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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蘇培盛,蘇偉扁著嘴,臉上一個大紅的掌印,“誰打的?”蘇偉順手一指,嚴(yán)福一個激靈連忙跪下,他是新進(jìn)正三所不久的,被福晉相中叫到了身邊服侍,本想一心聽福晉的吩咐,將來能混個好差事,誰想趕上今天這嘛事。“張保,掌這個奴才的嘴!”四阿哥冷聲道。“是,”張保一低頭,上前兩步。“慢著!”福晉出聲制止,“爺,您不聽聽臣妾為什么打蘇培盛嗎?”說著,福晉上前一步,輕輕伸手碰了碰四阿哥的玉佩。四阿哥身子一僵,盯著福晉的臉沒有出聲,福晉壓低了聲音道,“爺這般為所欲為,可曾想過若是事發(fā),如何面對皇上,如何面對德妃娘娘?”“喲,怎么這般熱鬧?”一個清亮的聲音在門邊響起,李氏邁著小步子,笑盈盈地進(jìn)了門,向四阿哥輕輕一俯身。“你來干什么?”福晉看著李氏問道。李氏一笑,“妾身是來認(rèn)錯的。”福晉微一揚(yáng)眉,李氏走到四阿哥身邊,“前一陣兒,妾身托內(nèi)務(wù)府的公公,給四阿哥帶了一枚玉佩。一時大意,沒有多注意忌諱的事兒,只見這枚玉佩印了四阿哥的名字,很是討巧,便獻(xiàn)給了四爺。前幾日福晉提起,meimei心有余悸,一時沒敢承認(rèn)。如今四阿哥也回來了,meimei特地來認(rèn)錯,請福晉責(zé)罰?!?/br>福晉皺起秀眉,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李氏。李氏轉(zhuǎn)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培盛,微笑著開口道,“對了,我還聽那公公說,買玉佩的時候恰巧遇到了蘇公公,可惜蘇公公囊中羞澀,那店里的東西一樣都買不起?!?/br>蘇偉呆了呆,“哦,對,奴才是個窮鬼?!?/br>福晉挺了挺身子,“你說內(nèi)務(wù)府的公公?是誰?”李氏走到福晉跟前,微笑著輕輕道“那公公就在門外,福晉……真的要見一見嗎?”李氏的眼色透著蹊蹺,福晉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了看一臉寒冰地站在桌旁的四阿哥,心里猛地一緊,“不用了,meimei說的話,jiejie定然是相信的。”說完,福晉走到四阿哥身前,雙膝跪地,“臣妾有罪,冤枉了蘇公公,請四阿哥責(zé)罰?!?/br>四阿哥的嘴唇動了動,半天后輕輕一聲,“你好自為之吧?!?/br>四阿哥帶著蘇培盛出了大門,福晉身子一軟,癱在地上。“福晉,”詩瑤見狀連忙上前去扶,福晉擺了擺手,自己拄著凳子,緩緩地站了起來,“你去查查,李氏最近和什么人接觸了?”“是,”詩瑤一俯身,“福晉,您別想太多,先歇歇吧?!?/br>福晉搖了搖頭,“我沒事兒,你快去查。李氏若是用了不該用的人,我們正三所就難以安穩(wěn)了。”回到四阿哥的臥房,四阿哥臉色僵硬地坐在榻子上,張起麟、張保都識相地退了出去。蘇偉揉著自己的臉,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剛才真險,還好李格格來了,不過李格格是怎么知道的?福晉又是怎么查到我的呢?主子?”四阿哥沒應(yīng),蘇偉剛要上前,四阿哥忽地站起身,腳步匆匆地走到床塌邊。蘇偉一臉愕然地看著四阿哥挪開腳榻,從床底下拽出一只木頭箱子。蘇偉小心地上前,看了看面目表情地四阿哥,又緩緩蹲下身子,將箱子打開。跳棋、拼圖、華容道、風(fēng)箏……蘇偉送給四阿哥的每樣?xùn)|西,幾乎都在里面。蘇偉一時不知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呆呆地蹲在地上,仰著脖子看著四阿哥,“主子—”“這些東西,”四阿哥突然開口,“你拿走吧!”蘇偉一愣,四阿哥一把拽下隨身的玉佩,往箱子里一扔,“還有這個?!?/br>蘇偉慢慢地站起身,定定地看著四阿哥。四阿哥卻目光空洞,不與蘇偉有任何眼神交會。“爺累了,你下去吧,”兩人對著站了好一會兒,四阿哥聲音里不含任何感情地開口道。蘇偉低頭看看箱子,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走到床邊坐下的四阿哥,胸口沉悶地好似要爆炸了,從昨晚起一直不正常跳動的心猛然間結(jié)了冰,冷的蘇偉牙齒直打顫。半晌后,蘇偉突然揚(yáng)聲一喊,“庫魁!”門口值守的庫魁應(yīng)聲而入,蘇偉蓋上箱子的蓋子,冷冷地道“把這些東西拿到后院去燒了,一點兒也別剩下?!?/br>庫魁有點呆,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四阿哥,又看了看少有地橫眉怒目的蘇公公,最終上前抱起了箱子。兩人是吵架了嗎,庫魁心里暗暗想著。然還沒走出門,一句令庫魁毛骨悚然的話悠悠傳來,“胤禛,我瞧不起你!膽小鬼!”第78章命康熙三十一年正三所庫魁搬著個大箱子,在后院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又捧著箱子回到了前院,推門進(jìn)了蘇公公的房間。屋內(nèi)一片昏暗,蘇偉坐在桌子前一聲不吭,庫魁捧著箱子磨蹭著進(jìn)來,左右看看后將箱子塞進(jìn)了蘇偉的床底下。“庫魁,”庫魁剛要出門時,蘇偉開了口。“是,蘇公公請吩咐?”。“去把楊義給我叫來?!碧K偉低著頭道。自四阿哥回宮后,正三所的氣氛就不太對。奴才們大都被蒙在鼓里,只能偷偷地猜測大概是與后院的幾位主子及蘇公公有關(guān)。因為自四阿哥回到阿哥所的第二天,蘇公公就告病,后院的幾位主子也是連續(xù)多天不出門一次。正三所里除了新進(jìn)一位老師外,再無一點兒鮮活氣兒。中庭偏殿中,吳全躺在床鋪里,腦子亂成一團(tuán)。想當(dāng)初,自己搭上了德妃娘娘的風(fēng)兒,領(lǐng)著徒弟到了正三所。本想一展手腳,卻因德妃與皇貴妃之爭,被四阿哥忌諱。雖然擔(dān)著總管之職,手中的權(quán)力卻被一再削弱。后來皇貴妃去世,正三所奴才間的兩宮之爭就此熄火,德妃娘娘也不再提拔他們。眼看著四阿哥快要到了出宮建府的年紀(jì),以自己在四阿哥前的重量,恐怕難以跟著四阿哥出宮,若是被重新派回敬事房,自己的身價就要被一貶再貶。為此,在熬到了福晉進(jìn)府后,吳全干脆利落地急流勇退。福晉是初來乍到,想必會多方依靠他,到時自己就可以借著福晉的光跟著四阿哥出宮。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福晉竟是個極為死板的心性,完全不懂得如何爭得男人的寵愛,一心秉持著福晉的尊嚴(yán),嚴(yán)守著板滯的規(guī)矩,一再挑戰(zhàn)四阿哥的耐心,絲毫看不出自己對她的幫助作用,最后竟然干脆利落地架空了他。想他曾經(jīng)也是伺候過世宗皇妃的大太監(jiān),甚至還親自送走了慈和皇太后。如今人到中年,竟然連個后院的權(quán)利都握不住,反被一幫小輩太監(jiān)打壓的抬不起頭來,他不甘心!所以,在李格格找上他后,他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