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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八九就是太子暗中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轉移圣上對托合齊等人會飲一事的注意。如今,更是通過何焯與戴名世的關系,企圖讓貝勒爺也卷進這起文禁逆案之中。有雍親王遇刺一事在前,民間朱三太子流言四起在后。這南山集一案,可大可小啊?!?/br>八阿哥聞言,微微彎了彎唇角,語態(tài)淡然道,“兄長不必擔心,太子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一清二楚。事到如今,我反而不急了。單憑先生與戴名世的一點交情,就想把我牽扯進去,哪有那么容易?更何況,依皇阿瑪目前的態(tài)度來看,顯然是不想將南山案進一步擴大,否則早就批復刑部的擬罪折子了。”幾人聞得此言紛紛點頭,八阿哥抿了口茶后繼續(xù)淺笑著道,“南山集的火燒不起來,二哥那兒才是熱鍋上的螞蟻。我手上的這盆冰水,總要等到最穩(wěn)妥的時機再潑上去,才能確保讓皇阿瑪對二哥的心凍得徹徹底底?!?/br>五月中旬,南山集的折子,康熙爺還是沒有正式批復,而是以牽系過多為由,將此案暫且壓下,并下旨釋放了因收買和因與戴名世有私交,而牽連被捕入獄的文人學士們。何焯也在此時被釋放出獄,八阿哥親自駕車,將衣衫襤褸、身形憔悴的何編修接回了八爺府。與此同時,四阿哥向圣上告假,帶著蘇偉專心修起了園子。在一眾朝臣對南山集主犯的處置不知是該松還是該嚴時,雍親王仿佛又成了不勤于政事,耽于享樂的文隱之士。第300章八福五月末,八爺府張氏的肚子已過七月,走起路來漸漸有些費力了。巧文扶著張氏在院子里石板路上慢慢走著,一邊有些擔心地道,“小主這些日子就不該出來了,這腳腕浮腫的厲害,要是磕著碰著可怎么好?”“哪就那么嬌弱了,”張氏扶著肚子的手爆出一根根青筋,似乎尤為用力,“這幾步路都走不好,以后怎么保護我的孩子啊?!?/br>“小主!”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假山后頭傳來。“是誰在那兒?”巧文皺了皺眉,微微側身擋住張氏。“小主,是奴婢荷卉,”假山后頭走出一個身形消瘦的丫頭,一身褐色襖裙,將原本不大的年紀襯得尤為老氣。荷卉走到張氏跟前,跪在石板路上道,“荷卉給主子請安了,剛才嚇著主子了,還請主子恕罪。”張氏聞言,冷笑一聲道,“誰是你的主子?你不是一早就另謀高就了嗎?我一個戴罪之身,可用不起你這樣的丫鬟,該回哪兒回哪兒去吧?!?/br>“小主,小主!”荷卉膝行到張氏跟前,一把拽住張氏的裙擺,“小主救救奴婢吧,奴婢快要被人逼死了,佛堂的婆子非要奴婢嫁給她的傻兒子,奴婢不肯,她就借職務之便磋磨奴婢,奴婢真是受不了了,求小主開開恩,救救奴婢吧!”“你干什么?”巧文見狀,連忙伸手把張氏的裙擺往回拉,“小主有著身子呢,你別動手動腳的,沖撞了小主,可不是一番磋磨就能結的了!”“你少管閑事!”荷卉一把推開巧文,帶得張氏也往后退了兩步,好在又被她及時抓住,“小主,小主,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以后對您一定忠心耿耿,求求您了,小主!”張氏臉色煞白,強自站穩(wěn)后,又被荷卉死死扒住。“你放開小主,”巧文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去扶張氏,一邊放開聲音喊道,“快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沖撞主子!”荷卉聽到巧文的叫聲,臉色霎時陰沉起來,從地上起身就撲了過去,“你個賤蹄子,都是你搶了我的位置,今天我撕爛你的嘴!”“住手,來人啊,?。 ?/br>巧文被荷卉撲倒,兩人撕打成了一團,受了驚嚇的張氏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一歪,跌在了路旁的草叢里。“這是怎么回事兒?”聞訊而來的八福晉,還沒進屋便聽到了張氏一陣陣的呻吟聲,擰緊了眉頭質問道。嘉怡見狀,從屏風外的椅子上站起,沖八福晉福了一禮道,“回福晉的話,都是妾身辦事不周,讓兩個丫鬟打了起來,驚了張氏的胎,現在劉大夫正在為張氏診治呢?!?/br>“兩個丫鬟打了起來?”八福晉冷冷地瞥了嘉怡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毛氏。“是,”嘉怡低下頭,“一個是張氏原本的貼身侍女,荷卉。張氏犯錯被禁足時,這丫鬟起了二心,自請調到佛堂伺候去了。誰知,這些日子受了些苦,便又想回舊主身邊。今日竟趁著張氏在院子里散步時,攔住了張氏的去路。張氏的侍女巧文為了護主,這才和她發(fā)生了爭執(zhí)。”八福晉聞言,秀眉一緊,“那丫頭人呢?”“那個荷卉貌似受了刺激,剛才抓走時已經半瘋半傻了,”毛氏從旁輕聲道,“至于巧文,還在外頭跪著呢。不過,看起來倒是個忠心的?!?/br>“什么忠心的?”八福晉一甩繡帕,坐到了木椅上,“要真是忠心的,會和一個瘋子爭執(zhí)不休?張氏這一胎要是有個好歹,挨著這事兒的,都沒好果子吃!”冷冽的眼神掃過來,嘉怡抿著唇角低下了頭。“福晉,側福晉,”劉鶴走出內室,向幾位主子拱了拱手,“貝勒爺的子嗣福澤深厚,張小主的胎暫且沒大礙了,只不過多少動了些胎氣,怕是要早產,剩下的日子得好生修養(yǎng)才是?!?/br>八福晉面色未變,只眼角眉梢悄悄瞪了一眼毛氏。“好在有驚無險,”嘉怡扶著胸口緩了口氣,又沖劉鶴低了低頭道,“劉大夫辛苦了,張氏的保胎藥,劉大夫還得多注意些。”“是,側福晉放心,”劉鶴垂下身子,又沖八福晉拱了拱手道,“奴才現在就去替張小主抓藥,先行告退?!?/br>待劉鶴退出屋子,嘉怡便連忙起身,準備入內室探望張氏。誰知八福晉竟一拍茶幾,冷聲呵斥道,“烏喇那拉氏嘉怡!你可知罪?”嘉怡動作一頓,略有不解地退回廳前,沖八福晉一俯身道,“不知妾身所犯何罪?張氏受丫鬟驚嚇,妾身確實有疏忽大意之過,愿受福晉責罰?!?/br>八福晉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身旁的毛氏,微微翹起嘴角,“你就不要避重就輕了,我問你,張氏在院子里被丫鬟攔住了去路,為何沒有一個侍衛(wèi)或奴才上前幫忙?”“這——”嘉怡一時語滯,“妾身聽巧文所說,當時她們在假山前頭,想是沒有什么人注意到吧。妾身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實在不知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還真是推脫的一干二凈啊,”八福晉向后靠了靠,“這陣子我避居養(yǎng)病,后宅諸事都是由你負責的,張氏的胎也都是你來照顧的。緣何她出門時身邊只跟著一個丫頭?那荷卉又哪來的膽子,敢公然攔住主子的去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