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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蘇培盛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5

分卷閱讀505

    微翹起嘴角,拍了拍李佳氏的手,“你放心,爺心里早有準備……”

正午,東小院

四阿哥一邊用膳,一邊好笑地聽蘇偉講了他跟榮安的沖突。

“我就奇怪,那榮安好歹也是八阿哥的貼身太監(jiān),做事怎么這么沖動?”蘇偉咬了一口羊rou餡兒的蒸餃,鼓著腮幫子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彎起嘴角,最后喝了一口溫溫的小米粥,撿起布斤擦了擦手,“他自然不會是單純挑釁,大概想從你這兒試探出什么吧。只不過,咱們蘇大公公資歷深、輩分高,他沒能成功而已?!?/br>
“切,”蘇偉捧起粥碗喝了個底兒朝天,“我下午要去吉盛堂。”

“讓小英子陪你去,”四阿哥回身坐到軟榻上。

蘇偉放下碗,扁了眼睛,“小英子現(xiàn)在都成你眼線了,一個欺師背祖的叛徒,我要自己去!”

“不準!”

蘇偉兩眼一瞪,氣呼呼地站起身走到四阿哥身邊,伸出爪去擋住四阿哥的視線,“你賠我銀子!”

“什么銀子?”四阿哥抬起頭,一臉無辜。

“那顆南珠是我們吉盛堂的貨物!”蘇大財東呲著牙,跺著腳,“一共就那么一顆,都有人出價一千兩了!要不是你考慮不周,我怎么用出那么大的血?我不管,你賠!”

四阿哥看向蘇偉一聲輕笑,“你這副樣子倒跟伊爾哈像個十足,是不是你把爺?shù)呐畠航痰脑絹碓綃蓺饬???/br>
“你少轉(zhuǎn)移話題,”蘇偉不依不饒道,“你趕緊賠!要不我就去圓明園挖石頭出來賣!”

“茉雅奇不是都替爺謝你了嗎,還有什么好賠的?”四阿哥又低下頭翻開書,“而且,那顆南珠可是換了你半個月的人身自由呢。否則,某人現(xiàn)在就該在府中閉門思過?!?/br>
“人家不就是喝個酒嘛,”蘇偉一屁股倚到四阿哥身邊,“好像你沒喝醉過一樣。那么小氣吧啦的,我可是一下花了一千兩——”

“那個王相卿走了沒有?”四阿哥打斷蘇公公的絮絮叨叨。

蘇偉愣愣地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我還想把王大哥留在京城呢?!?/br>
四阿哥緩慢地抬起頭,神情清冷地湊到蘇偉耳邊,“帶著小英子和庫魁一起出去,晚膳之前必須回來。再跟某些人在外頭喝得酩酊大醉,你這輩子都不用出門了!”

東小院的大門被人有意泄憤地踹了兩腳,小英子和庫魁對視了一眼,齊齊地搖了搖頭。

蘇偉風風火火地走出東花園時,張保正引著張廷玉與兩位面生的大人疾步而來。

“張大人!”

“蘇公公!”

雙方見過禮后,蘇偉讓到路邊,看一行人匆匆而過,緩緩地吐出口氣。

“師父,”小英子小心地湊到蘇偉身邊,“這幾天不少人來咱們府上拜訪呢?!?/br>
蘇偉抿了抿唇,放慢了步伐向外走去,“時移勢易,也是到時候了……”

二月十五,

奉旨往江南調(diào)查戶部尚書張鵬翮等回奏,噶禮與張伯行互參一案應將張伯行革職,噶禮降一級留任。

然此等結(jié)果卻讓康熙爺很不滿意,一來,噶禮與齊世武等人來往甚密,是相當明顯的太子派成員;二來,張伯行師從王鴻緒,也是有名的文官大儒,若是處置了他,會使江南學子更為怨聲載道。

是以,康熙爺在早朝上駁回了張鵬翮等人的奏折,令九卿詳看會議,繕摺具奏。隨后,又將此案與江南科場受賄一案交給了戶部尚書穆和倫、工部尚書張廷樞重新審理。

二月末,齊世武又被卷進了甘肅火耗銀虧空一案。俱左都御史趙申喬、戶部侍郎噶敏圖審查,齊世武于甘肅巡撫任內(nèi),受布政使覺羅伍實火耗銀三千六百余兩。同時,甘肅眾多官員被牽涉其中,紛紛照律革職枷責。此一番,將太子對西北軍權(quán)的控制盡皆拔出殆盡。

三月,康熙爺又奉太后住進了暢春園,太子也從毓慶宮搬進了無逸齋。

因南山集與江南科場的連番動蕩,民間不少有復漢人天下之心的文人學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康熙爺一連接了幾份奏折,對于除之不盡的反清之風十分頭痛。而最后一封竟是幾位學官聯(lián)名上奏,請圣上恩準太子南下,主持重開恩科,以平息學子之怒氣。

桌上的茶碗被一掃而落,梁九功慌忙下跪,康熙爺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氣,緩慢站起身道,“擺駕無逸齋!”

同一時間,四阿哥帶著蘇偉住進了圓明園。

夜色降臨,兩人爬上了屋頂,看滿天繁星。

“第一次跟你看星星,我被打了個屁股開花,”蘇偉枕著自己的帽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夜空,“挨打時我就在想,等我熬過去了,一定做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太監(jiān)?!?/br>
四阿哥聞言一聲輕笑,側(cè)過身子捏了捏蘇偉的臉蛋,“若是皇額娘在天有靈,恐怕會怨自己當時打得輕了?!?/br>
蘇偉扁了扁嘴,伸手在星星間比劃了兩下,“這些星星看起來離得近,實際上離得很遠呢。”

四阿哥抬起胳膊抓住蘇偉的手,一顆流星在兩人掌間劃過,“不遠了,就快接近了……”

流星劃過的窗欞,一個單薄的身影正跪在九五之尊的腳下。

康熙爺把奏折摔在胤礽跟前,質(zhì)問的嗓音都帶著絲絲顫抖,“這,這就是你打的主意?你心里還有沒有大清的天下?”

胤礽匍匐在地磚上,一聲未吭。

“好,好,”康熙爺揮開梁九功的手,原地轉(zhuǎn)了兩圈,“你是不是以為朕當真會怕了那些興風作浪之人?你是不是以為,除了你,再沒人能平息江南之亂?”

胤礽緩慢地支起身子,眼眸中沒有一點光彩,“兒臣有罪在身,本就不堪此等重任,更不曾寄期于此。事到如今,兒臣任憑皇父處置就是?!?/br>
康熙爺皺起眉頭,死死盯住胤礽波瀾不驚的面容,片刻后,忽而恍然道,“你在,恨朕?”

胤礽抬起頭,嘴邊竟帶了一絲淺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兒臣從不敢言恨……”

三月初七,晨

圣上御筆朱書諭諸王、貝勒、貝子、大臣等,“前因胤礽行事乖戾,曾經(jīng)禁錮。繼而朕躬抱疾,念父子之恩,從寬免宥。朕在眾前,曾言其似能悛改。伊在皇太后、眾妃、諸王、大臣前,亦曾堅持盟誓。想伊自應痛改前非,晝夜警惕。乃自釋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顯露。數(shù)年以來,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朕久隱忍,不于發(fā)露,因以其有望悛改。然,今觀其行事,即每日教訓,斷非能改者。朕今年已五旬有余,知后日有幾。況天下乃太祖、太宗、世祖所創(chuàng)之業(yè),傳至朕躬,守成五十余載,朝乾夕惕、耗盡心血、竭蹶從事,尚不能詳盡。如此狂易成疾,不得眾心之人,豈可付托乎?故今將太子胤礽,廢黜禁錮,待吉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