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書迷正在閱讀:他超野、穿成蘇培盛了、種太陽、甜如蜜桃、逃不開、風情似我、克萊因藍、日久才情深、一覺醒來成了豪門男人的男人(娛樂圈)、論一個玄幻寫手世界觀的崩塌
可整個妖界都是你手中的玩物,我也并不例外?!?/br>樊淵想了想,說道:“你可以早死早轉(zhuǎn)世,下一世或許你不會是妖界的子民。”闕閑仿佛被逗笑了,輕輕地笑了一聲。樊淵的左手一直維持著咒印,緩緩蹲下身,看著闕閑,問道:“所以你是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闕閑睜開眼,看著樊淵半響,又是一笑道:“不……我想要你……”樊淵輕輕愣了下,抬起另一只手摸著下巴,他終于想起剛才手上的味道怎么會那么熟悉了,那是他以前最常用的熏香,血蓮殿中日日夜夜都燃著呢,他看著闕閑的眼睛,半響后說道:“那恐怕你要失望了?!?/br>闕閑笑了笑,沒再說話。樊淵站起身,撤去了手中的咒印,拍了拍手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會等著你奪回萬劫燈,奪不回來就不用再來見我了。”“是,主人?!标I閑低下頭答道。樊淵看著他笑了笑,一手翻出個咒印打在闕閑頭上,頓時闕閑全身便都籠在一個鮮紅的咒印中,不過片刻便化成一陣血霧,從半空落到地上,染紅了一片土地。樊淵看著地上的那灘血,沉思了一會兒后轉(zhuǎn)過身朝著古霜遲和商硯舟的方向招呼道:“出來吧。”古霜遲和商硯舟聞言撤去了咒印,都有些愣地看了看地上的血,然后才看回樊淵。樊淵一挑眉說道:“他活過來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走吧。”說罷,見他二人仍有些愣的樣子,樊淵想了想,大約是自己那一手嚇到了二人,便走上前笑了笑說道:“我殺了他那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他估計也習慣了吧?!?/br>古霜遲抬起頭同商硯舟相互看了一眼,同樣地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驚慌。好困第46章血蓮殿是妖皇日常起居的地方,建得極為高大,是妖界最高的建筑,穹頂高聳入云,璧上各處鏤刻著朵朵血紅色的蓮花,再加上殿前鋪了好幾里路的黑色石磚,看起來極為妖冶。樊淵在將睡未睡前不喜點燈,整個血蓮殿往往籠在一片詭異的黑暗中,而他就坐在殿內(nèi)的任意一處出神。闕閑跟隨樊淵多年,自然清楚樊淵的習慣,在殿門外稟報了一聲后,聽見應承便推開門走入內(nèi),一進門便能聞到那燃了千年不曾斷過的熏香,若有若無地散在殿內(nèi)的每一處,帶著些甜味,仔細一聞卻又冷冽得很,像極了樊淵的性子。闕閑抬眼左右看了一圈后便往里走去,血蓮殿中每一處物品的擺放他都爛熟于心,就算是摸黑走也無礙他的行動。樊淵雖然每次挑的地方都不太一樣,但血蓮殿統(tǒng)共也就那么大,來來去去總有幾處重合,次數(shù)多了,闕閑會習慣性地先看那幾處,若那幾處地方?jīng)]有樊淵的身影,他就會轉(zhuǎn)身再去找別的地方。闕閑走了一圈,終于在最后一處找到了樊淵。穹頂上的琉璃瓦透了些月光映在地上,樊淵斜靠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一手托著頭不知在看著何處出神,長長的衣擺拖在地上,暗紅色的花紋襯在月光下一點點閃著微光,臉上依舊戴著那遮去半個頭的面具,只露出半張臉,看得清面具下那精致的鼻子和永遠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黑色的長發(fā)恣意散落在胸前和椅上。就算看不見整張臉,只那么安靜地坐著,樊淵也依舊美得驚心動魄,闕閑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然后目光落在樊淵光著的腳上。月光恰好灑了一小塊落在上面,和地上的黑色石磚一對比比往??雌饋砀咨先郑枪?jié)處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可又不似那些女妖刻意修整的那般,干干凈凈,毫不做作,賞心悅目得很。“找我何事?!狈疁Y的聲音里帶著絲困倦,透著些慵懶的意味。闕閑跪在地上,問道:“主人真的已經(jīng)決定要與魔界合作?”“是啊,你覺得不好?”樊淵依舊懶洋洋地問道,似乎是真的困了。闕閑問道:“可魔界之門被東琰封印壓制了那么多年,主人是想破壞封???”樊淵垂眼看向闕閑,反問道“不然我能如何?”闕閑微一愣神,說道:“闕閑愿為主人分憂?!?/br>樊淵十分隨意地答道:“可以,你愿意去便去吧?!弊旖且琅f掛著一抹笑,心情好像不錯。闕閑低下頭,應了一聲后心思就又飄遠了些,樊淵見他仍跪在那處,便又問道:“還有事?”闕閑回過神,搖了搖頭,答道:“沒有,我只是……想在主人身邊再多待一刻?!?/br>樊淵聞言輕輕笑了一聲,打量著闕閑片刻,說道:“你靠近些?!?/br>闕閑抬起頭看了看樊淵,他看不見樊淵此時面上的神色,只能依言往前跪了一步。樊淵放下手,坐起身子直視著闕閑,似乎清醒過來了又好像仍帶著困倦,他抬起右手結(jié)了個咒印按在闕閑額上,緩緩說道:“想在我身邊多待一刻是要付出代價的?!?/br>闕閑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是,主人?!?/br>咒印在黑暗中發(fā)出血色的紅光,一陣撕裂的劇痛后便只剩下滿眼的黑暗。闕閑知道自己這是又被樊淵化成了一陣血雨,淌在血蓮殿的黑色石磚上,浸著每一寸石磚中的縫隙。樊淵在妖界的這幾千年夜里向來是獨眠的,他想留下,那就只能等著被樊淵殺死。他死了,可他很快又會活過來,反反復復。闕閑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回想著樊淵找他時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他忍不住笑了下,可這次不是夢了。古霜遲同商硯舟跟在樊淵身后默不作聲地走著。此前他們都只聽過樊淵的事跡,雖然傳言里樊淵極度殘暴,是位噬殺戮的君主,可在微倫山時他們絲毫沒有從樊淵身上感受到這種殺意,讓他們一度懷疑這或許并不是真正的樊淵。然而昨日在黑澤林他們見識了那樣的樊淵后,這才忽然明白過來他們或許在樊淵眼中根本不堪一擊,渺小得仿佛就像一只螻蟻,雖說闕閑死了還會活過來,樊淵也根本不需要對闕閑手下留情。可他們看著瞬間便化成一灘血水的闕閑說毫不心驚是不可能的,樊淵卻對此連眼都不眨一下,這種生滅予奪的感覺和壓力實在是叫人不舒服。“你們……該不會對闕閑生了同情之心?!狈疁Y忽地停下,回過頭看著二人。商硯舟只愣了片刻后笑道:“沒有,只是忽然意識到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真的是妖皇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