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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四哥一臂之力。只可惜,我現(xiàn)在即便做了墊腳石,踏上來的也不可能是四哥?!?/br>“爺不要放棄,”兆佳氏握住胤祥的手臂,“助四哥一事,妾身可略盡綿薄之力?!?/br>“福晉是說,”胤祥略一思索,“岳丈他老人家?”“恩,”兆佳氏點了點頭,“我父親有軍功在身,如今添為議政大臣,兵部尚書。雖然年老,不愿卷進儲位之爭,但我畢竟嫁進了皇家,爺現(xiàn)在又成了靶子。妾身去求父親暗中幫襯著四哥一些,想是不會被拒絕的?!?/br>八爺獵園烤鹿rou的香味遠遠飄來,胤禟、胤誐、胤禵幾個都縱馬奔暖棚而去。“回來的正是時候,”胤禩打開一壇酒,澆到了火堆上。酒香與鹿rou的焦香混在一起,引得縱馬跑了一上午的幾人都咽了唾沫。“八哥真是太會享受了,”胤禵迫不及待的拿起匕首,割下一塊鹿rou放進嘴里,“等我出宮建府后,一定經(jīng)常來八哥這玩?!?/br>“早就叫你過來的,”胤禟晃了晃脖子,“誰知道你那么聽四哥的話,這么野的性子都能硬生生地憋在阿哥所里。”“別提他了,”胤禵憤懣地灌下一口酒,“我這幾日常跟你們出來玩,心情才好些。你一提他,我又憋屈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教訓我,也不管是誰不在理?!?/br>胤誐笑了一聲,腳跨到凳子上道,“我聽人說,是你攔住了四哥教訓人???怎么到頭來,變成你自己被教訓啦?”“行啦,行啦,”胤禩給幾個弟弟片下鹿rou,放在鐵盤中,“四哥的脾氣你們還不知道嗎?以后別在四哥面前逞能,少不了要被教訓的。我們一起在內(nèi)務府看賬時,四哥可是連大哥都不慣著的,我是不敢惹他?!?/br>“切,”胤禵啃了口鹿rou,垂下頭沒再說話。胤禩看了看胤禵道,“不過,咱們還是得跟四哥學學,做事嚴肅認真,公平有理。我見四哥給胤祥、胤禵建府的賬目里,真真是一碗水端平。當初,我還以為四哥跟胤禵是親兄弟,肯定會有所偏頗呢。結(jié)果到底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br>胤禵面上一寒,扔下手里的骨頭,仰頭灌了一大杯酒,“在他心里,胤祥才是親的,我估計連那個早夭的六阿哥胤祚都比不上?!?/br>“說話越發(fā)孩子氣了,”胤禩拍了拍胤禵的肩膀,“今兒不提這些了。來!吃rou喝酒,咱們過一把正兒八經(jīng)的滿人兒郎的生活。”“好啊,”胤禟把酒杯換成了碗,捅了捅胤誐道,“良妃娘娘新得晉封,八哥的身份更上一層了,咱們還沒慶祝慶祝呢?!?/br>“說的對,”胤誐也端起了碗,“九哥、十四弟,咱們祝八哥日后鵬程萬里,心想事成?!?/br>胤禵抿了抿唇,也跟著端起了碗,酒還沒到嘴邊,小廝跑來道,“貝勒爺,那個張明德來了!”“他怎么跟到這兒來了?”八阿哥蹙起眉頭,“派人把他趕走,再不依不饒的,直接關到牢里去!”胤禟、胤誐互相看看,不解地道,“八哥,這張明德是誰???”胤禩嘆了口氣,“是個混市井的無賴,都說他會相面,懂得很多東西。我本以為是個人物,就請進了府里。沒想到,就會胡說八道,口出狂言?!?/br>“他說什么了?”胤禵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道。胤禩看了幾個弟弟幾眼,嘆了口氣道,“說我有天人之相,是貴人之命……”胤禟、胤誐愣了愣,隨即笑道,“這說不定真是準的呢,我們看八哥也是貴人之命?!?/br>“行啦,”胤禩扯了扯嘴角,搖搖頭道,“這要是讓旁人聽去了,指不定傳出什么話呢。關鍵是,這人還養(yǎng)著一批江湖術士,常把當今太子不賢,刺殺謀劃的事兒放在嘴上?!?/br>胤禵皺了皺眉,往外看了看道,“這人胡說八道成這樣,八哥你還放他走,實在太便宜他了?!?/br>胤誐與胤禟對看幾眼,沒有接話,胤禩笑了笑道,“就是市井潑皮,無謂為他們cao心,你們以后都離這種人遠點就是了?!?/br>直郡王府大阿哥拿著關外送來的信,眼神越發(fā)籠罩著寒意。“郡王,信上可是提到了什么?”隆科多斂起眉目道。“哼,”大阿哥冷冷一笑,“太子這一次可是自尋死路了,竟然把意頭動到了漠北蒙古王公身上?!?/br>“什么?”隆科多征愣地瞪大眼睛,“漠北蒙古!”“他是猜到了皇阿瑪會忌憚準噶爾,”直郡王將信撕碎,扔進了火盆里,“不過,蒙古各部間的勢力紛爭可不容小覷,他把念頭動到那里,怕是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br>“王爺打算上折參奏嗎?”隆科多蹙起眉頭道,“這事關邊疆穩(wěn)定,皇上一定會重視的。”“不,還不行,”直郡王緩了口氣,“打蛇打七寸,我受夠了不斷拖延忍讓的日子。他不是想讓蒙古王公助他嗎?我就給他這個機會。等皇阿瑪南巡回來,塞北巡行就不遠了。你說弒君奪位的罪名,夠不夠把太子拉下馬?”隆科多身子一緊,放下茶碗沒再說話。五月,圣上回鑾。太子在江南的聲望以及十三阿哥受皇上的看重成了朝臣間的新議題。另外,良妃的晉封,也讓不少人把目光放到了八貝勒身上。此時,四阿哥已經(jīng)在做皇子建府差事的收尾,朝上的事兒似乎一點也不關心。皇上回鑾第二天,四阿哥入宮請安,由乾清宮出來,正看到梁九功笑吟吟地站在臺階一側(cè)。“梁公公,”四阿哥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四貝勒,”梁九功躬了躬身。“我有一件事兒要問梁公公,不知梁公公可有空閑?”四阿哥沉了沉嗓音道。梁九功微微抬頭,看了看四阿哥的神色,彎起嘴角道,“奴才還要伺候萬歲爺,貝勒爺有事兒,不如晚上到神武門來吧。”“也好,”四阿哥略一思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下了臺階。“四哥,”剛出日精門,十三阿哥胤祥便迎面而來。“你怎么在這兒?”四阿哥左右看了看,不遠處兩個侍衛(wèi)站在墻角,“來給皇阿瑪請安的?”“不是,弟弟是專程在這兒等四哥的,”胤祥壓了壓嗓音,上前一步握住四阿哥的手,將一個紙條暗暗地塞進了四阿哥手里。四阿哥愣了愣,從善如流地把紙條放進了袖子里,胤祥勉強地彎了彎嘴角,“弟弟南巡回來,太過忙碌,一直也沒時間跟四哥打招呼。今兒個弟弟還要給太后請安,改日再去府上拜訪,四哥好好保重?!?/br>四阿哥看著胤祥瘦削的臉龐,心里一陣打鼓,胤祥卻躬身一揖,轉(zhuǎn)身走了。張保由后上前一步,剛要說話,被四阿哥揚手制止,“咱們先回府?!?/br>回府的馬車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