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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說什么的。”“切,”十四阿哥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又沉默了半晌后,從袖子里掏出幾張銀票遞給了蘇偉。蘇偉接過銀票愣了愣,別人不知道,他卻熟悉,這兩萬兩銀票正是他當初囑咐張保,暗中送到十四爺府上的。后來,四阿哥接濟了十三阿哥五萬兩,他怕十四阿哥知道了心里不平衡,又軟硬兼施地逼著四阿哥給十四阿哥也送了五萬兩。頭先的兩萬兩,反倒沒那么顯眼了。只是不知,事到如今,十四阿哥怎么又突然把這銀票拿出來了。“十四爺,您這是?”“別給爺裝傻,”十四阿哥抱著胳膊,沉下聲音道,“爺思前想后,我哥身邊有膽子、有能耐私自送出這兩萬兩的,除了你,沒別人了!說,是不是你打的鬼主意?”蘇偉驚愕地縮起肩膀,一臉含冤莫白地道,“十四爺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一個月才六兩銀子的份例,得猴年馬月能湊上兩萬兩啊。再說,我們王爺之后不還給您送了五萬兩呢嗎?您怎么能懷疑到奴才身上呢?”“哼,”十四阿哥冷冷一笑,又掏出一張銀票拍到蘇偉面前,“你說我怎么懷疑到你的身上?我問你,你覺得一個一向秉持身份、死要面子、頑固不化又剛升任親王爵位的人,會放著內(nèi)制的銀子不用,拿像山西天合票號這種私家錢莊的銀票四處送人嗎?”蘇偉一時怔然,連連搖頭,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什么后,轉(zhuǎn)而使勁點頭,最后搖也不是、點也不是地僵在了原地。十四阿哥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靠在軟墊上不再說話。蘇偉咬著嘴唇,思忖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湊上前道,“這事兒一開始確實有奴才的自作主張,不過主子馬上就知道了,奴才的銀子也都是主子給的。后來的五萬兩,更是王府公出的銀子。說到底,您和王爺是血親兄弟,這銀錢上的事兒都算不上事兒?!?/br>十四阿哥又白了蘇偉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就你會說話,爺都不知道我哥平常是怎么管教你的,兩萬兩銀子都敢自作主張!這要是給你個梯子,你是不是能把天捅個窟窿啊?”“奴才不敢,”蘇偉傻笑著縮到車門旁,“奴才敢自作主張還不是因著奴才了解主子的心意嘛。主子惦記著十四爺呢,就是拉不下臉來,您也不總往王府里去——”“你還埋怨上爺了,”十四阿哥甩了一個靠墊過去,“之前的事兒,要不是我通知了二哥——”十四阿哥話音一頓,沒再說下去,只繃起臉道,“把銀票拿走吧,你也該回去了!”“這可不行,”蘇偉一手掀開車簾,“主子都知道了,奴才不敢再自作主張了!銀票您收好,奴才先告退了!”說完也不等車停穩(wěn),直接跳下馬車往回跑了。“蘇公公!”呂瑞喊了一聲,蘇偉全當沒聽見,一溜煙地竄進了胡同里。“算了,”十四阿哥掀開車窗,往西來順的方向看了看,“咱們繞開蘇培盛,去和豐樓一趟吧!”此時的西來順,沖天的火光將整間鋪子映得通紅,木架子折斷的聲音時不時地轟然傳來。掌柜季鴻德正指揮著伙計們撲火,可惜直接撞進鋪子的板車裝的都是陳年老酒,一點兒火星就燒成一片,用衣服拍打根本沒多大作用。附近的百姓都跑出了屋子,有的幫忙救火,有的圍觀議論,離得近的店鋪、民宅都在搶救自家的貴重物品。蘇偉剛轉(zhuǎn)出胡同就聽到了喧鬧的人聲,抬頭一看,火舌纏著漫天的煙氣將整個西來順團團圍住。“怎么會這樣?”蘇偉大驚失色地沖到火場前,被一臉煙灰的季鴻德匆忙攔住,“別過去,蘇公公!火勢太大了,當心危險!”“怎么會突然著火?”蘇偉瞪著已然面目全非的門面,意識有一瞬的恍惚。“是幾輛裝酒的板車撞到了窗子下頭,酒壇子直接砸在了火炭上,”季鴻德咳了兩聲,火場外圍又一陣爆裂聲,人群中傳出一聲驚呼。蘇偉猛地清醒過來,推開季鴻德跑到火場前喊道,“都別撲火了,遠離火場,當心酒壇子爆炸!”季鴻德見狀也跟著上前道,“聽財東的,大家都撤下來!王福,快去通知火龍隊!”伙計們陸續(xù)圍攏過來,蘇偉一邊讓季鴻德清點人數(shù),一邊安撫周圍的百姓。店鋪里傳來陸陸續(xù)續(xù)的倒塌聲,炸開的酒壇將火舌引得更遠,人群中又是一陣sao動。有被燒傷的百姓倒在了路旁,蘇偉連忙使人去救。一片混亂中,沒人注意到,一群身著短打、腰后別著匕首的男人慢慢靠近了人群。禾豐樓十阿哥胤誐站在包房的窗口,看著不遠處的nongnong黑煙,嘴角溢出一絲淺笑。侍衛(wèi)達春由外而來,壓低了聲音道,“郡王,屬下們都準備好了,火龍隊和衙差那邊也安排人攔住了。只不過,到底那么多人看著,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怕什么?”十阿哥打斷達春的話,“你們手腳利落點兒,還能有人懷疑到本王的身上?再說,只單單燒了他一間店面,都不夠塞牙縫的。不讓他出點兒血,難消本王心頭之恨?!?/br>“可是,”達春抿了抿唇,復(fù)又遲疑道,“周圍還有很多平民百姓,屬下?lián)膫盁o辜?!?/br>“有什么好擔心的,”十阿哥彎了彎唇角,“雍親王的鋪子失火,導(dǎo)致周遭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這樣的名聲傳出去,我看他還怎么有臉教訓(xùn)別人?”“屬下明白了,”達春俯身拱手,“屬下這就去!”“等一下,”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包房門口,攔住了達春的去路。胤誐回過頭,看見來人后,皺了皺眉道,“胤禵,你今天就是來給我搗亂的對嗎?”十四阿哥上前一步,眉目清冷,“西來順已經(jīng)燒了,十哥的一口惡氣也該出了,何必再把事情鬧大呢?”“本王的事兒輪不到你管!”胤誐瞪了十四阿哥一眼,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你要跟四哥告狀盡管去!反正我是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一個四處和稀泥的墻頭草,一邊拉攏八哥,一邊又靠著自己親哥,還裝出一副講義氣的樣子,讓人惡心!”“十哥光天化日之下縱火傷人,倒還反過來責備我?”十四阿哥揚起眉梢,“你真以為鬧出人命來,皇阿瑪會不追究?順天府尹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讓他查出真相,一道折子遞上去,十哥就不只是蹲蹲宗人府了。”“你這是在威脅我?”十阿哥冷笑著轉(zhuǎn)過身子,“本王有的是辦法讓所有知情人全部閉嘴,你信不信?八哥已經(jīng)隨皇阿瑪北巡,別以為我會再多給你面子。”“十哥既然提到了八哥,我倒還有一句話想問,”十四阿哥勾了勾嘴角道,“您這光天化日之下縱火后又想殺人的行徑,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