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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福晉緩緩走到椅子前坐下,“給額娘請安是兒媳的本份,再說兒媳也想來跟額娘聊聊天,有機(jī)會能學(xué)上幾分額娘的雍容氣度,就是兒媳的福分了?!?/br>“你這孩子,”德妃往后靠了靠,聲音溫和地道,“胤禛最近開始讀書了吧?這孩子一鉆進(jìn)學(xué)問里就什么都不顧了,他這院子里啊,你還得多cao心?!?/br>“額娘放心,”福晉輕聲細(xì)語,“兒媳也明白些事理,四阿哥上朝、讀書都是大事兒,兒媳一定料理好后院,不讓四阿哥分心?!?/br>德妃笑笑,“你是個懂事兒的,那兩個格格怎么樣?”福晉低下頭,“宋格格懂規(guī)矩,四阿哥也喜歡。李格格活潑了點兒,年前被四阿哥禁足,最近也出來走動了,看起來是安靜了不少?!?/br>“那李氏是小門小戶出身,”德妃端起茶碗泯了一口,“當(dāng)初就是為了給四阿哥解悶送進(jìn)去的,你多管著點兒也就是了?!?/br>“是,”福晉微一躬身。德妃笑了笑,“說到底,這格格都是湊門子的,你這兒才是大事。如今阿哥中成婚的也不少了,可一個有嫡子的都沒有。你也努努力,別一味地守著規(guī)矩,錯過了好年頭。”福晉一愣,臉頰微紅,輕輕地點了點頭。聊了半晌,福晉告退。看著福晉走出宮門,清菊到德妃邊,低聲道,“娘娘,這福晉——”“是個挺聰明的孩子,只是以后的日子誰也不好說,”德妃站起身,向屋里走去,“咱們靜等著看吧……”蘇偉捧著東西樂呵呵地進(jìn)了正三所,門口幾個小太監(jiān)向他行禮,他高興地分了一包酥糖給大家。推開小屋的門,蘇偉還哼著“今兒個老百姓,真呀真高興……”,等見到屋里端坐在床上那人時,瞬間想唱小白菜了。“主子……”蘇偉縮著脖子,湊過去,不是他膽子小,實在是四阿哥臉色太不好。“主子,你吃糖不?”蘇偉頗有進(jìn)貢意味地遞上一包酥糖。四阿哥沒接,靜坐著不動,蘇偉縮回手,又低頭翻了翻,“還有牛rou干兒,老福記的,可香了……”“玩的挺高興吧?”四阿哥揚(yáng)揚(yáng)眉,聲音沉到谷底。蘇偉毛毛地把自己的大袋子放的遠(yuǎn)了點兒,低頭斂目地磨蹭過去,“還行……也不是很高興……”四阿哥往床柱一靠,聲音揚(yáng)了起來“哦?怎么不高興了?我是一點兒沒看出來啊,跟爺出去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哼著小曲呢?”蘇偉撓撓頭,“人太多……不好意思……”“蘇培盛!”四阿哥一聲呵斥,門口偷聽的蕭二格嚇了一跳,不會要出事兒吧。一顆黑乎乎的腦袋由后湊上來,苦惱中的蕭二格一個激靈,“張公公,您要嚇?biāo)廊肆耍 ?/br>“噓!”張起麟比劃著,壓著聲音道,“你聽什么呢?讓我也聽聽?!笔挾癖饬吮庋郏瑐?cè)側(cè)身子。然,當(dāng)兩人往門口一貼,屋里卻一片沉寂。片刻后,蘇公公一聲尖叫嚇得兩人一蹦,四目相對后,張起麟拍了拍袖子“茶房還熱著水,我去看看?!?/br>蕭二格愣了一下,“后院兔子還沒喂,我去瞅瞅。”不理這沒義氣的兩人,小屋里此時是劍拔弩張。蘇偉半躺在床上,手里死死抓著令牌,四阿哥拽著繩子,也不管另一邊還連著蘇培盛的腰帶,就開始往后拉,“你個沒規(guī)矩的,竟然敢背著我自己出去玩!你把令牌給我摘下來!”“不要,”蘇偉半側(cè)著身子,壓著手臂用力,“這令牌都賞給奴才了,不能拿回去!”“你說不能拿就不能拿?”四阿哥半懸著身子向后,“本阿哥現(xiàn)在要收回來!你給我松手!”蘇偉一腿蹬上床柱,歪著身子使勁,“不行,主子說話不算話!”“松手!”“不松!”“松不松?”“不松!”半個時辰后,床頭床尾坐著兩個氣喘吁吁的人,蘇偉衣服皺成一團(tuán),以及其扭曲的姿勢盤踞在床頭。四阿哥還算瀟灑,背靠床柱,一只腳踏在床板上,兩雙手扯繩子扯得紅紅的。蘇偉捧著令牌爬起來,辮子亂糟糟的纏在脖子上,蹭著往四阿哥那邊靠靠,“主子,你別生氣了,奴才給你買禮物了。”四阿哥斜著眼看看他,“什么禮物?”蘇偉一樂,光著腳下地到自己的大袋子里一頓翻,最后拿了一頗為精美的錦盒出來。四阿哥接過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玉佩,玉質(zhì)尚佳,在宮中算不得名貴,但在民間絕對是好東西了。最關(guān)鍵的是,玉環(huán)中央不是福壽的圖案,而是一個“禛”字。蘇偉坐在旁邊,兩眼冒著光,這枚玉佩要價二百兩銀子,但在他見到中間那個字時還是毅然決然地買了下來。四阿哥把玉佩放在手中把玩了了一會兒,小小地“切”了一聲,“一塊玉佩就想收買爺?。堪哑渌麞|西也拿來看看!”蘇偉扁著嘴,把袋子拿到床上,四阿哥在里面挑挑揀揀,拿走了一袋茶葉、兩袋糖耳朵、半斤牛rou干,連蘇偉打包回來的燒鵝都少了兩個腿。傍晚四阿哥由射獵場回來,換了衣服準(zhǔn)備用膳,庫魁進(jìn)來稟報說,“福晉那兒派人來請了,說是福晉親自下廚做的菜。”四阿哥坐在桌前,拿筷子捅了捅那兩個鴨腿,最后嘆口氣站起身道,“去后面吧?!?/br>中庭正殿,福晉與四阿哥面對面坐著,四阿哥看了看桌上六道菜,有葷有素、色澤淡雅。福晉抿了抿唇,微抬起頭道,“和靜剛到四爺身邊,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么,就做了幾樣還算拿手的,您嘗嘗看,要是不喜歡,再讓膳房上菜?!?/br>“不用了,”四阿哥執(zhí)起筷子,“我看著挺好的,爺不挑食?!?/br>劉裕由后挨樣地給四阿哥夾了一份,四阿哥先嘗了素鮰魚,點點頭道,“不錯,酸味適中,很可口?!?/br>福晉微微笑笑,又給四阿哥夾了一塊兒,“爺喜歡,下次和靜再做?!?/br>“你是福晉,這些小事兒交給下人來做就好,”四阿哥吃了魚rou。福晉低下頭,“妻以夫為天,您的事兒都不是小事兒。”四阿哥愣了一下,沒說什么,低下頭繼續(xù)吃飯。碟子空了后,劉裕又給四阿哥夾了一塊魚rou,福晉見了轉(zhuǎn)身沖宮女道,“這道菜拿下去吧?!?/br>四阿哥抬頭看著福晉,福晉轉(zhuǎn)過頭微笑著道,“這菜爺吃了三匙了,貪多犯忌,放在桌子上還惹人惦記,等明天再給爺上吧?!?/br>四阿哥微微地點了點頭,“也好?!?/br>入夜,四阿哥留在了福晉屋里,打了二更的梆子聲后,四阿哥睡得沉了。福晉悄悄地下床,走到內(nèi)廳,值夜的詩瑤連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