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3
打的什么主意?。俊睘跹攀夏笾磷?,神情盡是嘲諷,“你聽說哪個王府里頭一個暖房兩個人用???王妃是要在這屋子里坐月子的,讓另外一個人鬧得滿是腥氣,那還能呆嗎?”“大夫人,事發(fā)突然,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年氏看了一眼厚厚的門簾,心知福晉此時大體是聽不到外面人說話的,“耿格格懷的也是王爺?shù)暮⒆樱羰怯惺裁床缓?,誰都擔待不起。”烏雅氏一聲輕笑,腳下卻是未退半步,“我說王爺怎么讓我們娘家人陪著王妃待產(chǎn)呢,這要是我們不在,得被你們欺負成什么樣?。肯仁悄涿畹亟凶吡硕〈蠓?,這回竟打著格格生孩子沒地方的幌子,讓我們王妃搬到里間去!王妃才剛生產(chǎn)完啊,太醫(yī)都說王妃傷了元氣,要精心休養(yǎng)的。你們這是拿王爺?shù)淖铀脕硪覀兺蹂拿 !?/br>“大夫人,你這樣未免多管閑事了吧?”李氏秀眉一豎,上前一步揚起聲音道,“我們眼下是來求見王妃的,不是來聽你一個外人說教的。王妃嫁進王府多年,一貫賢良淑惠,關(guān)乎王爺子嗣之事,你憑什么替王妃做主?”“喲,李側(cè)福晉,”烏雅氏彎起嘴角,“王妃剛給王爺生下了嫡子,您就在產(chǎn)房外頭大吵大鬧,還口口聲聲為王爺子嗣著想。怎么,耿格格的孩子難不成比王妃的孩子還尊貴嗎?這暖房里若是沾了血腥氣,以后驚著了小阿哥,你們又有誰擔待得——”“大夫人!”年氏語氣一揚,打斷了烏雅氏的質(zhì)問,“我們尊稱你一句夫人,不過是看在你是王妃長嫂的份上。但我與李氏都是入了宗人府籍冊的,是雍親王府名正言順的側(cè)妃,你一無誥命、二無爵位,見到咱們是理應(yīng)作揖行禮的。如今,句句蠻橫、無理指責,大夫人這是在逼著我叫人把你拿下嗎?”烏雅氏面色一僵,尚未反應(yīng)時,詩瑤正好挑了簾子出來,“兩位側(cè)福晉聚在門口是做什么?王爺可回來了?”雍親王府天色已黑,施世綸的動作很快,在城西醫(yī)治過時疫病人的大夫都被送進了雍親王府。四阿哥在白天昏睡過去后,再未徹底清醒,體內(nèi)的溫度時高時低,身上的皰疹已經(jīng)蔓延到了脊背上。“這種疫癥是靠皰疹內(nèi)的膿水傳染,”城西一位年老的羅大夫向蘇偉囑咐道,“平時只要注意不要將膿水沾到飲食上,進而入腹,就不會有事。此癥之所以在城西蔓延,就是因為一個上京求醫(yī)的病人跌進了井里,污染了水源所致。”蘇偉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床上的四阿哥,壓低了聲音道,“那城西那些感染的人可有康復的了?”羅大夫一時征愣,隨即低下頭道,“也是我們學藝不精,那些病人,先后病死了……”蘇偉身子一顫,抿著唇靜默了片刻后,“還請大夫?qū)⑺斍楸M皆告訴給府內(nèi)太醫(yī),王爺身子一向康健,定然不會像其他病人一樣的。”“是,老夫一定盡力,請公公放心,”羅大夫又沖蘇偉躬了躬身,跟隨張保出了臥房。蘇偉遣走了其他人,獨自坐在四阿哥身側(cè),用沾濕的手帕一點點浸潤四阿哥的嘴唇,“你不會死的,你也不能死。你是未來的雍正爺,是清朝少有的明君呢。我再也不拖你爭位的后腿了,我們都按歷史里來好不好?你不要莫名其妙地生病好不好?”四阿哥的眼珠動了動,放在身側(cè)的手指開始輕輕顫抖。“主子?”蘇偉慌忙跪到腳榻上,盯著四阿哥的眼睛,“你醒了?主子,胤——”蘇偉未脫口的呼喚猛地咽了下去,四阿哥的唇上蔓出青紫,手指的顫抖越來越劇烈,最后全身都不可自制地抽動起來。“來人啊,”蘇偉壓住四阿哥的身體,又伸手去摳四阿哥的嘴,生怕他到咬到舌頭,“叫太醫(yī),叫太醫(yī)來,王爺抽筋了!”聽到蘇偉的叫喊,太醫(yī)們匆匆而入,張保、張起麟幫著蘇偉按住四阿哥,周院判一連數(shù)針下去,總算緩解了四阿哥的痙攣。蘇偉征愣地坐在床邊,滿頭滿臉的冷汗,一只手還緊緊按著四阿哥的胳膊。張保輕輕拍了拍蘇偉的肩膀,把蘇偉的手掰了開來,“蘇公公,你歇一會兒吧,我們來看著主子?!?/br>因有太醫(yī)在場,蘇偉只是呆呆地站了起來,靠在床柱上,好像瞬間老了幾十歲。第259章喂藥康熙四十五年七月二十八,京郊大糧莊年氏、李氏得到福晉的首肯,回到小廳時,耿氏卻已經(jīng)開始發(fā)動了。“嬤嬤說已經(jīng)能看到孩子的頭了,現(xiàn)在不易再移動,”詩玥臉色蒼白,與鈕祜祿氏等在門口,“宋jiejie去給耿氏收拾暖房了,等孩子生下來再一起移過去?!?/br>年氏聞言點了點頭,探頭向門內(nèi)看了看,略帶唏噓地道,“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就是委屈耿格格了……”“話說回來,”李氏瞄了詩玥一眼,嗓音微沉,“耿氏好好的怎么會突然摔倒呢?武meimei不是一直在小廳里陪著她嗎?”詩玥一時語窒,剛想俯身請罪,鈕祜祿氏邁出一步道,“是我把jiejie叫出了小廳,耿jiejie怕是誤聽了我們的談話,一時驚懼下才摔倒的?!?/br>“你們談了什么?”年氏微揚眉梢。鈕祜祿氏也不再隱藏,抿了抿唇道,“側(cè)福晉何苦還瞞著我們?蘇公公在王妃生產(chǎn)時帶著丁芪走了,奴才間怎么可能沒一點風聲?您就跟我們透個實底兒,王爺他,是不是真的生了天花?”年氏身子一顫,與李氏對視了一眼,沉下嗓音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咱們王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meimei們只管在莊子里休養(yǎng),旁的事兒不要多惦記。否則,主子的心都亂了,下面的奴才不是要翻出天去了?”詩玥拽了拽鈕祜祿氏的袖子,鈕祜祿氏低下頭,沒再多問。“吩咐下去,”年氏轉(zhuǎn)頭沖凌兮道,“再讓我聽到莊子里有什么閑話,各處的管事一人五十板子,直接趕出府去!”“是,”凌兮慌忙俯身,帶人下去安排了。暖房里,完顏氏抱著新出生的小阿哥,喜歡的什么似的,“你看這眉毛鼻子,多俊俏!像極了你小時候,等能睜開眼睛,一定是個俊美的小阿哥?!?/br>福晉靠在床榻上,微微抿著唇,神色間頗為平淡,只在掃過襁褓中的小身子時才露出一點點喜氣。完顏氏知道她在想什么,躊躇了片刻后,輕嘆口氣道,“你也別太往心里去,不說你嫁給王爺這么多年,單說這嫡子出生,但凡沒有要緊到極點的事兒,王爺都不會不回來的?!?/br>福晉緩了口氣,低頭摸了摸身上的被子,剛剛生產(chǎn)完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不奢求其他了……不知道耿氏那兒怎么樣了,頭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