水回來時,見商硯舟仍是他離去時那副模樣乖乖地坐在原處,不由地竟有些緊張。他走過去坐到商硯舟身旁,將手中的藥和水遞了過去。商硯舟也沒多問,接過藥和著水就服下了。古霜遲皺著眉問道:“你也不看看我給你的是什么藥就吃了,不怕吃出什么好歹來?”商硯舟笑了笑轉(zhuǎn)頭看著他說道:“你給的,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吃,何況是這平沉丹?!?/br>古霜遲看著商硯舟半響,許是今晚夜色確實真的很不錯,又或許是剛剛揍完了商硯舟一頓,現(xiàn)在聽著他這么說,竟沒有覺得很輕浮,也不像在逗他。“怎么這么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商硯舟疑惑地問道:“血跡我剛擦了下,還有?”古霜遲搖了搖頭,低下頭看著垂在商硯舟胸前的那兩措白發(fā),在月光下微微地發(fā)亮,突然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抓住,問道:“這些,難道就變不回去了?”商硯舟低頭看了眼,答道:“也不是,想變回去終歸還是有法子的,但是周圍的人沒說,我也就沒太在意?!闭f罷見古霜遲仍在出神的模樣,便又問道:“怎么,很奇怪?”古霜遲抬眼看著商硯舟。奇怪倒是不會,相反他覺得現(xiàn)在這個樣子更適合商硯舟多一些。在點蒼的掌門繼任大典時,他覺得商硯舟與自己差不多,同樣都還很年輕,但現(xiàn)在的商硯舟看起來多了幾分沉毅的味道,倒是更像統(tǒng)領(lǐng)一派的掌門了。商硯舟見古霜遲不回答,仍舊只是看著他,頓時皺起眉頭問道:“那你是覺得我變老了,不好看?”“不是……”古霜遲看著商硯舟答道:“還挺適合你。”商硯舟愣了下,低頭看了眼古霜遲的手,說道:“你意思是在說好看?”古霜遲聞言松了手,道:“你怎么那么不要臉。”商硯舟一聽立即便笑了,說道:“如果不要臉能讓你多看一眼,我可以一直不要臉?!?/br>古霜遲想了想,道:“你真的……很不要臉……”商硯舟笑道:“寒樾向來是很要臉的人,我倒覺得你看他的時候還不如看我的多,另外……你罵人的話莫非只有這句不要臉嗎?”古霜遲別過頭答道:“不是?!?/br>“那你還會說什么?”商硯舟不由好奇地問道。古霜遲側(cè)頭看了商硯舟一眼,半響輕聲說道:“流氓……”“噗……”商硯舟頓時笑出聲來:“流氓……敢問一句我何時對你流氓過了?”古霜遲皺起眉頭,久久都沒有說話。商硯舟看著古霜遲尷尬的模樣,也不再笑他,轉(zhuǎn)問道:“以前師父還在的時候?qū)ξ艺f過關(guān)于南弦的事情,他說南弦古氏的人瞳色異于常人,顏色瑰麗恍若珍寶,見者難忘,真的有那么神奇?”古霜遲垂著眼想了片刻后抬起頭看著商硯舟問道:“你想看?”商硯舟點了點頭,道:“有些好奇,若是不能那就罷了?!?/br>古霜遲道:“也不是不能,我遮住也不過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你既然都知道了,給你看也無妨?!?/br>商硯舟沒料到古霜遲會那么爽快地答應(yīng),不由愣在那處看著古霜遲合上眼輕輕念著咒語,片刻后再抬起頭,瞬間便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古霜遲猛看。古霜遲被商硯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著眼說道:“被嚇到了?”古霜遲是迎著月光而坐的,所以商硯舟看得十分清楚,古霜遲金色的雙瞳中竟還盛著一抹翠綠,宛若一塊玉石埋在金色的河流中,好看得教他挪不開眼。過了許久后商硯舟才終于回過神來說道:“很好看?!?/br>古霜遲聞言尷尬地別過頭去,不再看商硯舟。商硯舟見狀笑了笑,站起身道:“多謝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時候不早了,我拉你出來那么久,你也該回去休息了?!?/br>古霜遲詫異地抬起頭看著商硯舟,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說道:“之前都是你說讓我陪你,現(xiàn)在……換你再陪我一會兒……”商硯舟看著古霜遲尷尬的神色輕輕愣了下,依言又坐了回去,問道:“你還有話要說?”“沒有,只是想和你再坐一會兒。”古霜遲說道:“就像你之前在西州府說的,如果你回了點蒼,想再見就沒那么容易了不是?”商硯舟愣道:“你……”他想問古霜遲這句話什么意思,但看著古霜遲的神情,陡然又覺得勿需問,不必說了。最撥人心弦的莫過于此刻,情雖未到刻骨,意也未到極致,可一切又都止步得恰到好處,恍若浮華一夢,再多一分都是破壞。因商硯舟身上還帶著傷,古霜遲也并未將他留太久,送了商硯舟回去后,古霜遲便緩緩地往知意殿走,當(dāng)他踏上最后一級階梯后,一抬起頭便看見了站在空曠的殿前似在等候他的顏傾鴻,他想了片刻,走上前行禮喚道:“師父。”顏傾鴻看了看天色,問道:“商硯舟歇下了?”古霜遲聞言微微一愣,半響才點頭答道:“是?!?/br>顏傾鴻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也回去休息吧?!?/br>古霜遲應(yīng)了一聲,躊躇了半響又折回來問道:“師父你都知道了?”顏傾鴻想了想,答道:“嗯?!?/br>古霜遲抬起頭看著顏傾鴻,欲言又止。顏傾鴻看出古霜遲心中的顧慮,開口說道:“先回去睡吧,沒發(fā)生的事,日后再說也不遲?!?/br>古霜遲見此也只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