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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說的對,三阿哥自持年長與資歷,歷來自成一派。七阿哥、八阿哥因著母妃的緣由,都不敢站在太子那邊兒。宜妃娘娘態(tài)度不明,幾個兒子里,五阿哥與太子較近,九阿哥卻與八阿哥來往最深。余下的皇子盡皆年幼,只剩了四阿哥,他歷來與咱們少有交往,倒是太子的宴請,場場必到?!?/br>大阿哥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得對,算起來,也是我的疏忽。一直覺得弟弟們年幼,未曾多放在心里。沒想到,一轉(zhuǎn)眼間,一個個都竄成能咬人的猛虎了?!?/br>福晉微微笑笑,“爺不用太過憂心,額娘深謀遠(yuǎn)慮,如今這皇子里還是站在咱們這邊的多。”“不一樣的,”大阿哥緩緩搖頭,“七弟身有殘疾,八弟身份低微,老九、老十都尚不成器。而胤禛,不僅有資歷,還有背景。不說德妃是四妃之一,單就佟佳氏與老四的關(guān)系,就夠人頭疼的了?!?/br>福晉走到大阿哥身后,給大阿哥輕輕按著太陽xue,“爺也不要太過著急,如今這四阿哥的意思尚在模糊之中,他若真的明白地站在太子身后,大可不必這般偷偷摸摸。我想,四阿哥是還在觀望,或是沒有做好卷入這場風(fēng)波的準(zhǔn)備。只要四阿哥沒有明白地表態(tài),咱們就還有爭取的機(jī)會。”“你的意思是?”大阿哥微微轉(zhuǎn)頭。福晉嘴角含笑,“郭氏與四阿哥的格格李氏很是交好,后宅女子做不成大事,打聽點(diǎn)兒日常小事兒還是可以的?!?/br>正三所蘇偉坐在廊子下發(fā)呆,小格格的身體還是很不好,三天一病,兩天一發(fā)燒的,整個院子都人心惶惶。由此,蘇偉想到了一重大問題,他依稀記得,現(xiàn)代史書中,雍正爺?shù)暮⒆雍孟窈苌佟0⒏缋?,蘇偉除了弘歷只知道有個三阿哥,后來還被廢掉了。至于公主,蘇偉是一個不知道,只好像聽人提過一句,雍正很沒女兒緣,后來撫蒙的公主大都是養(yǎng)女。“唉……”蘇偉沮喪地抱住腦袋,他覺得自己穿的很坑爹,早知道要來清朝,多看幾部清宮劇也是好的啊。“蘇公公,”蘇偉聞聲一抬頭,李格格正站在不遠(yuǎn)處。“哎,小主有什么吩咐?”蘇偉連忙跑過去。李格格一笑,“吩咐不敢當(dāng),我只是想去御花園走走。小秦子領(lǐng)著手底下的人給我那屋子里烘著碳,不能沒人看,這中庭的其他小太監(jiān)又都圍著西廂房。我就想問問,您能派兩個人跟我走一趟嗎?”“小主客氣了,應(yīng)該的,”蘇偉躬著身子應(yīng)道,說完,回身叫了蕭二格過來,遣了兩名小太監(jiān)跟著李格格出去了。看著款款而去的一行人,蕭二格捅了捅蘇偉道,“這李格格近來是不好受啊,平時恩寵比宋格格多,人也比宋格格活絡(luò),結(jié)果到頭來卻被宋格格搶了先。這小格格一出生就是咱們主子的長女啊,雖說比不上阿哥,但身份擺在那兒,以后前程肯定不同?!?/br>蘇偉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蕭二格咂咂嘴繼續(xù)道,“不過,也都說不定。咱們主子還年輕,以后后院的人肯定越來越多。這歸根究底,還得看誰能得了咱們四阿哥的心?!?/br>蘇偉扁著嘴,瞪了一眼蕭二格,“你怎么那么八卦呢?主子的事兒也敢嚼舌頭?!?/br>說完,轉(zhuǎn)身走了,留下蕭二格站在原地,一頭霧水,“八卦?什么意思?”四阿哥下朝回來,臉色不太好。蘇偉雖然不當(dāng)班,但頻頻收到王朝傾的求救信息。傍晚,四阿哥由射獵場回來,蘇偉就屁顛屁顛地跟進(jìn)了臥房,把冒了一天冷汗的王朝傾換了出去。伺候四阿哥換完衣服,給四阿哥上了一碗血燕甜酪,蘇偉就搬著凳子坐到四阿哥對面,擺出一副傻兮兮的虛心模樣來。四阿哥白了他兩眼,嘆了口氣,“今天索額圖上呈了四月奉先殿祭祀的儀注安排,提及了把太子的的拜褥也放在大殿的門檻之內(nèi)?!?/br>蘇偉愣了愣,他大概知道那意味著什么。每年清明節(jié)前的奉先殿祭祀,跪于門檻之內(nèi)的只有皇上一人,這意味著康熙爺是承天所授,祖宗庇佑的天子,大清王朝的統(tǒng)治者,是掌權(quán)的象征。索額圖此番試探之意是太過明顯了,可能是毓慶宮的頻頻出事,讓索相大人急于知曉皇上的心意了。“那,皇上是什么態(tài)度?”蘇偉眨眨眼睛。“皇阿瑪?shù)纳袂楹懿缓茫?dāng)即就斥責(zé)了索額圖用心不專,將制好的儀注安排打回了禮部。”蘇偉晃蕩晃蕩兩條腿,他著實(shí)不太理解古代人的腦回路,尤其是他們這位康熙大帝,對待兒子的態(tài)度,一天能變八十次,怪不得大家都說圣心難測。鐘粹宮溫僖貴妃坐在榻子上,縫著一件里衣,不時地咳嗽兩聲。如玉端著湯藥走進(jìn)屋子里,“娘娘,該吃藥了?!?/br>“放下吧,我這嘴里的苦味才剛下去?!睖刭屹F妃頭也沒抬地道。如玉將藥放到炕桌上,“良藥苦口,娘娘得以身子為重?!?/br>溫僖貴妃笑了笑,將手里的衣服抻了抻,“胤誐正是長身子的時候,這衣服一年不到頭就穿不下了。外面的袍子還好,這里面的衣服得做的服服帖帖的,穿起來才舒服。”如玉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娘娘不用這般辛苦,也就兩三年,十阿哥后院就該進(jìn)人了,到時這衣服就有人給張羅了?!?/br>“是啊,”溫僖貴妃把衣服放在膝蓋上,細(xì)細(xì)地?fù)崦?,“這日子過的是真快啊,一眨眼的工夫—”“娘娘,”有太監(jiān)急急跑入,跪在屋子當(dāng)中。“怎么了,急急忙忙的?”“回娘娘,前朝傳來消息,皇上喻示禮部,不得將太子拜褥放在奉先殿門檻內(nèi)。禮部尚書沙穆哈,直請記下與皇上對話內(nèi)容,皇上大怒,罷了沙穆哈的官?!?/br>溫僖貴妃眼前一黑,靠在了榻子背墊上。“娘娘,”如玉趕緊來扶住溫僖貴妃,轉(zhuǎn)頭沖小太監(jiān)道,“你先出去吧?!?/br>“是,”待小太監(jiān)出了屋子,如玉趕忙伺候著溫僖貴妃喝下湯藥,用了一點(diǎn)醒腦明目的香料。溫僖貴妃靠在榻子上長長地嘆了口氣,如玉走到貴妃身邊道,“娘娘,那沙穆哈怎么那般不識趣。”“沙穆哈是惠妃的人,”溫僖貴妃沉著聲音道,“皇上把儀注打回禮部,我就覺得不好,禮部滿是納蘭明珠的勢力,索額圖這一次冒進(jìn)可算害了自己,也害了太子?!?/br>如玉抿了抿嘴唇道,“不會那般嚴(yán)重吧,皇上只是罷了沙穆哈的官,這事兒也是索相自作主張的,太子日日呆在宮里,皇上未必會聯(lián)想太多吧?!?/br>溫僖貴妃搖搖頭,“皇上心里有本帳,索額圖、納蘭明珠就是太子、大阿哥在前朝的影子。本來拜褥之事,只不過是索額圖的試探,皇上打回也就算了??善尪Y部的人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