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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能繡花,還能認字記賬?!?/br>詩玥笑笑,“我只能認些簡單的,往深里就不通了。”“meimei就別謙虛了,”詩瑤從旁道,“絮兒可能不知道,你詩玥jiejie的父親可是二十年的秀才呢。只不過總是差些運道,好好的家業(yè)被十年寒窗磨光了,如今只能靠妻子、女兒得些營生。聽說今年好不容易過了科考,進了鄉(xiāng)試?只不過這眼瞅著到了正月,還是沒有消息,怕是又沒中吧?”詩玥彎了彎嘴角,“父輩的事兒我不懂,為人兒女的盡孝心才是本份,何必想那些有的沒的?”“詩玥說的沒錯,”姜嬤嬤打開一只箱子,看了看,“這什么人什么命,什么命盡什么責?!?/br>詩瑤微微笑笑,“嬤嬤說得對,是詩瑤的心cao多了,這做人啊,就該認命?!?/br>“詩玥,詩玥,”詩瑤話音未落,詩環(huán)匆匆跑進庫房,“詩玥,快回去看看,府里來信,你父親中舉了。”詩玥一驚,手里的賬冊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詩瑤瞪著眼睛,愣愣地站在原地,臉上全沒了以往的鎮(zhèn)定。姜嬤嬤左右看了看,笑了一聲道,“這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啊?!?/br>又一年朝宴,與以往不同的是,四阿哥要協(xié)同福晉由貝勒府趕往皇宮。蘇公公不得不起個大早,安排早膳、車架、隨同人員,然后打著哈欠跟著四阿哥往乾清宮赴宴。“四弟好早啊,”三阿哥在乾清門旁迎上四阿哥。“朝宴關乎體統(tǒng),應當?shù)?,”四阿哥微微頷首。三阿哥笑了一聲,“何必如此客氣,如今四弟得皇阿瑪看重,可說是炙手可熱,不像哥哥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br>“三哥言重了,弟弟愚鈍,只是聽從皇阿瑪之命罷了,斷斷稱不上炙手可熱,”四阿哥聲音默然。三阿哥目光閃了閃,忽然彎彎嘴角,沖四阿哥身后點頭道,“佟大人?!?/br>“三阿哥,四阿哥,”佟國維沖兩人一拱手,蘇偉暗暗翻了個白眼,往四阿哥身后撤了兩步。“佟大人身體可好些了?有一陣沒聽到大人的消息了,”三阿哥微微躬身道。“勞三阿哥掛記,只是一些舊疾,如今已然康復了,”佟國維俯身回禮。四阿哥抿抿嘴唇,從旁沉聲道,“兩位慢聊,我一路趕來頗為勞累,請恕胤禛先入席了?!?/br>“四阿哥請,”佟國維一拱手。三阿哥笑了笑,看著四阿哥走遠,“老四這臭脾氣啊,白瞎了佟大人的一番心血。不過怎么說,有孝懿皇后的養(yǎng)育恩情在,老四與您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啊?!?/br>佟國維看了看三阿哥,略略點了點頭,未再言語。朝宴上,一貫的機鋒與暗斗,蘇偉都懶得看熱鬧,只低低的與四阿哥說話,將輪番端上的冷菜、熱菜品評個遍兒。十四阿哥悄無聲氣地靠上來,嚇了蘇偉一跳,“唉喲,我的小祖宗,您坐,您坐?!?/br>十四阿哥看看蘇偉,又看看四阿哥,困窘地撓撓后腦勺道,“四哥,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想跟你說點兒事兒?!?/br>“大事小事?”四阿哥飲了口酒,語氣清淡。“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十四阿哥坐到四阿哥身邊,“是弟弟有事相求,今天不便說,等過了年關,我去四哥府上說行嗎?”“有事相求?”四阿哥轉頭看看胤禵,胤禵咬了咬嘴唇,重重地點點頭。“隨你吧,”四阿哥嘆了口氣。“謝謝四哥,”十四阿哥站起身朝四阿哥像模像樣地拱了拱手,然后給了蘇偉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跑走了。蘇偉莫名其妙地捧著酒壺,低頭道,“主子,十四阿哥能有什么事兒求你?。俊?/br>“誰知道呢,”四阿哥又含了口酒,“胤禵一貫是小孩子心性,肯定又是什么胡鬧的事兒。”佟國維遠遠看著四阿哥一人獨飲獨酌,腦中響起三阿哥的話,蹙了蹙眉頭。“阿瑪,”隆科多走到佟國維身邊,“兒子去敬四阿哥一杯。”“不許去?!?/br>隆科多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佟國維,“阿瑪——”“聽我的,”佟國維端起酒杯,掩去嘴角的冰冷,“咱們與四阿哥本來就是斷不清的關系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四阿哥的種種行徑,雖不至于親近太子,但也決不會倒戈相向。更何況,如今這嫌隙已經做下了,就干脆坐到底吧。”隆科多目光微寒,帶著些許驚訝,“那,葉若怎么辦?”“不許再提她,”佟國維瞪了隆科多一眼,壓低了聲音,“你meimei就已經讓我頗為心寒了,但她好歹位及中宮,還有幫襯佟佳氏的心。葉若呢,一進宮就受人擺布,如今更是投靠德妃。當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咱們與四阿哥分清界限,彼此相安無事就罷了。你再與她藕斷絲連,是想陷佟佳一族與危難嗎?”隆科多冷冷一笑,灌下一杯酒,將白玉酒杯死死攥在手里。元宵剛過,皇上便開始巡視永定河工,一路順河而下,四阿哥與大阿哥隨同前往,到了二月份才回到京城。二月末春闈放榜,索額圖高居榜首,四阿哥很是樂呵,逗著蘇偉道,“沒想到你這消息還挺可靠,等他中了殿試,爺就把人叫來看看?!?/br>蘇偉扁扁嘴,撇過頭,不再搭理某位撩閑的阿哥。福晉院里詩玥端著托盤邁進內廳,朝福晉福了一禮,“主子,奴婢給您繡了兩個香囊,您看看喜不喜歡?”“拿來我瞧瞧,”福晉放下書,微笑著道。詩玥彎著嘴角,將香囊呈給福晉。“繡的真精致,圖樣也奇巧,你這手藝比那些繡娘都強了,”福晉翻看著香囊,沖詩玥道。“謝福晉夸獎,”詩玥一俯身,咬了咬嘴唇道,“奴婢不敢跟繡娘相比,這兩個香囊,是奴婢繡了十幾個中,挑出來最好的兩個,其他的都不敢入主子的眼?!?/br>福晉看了看詩玥,將香囊放下,“這般用心,是有事求我?”詩玥垂下頭,抿了抿嘴唇,原地跪下道,“奴婢不該開口的,可,到底關乎父母,奴婢只能來求福晉。”“是關于你父親的吧,”福晉淡然道,“我知道你父親去年中了舉,如今有事兒,可是春闈落榜了?”“是,”詩玥點點頭,雙眼微紅,“父親考了二十多年才中了舉人,如今又與春試無緣了。母親來信說,父親身子越來越不好,難以再次次應試了。所以,想讓我跟福晉求個恩典,給父親安排個外放做官的閑差,也算了了我父親多年的念想?!?/br>福晉嘆了口氣,將詩玥扶了起來,“這事兒本不大,舉人本就有為官的資格,只是名額甚少。若是我阿瑪還活著,這事兒家里就能辦,可如今……”詩玥絞著手絹,兩行清淚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