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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到五所時六阿哥怎么病得那么嚴重,還以為是病情發(fā)的急,原來是前一天晚上就有癥狀了。四阿哥轉(zhuǎn)過頭,盯著帳子頂,“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和他打水仗,我應(yīng)該立馬拉他出來,給他烤火,看著他喝姜湯。額娘還囑咐我好好看著他,我還是讓他出事了……”四阿哥嘟囔著,聲音卻越來越低。蘇偉察覺不對,站起身一看,四阿哥臉蛋發(fā)紅,眼神虛浮,“主子?”蘇偉抬手摸四阿哥的額頭,一片guntang,“王朝卿,叫太醫(yī)!四阿哥發(fā)燒了!”四阿哥體內(nèi)的溫度似乎升得很急,一會兒就雙頰通紅了。一幫太醫(yī)又是診脈,又是掀眼皮的檢查了一通。最后一個個皺著眉頭的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誰也不出聲。蘇偉急得火燒眉毛,小孩子發(fā)燒最危險,一不小心燒壞了腦袋怎么辦。“章太醫(yī),”蘇偉湊上前,“要怎么退燒,您倒是說句話啊?!?/br>章太醫(yī)嘆了口氣,“四阿哥這情況不好辦啊。一般退燒有三種方法,一個是通腑泄熱法,即用藥物讓患者排便,以去除體內(nèi)瘀毒和毒火。但四阿哥患的是痢疾,此法不可行。一個是揚湯止沸法,是用藥物讓患者排汗散熱,但四阿哥此時身體虛弱,怕是受不住大量出汗。還有一個是熱者寒之法,即用寒性的藥物使患者退熱,可這類藥物頗傷身體……”蘇偉閉上眼,強忍住出拳打人的沖動,說了半天,就是他們也想不出辦法,難道就干讓四阿哥這么燒著?章太醫(yī)回過頭,跟其他太醫(yī)道,“咱們再一起商量、商量,出個中性的方子給四阿哥退熱。”各位太醫(yī)點點頭,跟著章太醫(yī)走到外廳。王朝卿湊過來道,“蘇公公,咱們怎么辦???”蘇偉朝外看看,可恨此時四處封禁,宮里的主子都不知道這里面的情況,那幫太醫(yī)擺明了就是大幫哄,沒一個出來拿主意的,就是怕事后會歸罪到自己頭上。可四阿哥這種情況,哪里能容得他們再推三阻四了。“咱們不能等那幫太醫(yī)思來想去了,先給四阿哥敷冷帕子降溫吧,如果溫度過高,就用酒來擦身,無論如何,得先把高熱退下去?!碧K偉開口道,王朝卿和柴玉點點頭,趕忙跑出去打水。蘇偉坐到四阿哥床邊,心里五味雜陳,胤禛啊,胤禛,我蘇偉從幾百年后穿過來給你當太監(jiān),你可別突然掉鏈子啊。翊坤宮珠兒給宜妃理著衣擺,“娘娘,咱們都給阿哥所送了那么多東西了,何必再去太后那兒碰釘子呢。”“你懂什么?”宜妃整了整衣領(lǐng),“皇上一共就那么幾個成年的阿哥,這要是一下沒了兩個,皇上得心痛成什么樣子。再說,本宮的五阿哥也遷了宮,以后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總得有個先例擺在那兒?!?/br>珠兒站起身,微微嘟著嘴,“娘娘就是嘴上不饒人,其實心里慈善著呢,您是看見六阿哥沒了,心疼了?!?/br>宜妃轉(zhuǎn)身點點珠兒的額頭,“你話怎么那么多呢?”珠兒笑笑,宜妃嘆了口氣,“說到底,都是為人母的了,宮嬪之間怎么斗都不為過,但孩子總是無辜的?!?/br>慈仁宮太監(jiān)來報,“宜妃娘娘來給太后請安……”惠妃放下茶碗,看向太后,太后皺皺眉,“讓她進來吧?!?/br>宜妃揚著手帕,穩(wěn)步而入,“臣妾參加太后,太后吉祥?!?/br>“起來吧,”太后笑笑,“今兒個,我這宮里是真熱鬧,上位妃嬪快走個遍了?!?/br>宜妃微笑著道,“近日宮里事兒多,大家都想尋個主心骨,皇貴妃人多事忙,咱們就只能煩著太后了。”太后看向惠妃,“你看看,她這副嘴皮子啊,在宮里這么多年都沒磨平。”“宜妃meimei身受皇恩,又得太后喜愛,臣妾看著這非但磨不平,還越來越利了呢?!被蒎Φ?。“惠妃jiejie真會挪揄meimei,meimei可不敢當?!币隋D(zhuǎn)身沖太后躬身道,“太后,今日臣妾來打擾,是想求個恩旨。六阿哥沒了,四阿哥又久病不愈,那么小的身子,臣妾很是擔心。還請?zhí)箝_恩,容臣妾等向太皇太后稟報,請她老人家賜下兩名御醫(yī),以保我大清子嗣?!?/br>太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你們都擔心孩子,哀家何嘗不是,可太皇太后病體沉疴,這身邊是一時半刻離不開御醫(yī)。更何況,這阿哥們的病突然讓太皇太后知道,不是更讓她老人家煩心嗎。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老祖宗的身子由誰來擔著???皇上臨走時,特意囑咐哀家,多盯著后宮諸事,不要讓太皇太后cao心,如今,你們是想要哀家違反圣旨嗎?”宜妃低頭,“臣妾不敢?!?/br>惠妃從旁道,“太后說得是,兩位阿哥身患痢疾,滿宮的人都焦心憂慮。此事若是讓太皇太后知道了,必然讓她老人家憂思成疾,皇上本以深受喪子之痛,若老祖宗再有個萬一,讓皇上怎么安心啊。如今這事,只能暫分個輕重緩急,更何況那么太醫(yī)圍在阿哥所,未必就差太皇太后身邊的幾個。”宜妃冷眼看向惠妃,“jiejie說的好輕松,輕重緩急?meimei敢問jiejie,若是今天阿哥所里躺得是jiejie的大阿哥,這輕重緩急要怎么分?。俊?/br>惠妃一愣,臉色立刻陰了下來。太后沉聲道,“宜妃噤聲,你這說話不經(jīng)腦子的習慣,什么時候能改???”宜妃低頭,“臣妾知錯,但臣妾有一事不解。若是兩位阿哥當真都沒了,太后又想怎么向皇上交代呢?此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太皇太后也總有一天會知道。等那天到了,惠妃jiejie嘴里的輕重緩急在老祖宗眼里會有用嗎?”第32章舉報康熙二十四年正三所蘇偉和柴玉、王朝卿又是敷帕子,又是擦酒精的折騰了一個時辰,太醫(yī)那邊終于端來了湯藥。也不知是藥的效用,還是蘇偉他們的功勞,四阿哥的燒暫時退了下去。下午,四阿哥又上吐下瀉地折騰了兩個時辰,可能是肚子里的東西都倒空了,人才安穩(wěn)下來。傍晚時分,柴玉和王朝卿到西廳修整,蕭二格從窗外遞來食盒。蘇偉端著碗到四阿哥床邊,剛舀起一勺吹了吹,門外卻猛然傳來一聲叱喝,“大膽奴才!”蘇偉回頭一看,章太醫(yī)!幾個太醫(yī)魚貫而入,看著蘇偉手中的粥碗及桌下的食盒,各個氣憤至極的模樣,“我說四阿哥怎么一直沒有停止排便,原來是你這個奴才從中作祟,說!你打的什么注意?為什么要害四阿哥?”蘇偉放下粥碗,“我沒有要害四阿哥,四阿哥年紀小,身體弱,連續(xù)兩天不吃東西,怎么可能挺得過去?”“你懂什么?”一個年輕的太醫(yī)道,“以饑餓刺激人自愈的能力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