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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蘇培盛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5

分卷閱讀315

    只不過,皇阿瑪既然全權(quán)交給了胤禩,便是有所期許,現(xiàn)下我也不欲與其相爭。大人是胤祥的岳丈,胤祥此番也是有所牽累,為了弟妹的安穩(wěn),大人還是獨善其身為好?!?/br>
馬爾漢略一征愣,四阿哥已出了屋門。

“老臣恭送四貝勒,”馬爾漢長揖到底,再抬頭時已沒了人影。

“伯父,”馬爾漢侄子工部侍郎穆爾泰由側(cè)門而入,“四貝勒此番當真是為了漠北蒙古一事?侄子還以為,四貝勒定會拿十三爺?shù)膰谕辛畈笧槠滢k事呢?!?/br>
馬爾漢捋了捋短須,輕聲笑了笑,“是你我小看四貝勒了,不為當下得失左右,所做皆前瞻后顧,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伯父,侄子愚笨,”穆爾泰蹙了蹙眉,“十三爺此番怕是再難起身了,四貝勒這一遭,可是得了伯父的看重?”

馬爾漢看了穆爾泰一眼,并未直接回應(yīng),而是吐了口氣道,“恩綽還在工部任筆帖式嗎?”

“是,”穆爾泰低了低頭,“侄子正打算補了工部的空缺給他。”

“不用了,讓他到兵部來,”馬爾漢一手輕叩桌面,“我的任期快滿了,兵部總得留下自己人。太子地位一變,想要獨善其身也得有自保的能力。更何況,你們還都年輕……”

“那,”穆爾泰躬了躬身子,“四貝勒那兒?”

馬爾漢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恩綽本來就是四貝勒的的哈哈珠子?!?/br>
三爺府

胤祉埋首書稿間,眉目緊皺。屋內(nèi)氣氛凝滯,小太監(jiān)端著茶點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門人周昌言邁進屋門,揚手讓小太監(jiān)退下,躬下身子行禮道,“奴才給貝勒爺請安?!?/br>
胤祉長吐了口氣,看了看他,聲音暗沉,“有什么消息嗎?”

“圣上馬上就起駕回京了,”周昌言俯首道,“十三阿哥被留在盛京養(yǎng)傷,太子依然被拘禁,直郡王那兒再無動靜。”

“皇阿瑪一句不堪為一國之君,看似定了大哥的成敗,”胤祉向椅背上靠了靠,“但死灰仍能復(fù)燃,更何況是籌謀多年的皇長子。”

“貝勒爺所說極是,”周昌言拱了拱手,“皇上只那一句話,再無其他追究,現(xiàn)下仍命直郡王看守太子。是以朝臣雖有動搖,但不少還在觀望?!?/br>
胤祉低頭摸了摸一摞紙稿,面色沉郁,“其他不觀望的,都去投靠老四和老八了吧?”

周昌言抿了抿唇,低下頭道,“是,四貝勒府上還好,八貝勒處著實熱鬧?!?/br>
“哼,”胤祉冷笑一聲,把一本書稿重重地放在桌上,“爺還真是小看他了,從前低眉順眼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這收攏人心的法子,他數(shù)第二就沒人敢當?shù)谝涣?。老四那就沒什么動靜嗎?凌普一事,他就生生咽下了?”

“四貝勒對八貝勒還是有所怨言的,”周昌言抬起頭道,“奴才聽內(nèi)閣當差的說,四貝勒但凡遇到八貝勒都沒好臉色,連句話都不和他說。”

“光沒好臉色有什么用,”胤祉皺起眉頭,思忖了片刻,“老四還是那副中庸的性子,不能指望他。倒是大哥,此番回京,這納蘭家的棄子碰上這風(fēng)頭正勝的好棋,會是個什么局面呢?”

周昌言輕揚嘴角,放低了聲音道,“定是鷸蚌相爭,魚死網(wǎng)破。屆時,陳編修這本一成,貝勒爺就是千秋功業(yè),文人推舉,勢必漁翁得利?!?/br>
胤祉彎了彎嘴角,低頭撫過一眾書稿,“但愿如此,也不枉,爺這幾年一番辛苦?!?/br>
熱河行宮

隨著太子拘押的消息傳回京中,一來一往間,不少大臣的奏章都被送至御前。有參奏太子以權(quán)謀私,結(jié)黨篡政的;有為太子求情,穩(wěn)固國體的;亦有不少自請有罪,求皇上寬恕家人的;皇上廣閱奏章后,令御前侍衛(wèi)吳什傳諭諸大臣,“昔日太子跋扈,令爾等不敢不遵從,其中奔走逢迎之輩甚多。今見皇太子拘禁,恐為朕訪知,或旁人告發(fā),至己身誅戮,遂日夜危懼,靡有寧時。朕以允礽兇戾,勢不得已,始行教養(yǎng)。今事牽連人等,應(yīng)正法者已經(jīng)正法,應(yīng)充發(fā)者已經(jīng)充發(fā)。事皆清結(jié),余眾不再追究。此后,雖有人再以此前之事告發(fā),朕亦不問,毋復(fù)疑懼。但此后,再有結(jié)黨逆行,謀奪儲位,亂政務(wù)社稷人等,即為皇子,亦嚴懲不貸?!?/br>
九月初九,圣駕起鑾

太子被帶到馬車前,兩個面生的小太監(jiān)侯在車架旁。

“這是何意?”太子揚了揚眉,看著直郡王道,“皇阿瑪命大哥看管我,也處置了阿進泰等人,前幾日更是下詔,此前牽連人等,不再追究。為何至今還不把毓慶宮屬人放出來?”

直郡王彎了彎唇角,手里握著的馬韁緊了緊,“皇阿瑪仁厚,是不愈多加追究,但有些事兒總得查清才好。在他們尚有所隱瞞時,還不宜伺候太子殿下。”

“有所隱瞞?”太子輕輕一笑,“大哥認為幾個太監(jiān)能知道多少大事?皇阿瑪一番圣訓(xùn),胤礽的罪責(zé)已堪一死,大哥還要得到什么?還能得到什么?”

“既是幾個微不足道的太監(jiān),二弟又何苦如此在意?”直郡王揚了揚眉,彎下身子壓低聲音道,“莫不是,其中有如德柱一般的可心人兒,讓太子殿下不忍舍棄?”

胤礽猛地抬頭,眼中一抹寒光閃過,直刺人心,“大哥是眼見自己大勢已去,連最起碼的偽裝都顧不得了?也對,二弟雖說身陷囹圄,但當初總是嫡子出身。如今,大哥爭了半輩子的位置眼看著讓給了一群庶子小兒。其中甚有自小撿著殘羹冷炙,在延禧宮低眉順眼長起來的老八胤禩。真不知惠妃娘娘眼下見到良妃,這妃嬪之間的平禮該怎么行得?”

直郡王面色一變,直起身子,調(diào)轉(zhuǎn)馬頭,“伺候太子上車!未免不測,不經(jīng)本王允許,不許停車,不許開門?!?/br>
“是,”一眾人等行禮領(lǐng)命。

幾個小太監(jiān)卻是惴惴不安,不能停車,不能開門,豈不是吃食飲水都不能送上新鮮的,連車上的官房都不能及時傾倒清洗?那一天下來,狹小的馬車中該是何種模樣。即便拘禁,可眼下,這位畢竟還是太子爺啊。

四爺府

蘇大公公的手筆又一次送到四阿哥手中,只是這一次,四爺看過信,不太高興。

張起麟咽了幾口唾沫,掙扎糾結(jié)了半晌,才躬身上前道,“主子,蘇公公怎么說?”

四阿哥瞥了張起麟一眼,一巴掌拍到桌上,“砰”地一聲。

張起麟脖頸一涼,撲通跪下,“主子饒命!”

“饒什么命?”四阿哥緩了兩口氣,“是你讓他去張家口的?”

“???”張起麟疑惑地抬起頭,“蘇公公去張家口干什么?”

“爺也想知道,”四阿哥踢飛靴子,靠到榻子里,把幾張信紙揉成一團丟到地上,“爺看他就是玩得瘋了,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