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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未因出招,不由地也是愣了下,但他很迅速地回過神來,用劍氣化解了第一招,之后的每一招,他都必須打著十二分精神來應(yīng)對,仿佛現(xiàn)在和他在打的人是顏傾鴻一樣。未因那樣的速度和出劍的方式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一時之間竟讓他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被未因抓了個空子落敗了。古霜遲看著面前的那把劍,站起身來說道:“師弟這些日子進(jìn)步很是神速,連我都快要不是你的對手了?!?/br>未因收起劍,說道:“師兄方才出了神,這才會被我鉆了空子。”古霜遲沉默了片刻,說道:“剛才你的那幾招確實讓我很驚訝,我還以為是師父藏了私,教了你,沒教我?!?/br>未因聽了后微微側(cè)過頭看向邊上正看著他們的顏傾鴻。從顏傾鴻的神色上,他知道驚訝的并不只古霜遲一人。他用的那幾招,想必顏傾鴻也很是熟悉。這時那把聲音又很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了:“如果你介意,那我以后可以不說的……”“沒關(guān)系,我并不介意?!蔽匆蚧卮鸬溃_實沒什么好介意的,而且他也沒有這個資格,頓了下,他問道:“如果說,我希望你能再教我多一些,你會同意嗎?”“我一直都在教你的啊?!?/br>那個聲音聽起來語調(diào)輕輕地上揚著,仿佛是在一邊笑著說道那樣,略帶了些滿足的自豪感。“不過你不怕他會越來越把你看作是我嗎?”未因別過頭不再看顏傾鴻,手中化出靈劍,他看著投在劍上的自己的影子,答道:“可是……他一直都把我看作是你?!?/br>hi,大家好。第34章江未因看著未因睡著了的魂魄,漸漸地靠近,細(xì)細(xì)地打量著。人的魂魄其實看起來與其外貌并沒有什么差別,甚至連衣飾都會隨著外貌變化而變化。江未因化成了人的模樣在未因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戳了戳未因的臉。已經(jīng)睡著了未因自然不會因為這樣而醒過來。江未因看著未因輕輕笑了笑,細(xì)細(xì)地想著這段時日里發(fā)生的事。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到底想做什么。雖然關(guān)于江未因的一切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還有著江未因的全部記憶,但他記得自己是誰,也仍然牢記著一件事,他并不想死,想繼續(xù)活著。為此,不論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他是妖皇樊淵,才不是什么江未因的一魂三魄,真要算的話,也只能勉強算是未因的老爹。一想到以后還要繼續(xù)哄騙自己兒子的情人樊淵就覺得有些奇怪,但說謊是妖的天性,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么糊弄著未因,看他為自己說的話或失落或不甘,卻又一副無可奈何逆來順受的模樣,就覺得有趣。比上一世著實有趣太多。太聰明什么都知道了的模樣,不論他怎么費盡唇舌都說不動半分的江未因,完全就是上天派來和他作對的。不像現(xiàn)在這樣,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尤其當(dāng)他還完全摸清了未因的心思和想法時,就忍不住欺負(fù)得更多了。看著未因一步步踩著自己布下的陷阱陷入絕望,慢慢封閉著自己的想法。還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三言兩語就動搖了,按著他給的提示自己想出了答案,輕易得讓他不敢相信。若不是他看出了古霜遲的身份并不簡單,以及忌憚香檀劍的鎮(zhèn)魂咒,恐怕在他醒過來的第一天就能得手了,但現(xiàn)在沒到萬無一失的地步他都不會輕舉妄動。雖然要花費的時間長了些,可他已經(jīng)等了那么久,并不介意再多等段時日。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離未因答應(yīng)把身體給他的那天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這要怪也只能怪顏傾鴻,雖然未因和江未因從本質(zhì)上來說是相同的,但他們的周遭經(jīng)歷千差萬別,使得兩人的性格相距甚遠(yuǎn)。何況未因根本不記得過去的事情,沒法體會江未因的心情,更看不到江未因看到過的事物,他們又如何能被稱為是同一個人。他們除了都喜歡上了顏傾鴻,別的一概都不一樣。甚至還不如他這個知曉了江未因一切的父親。可顏傾鴻卻仍舊是把他們當(dāng)作同一人,給著未因莫須有的補償,甚至還把過去沒來得及說的話對著未因說了,沒來得及完成的事情同未因做了。顏傾鴻手把手地教出來的未因,根本就是一個江未因的復(fù)制品。連名字都被改掉。可至始至終,除了杞柳這個名字是未因自己的東西,他現(xiàn)在從顏傾鴻那處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江未因,那句我喜歡你喜歡的人也仍舊指的是江未因,就連古霜遲給未因的些許寬慰也都是從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世才開始的。所以啊,這真的不能怪他。樊淵微微起身,雙手撐在未因頭的旁邊,直勾勾地盯著未因的臉,輕聲地說道:“杞柳,你的確應(yīng)該和我一起的……只有當(dāng)你變成了我,你才會被他們傷害……”說完這句話,他忽地察覺未因似乎要醒過來,想了片刻后,他沒再變回去,而是維持著人形,等著未因醒來。果然不出所料地看見了未因滿眼驚慌的神情。未因強作鎮(zhèn)定下來問他:“你……就是江未因?”樊淵輕輕一笑,答道:“是?!?/br>那一刻,未因著實說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心情,只想找個誰也看不到地方躲起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想不到。如果沒有親眼看過,那他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自己和江未因到底差在何處,可一旦看過后,他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可能成為江未因。樊淵看著未因的神色,知道現(xiàn)在他的心中一定很是惶恐不安,突然很想上前抱一下他,他也的確這么做了。人其實很奇怪。樊淵想起了未因的母親,一個極漂亮極聰明的女人,比他見過的女妖都要好看,所以他動了心去接近,花了些心思和手段讓那個女人和自己在一起,可不久后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便毫不留情地逃走了,他命部下去追尋過一段時日,卻不論如何也找不到了,然后他就放棄了。那畢竟只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而已,雖然他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逃走。如果不是闕閑偶然抓了江未因,還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絕不會料到當(dāng)年那個女人竟還有了他的孩子,兩界混血之子,這還是他頭一樁聽聞第一回看見。闕閑沒見過他的真容,自然認(rèn)不出江未因的模樣和他的幾乎一模一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