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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計劃?!?/br>當天,隨著軍報發(fā)往邊關(guān)的,還有皇上親自下旨,派去甘肅統(tǒng)籌一切兵丁糧草的御用大臣——富寧安。入夜,富寧安偷著來到圓明園,因為軍情緊急,他第二天就得出發(fā)趕去甘肅。四阿哥當晚,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富寧安收藏。此次哈密一戰(zhàn),因情況特殊,兵丁糧草都臨時從各地征調(diào),領(lǐng)兵的人想要兵貴神速,需得各方極力配合。四阿哥的信,就是交給年羹堯的。年羹堯如今時任四川巡撫,又可參贊軍務,有他的配合,富寧安此行勢必能事半功倍。“這封信務必收好了,千萬不能落到別人的手上,”四阿哥親自把富寧安送到圓明園偏門旁。富寧安把信放到胸口,俯身沖四阿哥深深一揖道,“王爺殷切之情,微臣謹記于心。請王爺放心,微臣定不辜負王爺期望。”四阿哥雙手扶起富寧安,語氣略沉,“此次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本王祝公一切順利,大勝而歸?!?/br>哈密的戰(zhàn)事讓朝廷上下格外緊張,一連幾天,八百里加急的軍折一封接著一封地傳出京城。不過,這一切,貌似都引不起蘇大公公的多少興趣。此時,他正站在奴才房外,等著萬祥哆哆嗦嗦地邁出門檻。蘇偉瞇起眼睛,一邊盯著萬祥一邊對身旁的張起麟道,“不是說就擦破點兒皮嗎?我看他這樣,怎么好像骨頭都斷成幾截了?”“誒,還不是被您的氣勢嚇的嘛,”張起麟捅了捅蘇偉,一臉和藹地迎上前去,“我說萬公公啊,這里頭的事兒,張保都給你交代清楚了吧?”“清楚了,清楚了,”萬祥連連點頭,下巴都磕到胸口上了,“小的一定聽話,請各位公公放心?!?/br>“欸,不是讓你聽話,”張起麟拍了拍萬祥的肩膀,豎著下巴沖蘇偉指了指道,“瞧見沒?是讓你學著他。他有多囂張,你日后就得有多囂張。”入夜,承恩園偏僻的小院內(nèi),亮著一點燭火。八阿哥最信任的兩個侍衛(wèi)守在門口,就連馮進朝都不允許進入伺候。鋪了新床褥的雕花木床旁,烏拉那拉氏嘉怡哆嗦著身子,癱在地上。八阿哥手里拿著一壺酒,臉頰微紅,眼神卻十分清明。嘉怡緊抿著嘴唇,不讓嗚咽聲從喉嚨里泄出,此時此刻,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八阿哥又仰頭喝了一口酒,抬起手攥住了嘉怡的下巴,“你聽到外頭的流言了吧,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嘉怡瘋狂的搖頭,眼淚從眼眶里飛速流出。而八阿哥的神情,卻越發(fā)冷峻,“你如果沒猜到,那你哭什么?”嘉怡怔愣在原地,八阿哥冷哼一聲,甩開她的身子,“躺到床上去,你是爺?shù)膫?cè)福晉,也該給爺生個孩子?!?/br>嘉怡瞪大了雙眼,腦中卻是一片空白,身體支配了她,自動地爬上了床,褪去了衣衫,躲進了松軟的嫣紅錦被中。八阿哥還坐在床邊喝酒,嘉怡緊緊抓住被沿,卡住的頭腦開始慢慢轉(zhuǎn)動,或許,或許八阿哥已經(jīng)治好了,或許他壓根就是裝的……“呼——”床里的人瞬間僵硬了身體,屋內(nèi)陷入了一片黑暗。這處小院建在高大的假山后頭,周圍都是將近百年的老樹,一到晚上,假山的陰影籠在小院上空,密密麻麻的枝椏將月光層層盤剝,能照進窗子的,只有薄如輕紗的虛虛一層。嘉怡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床邊,他聽到了靴子落地的聲音,聽到了衣裳落到腳榻的聲音,聽到了有人爬上床的聲音……可是,她就是看不清人……作者有話要說: 娃娃在微博上發(fā)了雍親王府的歷史地圖,和娃娃手繪版小蘇子地圖,嘻哈哈,大家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看跟大家想象的一樣不一樣,搜四眼娃娃小屋就行了。蘇偉念的奏章是節(jié)選自清圣祖實錄,我理了理前后話,讓大家看得清楚一點兒,之前也有幾段康熙爺?shù)陌l(fā)言和奏章是節(jié)選自清圣祖實錄或者清史稿,不過都是情節(jié)必需品,否則內(nèi)文就都成空話了。大家不要一眼都不瞄就直接略過去啊,娃娃辛辛苦苦一年一年看過來的,真的,有的原句都不是人話。以后我要做一個注重版權(quán)的孩紙,凡是有引用的地方,都得標出來。另外,我覺得我好對不起八爺啊啊啊?。。。?/br>第375章軍權(quán)康熙四十八年,九月十八,暢春園外十四爺上了蕭永藻的馬車,小廝打量著旁邊無人,將馬車停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這是西安將軍席柱的回信,”蕭永藻從袖子里掏出信紙遞給了十四阿哥,“雖然沒有明確表明態(tài)度,但這字里行間顯然也不愿處處矮人一頭。富寧安雖說承皇命統(tǒng)領(lǐng)三軍,但這幾年在邊關(guān)作威作福慣了的將領(lǐng),誰愿意把到手的功勞白白分一半給別人?”“富寧安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胤禵將信紙折起,丟進燃著香的熏爐里,“朝堂上一派勸和之聲,只有他敢公然出來叫戰(zhàn)。從侍衛(wèi)歷官一路做到吏部尚書,皇阿瑪對他的賞識,在整座朝堂也算少有。”蕭永藻略略點頭,轉(zhuǎn)而又道,“富寧安得皇上重視,于我們而言,也是個大好機會。十四爺想要沾手邊關(guān)兵權(quán),這是個最好的時機。如席柱之人,尚未卷入皇子之爭,在京也急需勢力周旋。微臣與其略有交情,只消幾次來往,定能為十四爺攬下這位大將?!?/br>“如此甚好,”十四阿哥揚起嘴角,沖蕭永藻拱了拱手道,“胤禵此番就仰仗采芝兄了?!?/br>九經(jīng)三事殿外胤禟走下臺階時,正看到遠去的四阿哥背影,旁的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倒是跟在四阿哥身后的太監(jiān),讓他眉頭一蹙。“主子,咱們是直接回園子,還是到十爺那兒坐坐?”何玉柱迎上前,小心探問。胤禟指了指走遠的一行人,疑惑地道,“怎么回事?不是說四哥把那個蘇培盛又招回來了嗎?”“咳,誰知道呢,”何玉柱弓著腰,甩了甩手里的拂塵,“今早就是這個萬祥跟來的,還是那副見人就笑嘻嘻的模樣。旁人問他前些日子去哪兒了,還推說病了,那個同來的張公公就在一邊冷哼。奴才看著,雍親王府這底下可是烏糟糟一團呢?!?/br>胤禟眉目輕擰,片刻后,嘴角卻溢出一絲笑意,“你們都是做太監(jiān)的,閑時跟那個蘇培盛多接觸接觸。好歹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在四哥身邊這么多年,如今淪落得跟個毛頭小子爭風頭,心里合該憋了許多悶氣吧?!?/br>何玉柱眼珠一轉(zhuǎn),隨即便明白了九阿哥話中的意思,沉著嗓子低下頭道,“可不是,頭幾次見那蘇公公來,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