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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剛才經(jīng)過雨花閣碰到了十三阿哥、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想都是來看望王爺?shù)?,只是都沒能進門?!?/br>“本王知道,”四阿哥靠在椅背上,“小十八這幾天總過來,每次都要大呼小叫一陣。你下次再見到他,跟他說不許再過來了,鬧得人不得安生?!?/br>丁芪低了低頭,隨即又道,“只是,微臣剛才正好碰上了十三阿哥的舊患復(fù)發(fā),替十三阿哥檢查了傷口?!?/br>“胤祥的腿傷又復(fù)發(fā)了?”四阿哥眉頭一緊,蘇偉也連忙湊了過來。“怎么樣?嚴重嗎?”蘇偉問道。丁芪斟酌了一下,直言道,“病情很不好,眼下看還沒什么。只是那潰血之癥,如今已演變成了毒瘡,藏于十三阿哥的體內(nèi)。去毒拔毒的藥物皆無法根治,時間長了,毒血蔓延至肺腑,十三阿哥恐怕不僅會不良于行,還會傷及壽數(shù)?!?/br>“沒有其他的醫(yī)治方法嗎?”四阿哥問道,“或者民間有沒有善于治療這種毒瘡的人?”“微臣就是來自于民間,這種毒瘡又稱鬼面瘡,會治的人有,但是很少……”丁芪想了想,忽然拍手道,“對了,微臣之前聽說,京郊有一位擅長鬼門十三針的大夫,曾治愈過鬼面瘡?!?/br>第451章大將軍王康熙四十九年十二月十六,延慶殿“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蘇偉一邊念叨著,一邊滿屋子轉(zhuǎn)悠,“早知道會這樣,當(dāng)初我就不那么刺激八阿哥了。他要是不瘋,也不會去抓那個大夫了!”“時也命也,你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四阿哥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爺已經(jīng)讓丁芪傳話給府里了,讓他們務(wù)必找到那個大夫,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八阿哥一定會殺人滅口的,現(xiàn)在只能盼著八阿哥的病還沒有好全。這樣,或許那個大夫還能留下一條小命!”“希望如此吧……”四阿哥仰頭靠向椅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十二月二十,雍親王府大格格院里,伊爾哈趴在炕桌上,神情郁郁,“阿瑪真的要立春時才能回府啊,那咱們這個年關(guān)是不是都見不到阿瑪了?”茉雅奇點了點頭,視線微微往下垂了垂,“福晉說,阿瑪為了明年春祭必須在宮里修行,恐怕要吃很多苦呢。”“?。俊?/br>伊爾哈哭喪著臉直起身,“阿瑪平日里忙來忙去就夠辛苦了,為什么不讓別人去準備那什么春祭?。咳f一把阿瑪累出病來怎么辦?”“是皇瑪法下的旨,誰又能有什么辦法呢?”茉雅奇的聲音有些無力。“還是弘昀和弘盼好,”伊爾哈又趴回了桌子上,“他們年關(guān)后就能進宮讀書了,到時候不僅可以看到阿瑪,還能看到皇瑪法呢?!?/br>“是啊。”茉雅奇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書柜,笑容有些苦澀,“誰讓他們是男孩子呢?能讀書,能入朝,能出門。咱們女孩子就只能呆在家里,等著長大,等著嫁人……”“嫁人啊……”伊爾哈彷佛想到了什么,卻沒有再開口。“最近李額娘都在拘著你學(xué)什么?你好久都沒到我這里來玩了?!?/br>“學(xué)的多著呢,禮儀規(guī)矩,女紅刺繡,馭下治家,還要我背很多官宦世家的名冊,簡直是趕鴨子上架,我一個都記不??!”茉雅奇笑了一聲,把自己前幾天繡好的荷包遞給伊爾哈,“給,我加了陳皮、白術(shù),還有粗粒的海鹽,冬天去濕驅(qū)寒最好了,你一個我一個?!?/br>“謝謝大jiejie!”伊爾哈笑嘻嘻地接過,趕緊美美地掛在腰上,“時候不早了,一會兒我額娘又要四處找我了,我就先回去了?!?/br>“好,把斗篷披嚴實了,別著涼了?!?/br>茉雅奇起身,一路把伊爾哈送出了屋子。出了茉雅奇的院門,伊爾哈摘下了腰間的荷包,遞給了身邊伺候的蘭桃,“你幫我收著吧,免得一會兒額娘看見了念叨?!?/br>“是,”蘭桃把荷包塞進了袖子里,“小主,奴婢不明白,側(cè)福晉不是告訴您王爺是被關(guān)起來了嗎?您為什么不告訴大格格呢?”“你以為大jiejie不知道嗎?”伊爾哈走到路邊,在掃起的落雪上印了個腳印兒,“只不過大家都裝傻罷了。自己裝傻,以為別人也傻……”“二格格?”“算了,”伊爾哈從雪里走出來蹦了蹦,“額娘不是天天都說我傻嗎?那就當(dāng)我真傻好了?!?/br>詩玥院里鈕祜祿氏又一大早來找詩玥,卻從頭到尾沒說幾句話。詩玥把跟著鈕祜祿氏一起來的弘盼哄到臥室里睡覺,讓小書子陪著他,自己走到外間,陪著發(fā)呆的鈕祜祿氏。眼看著天色見黑了,詩玥扯了扯鈕祜祿氏的衣袖,“行了,王爺還沒回來,什么都做不得準的?!?/br>“有什么做不得準的?”鈕祜祿氏深吸了口氣,“不讓弘盼帶伴讀,福晉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了了。哪怕你能進宮,你也就是個嫡子的陪襯。王爺那邊我也打聽了,弘昀的哈哈珠子一早就擬好名字了,弘盼的怕是連個影兒都還沒有呢?!?/br>“話不能這么說,弘昀怎么說也是嫡子。再說,王爺那兒也從沒虧待過弘盼或者弘時啊。真要安排哈哈珠子的時候,還能忘了弘盼不成?”“我現(xiàn)在都不敢想哈哈珠子的事兒了!”鈕祜祿氏轉(zhuǎn)過身正對著詩玥,一臉的氣憤,“你想想,進宮跟一幫皇子、皇孫一起讀書,身邊連個正經(jīng)的伴讀都沒有,只能帶個小太監(jiān)!你讓弘盼怎么立足?那些皇阿哥們會怎么看他?”詩玥低頭想了想,又抬起頭道,“左了,立春時王爺就能出來了。到時候,咱們寧可得罪福晉,也要請王爺給弘盼指個伴讀。王爺不是那么偏心的人,他不會不管弘盼的。”“怎么就不偏心了?”鈕祜祿氏是氣在心頭,什么話都不忌諱了,“當(dāng)初我就看出來了,弘輝阿哥走得早,弘盼一出生就被當(dāng)個替代品,整座府里都當(dāng)個寶貝寵著。結(jié)果,沒幾個月,弘昀一出生,我們這個替代品就沒用了。天天被福晉防鬼一樣防著,淘氣一些也不行,膽子大些也不行,反正處處都得比他的弘昀差。你說這些,哪樣王爺沒看在眼里?他管了嗎?他多問一句了嗎?”“行了,行了,”詩玥連忙捂住鈕祜祿氏的嘴,“你小點兒聲,孩子在屋里睡著呢!”詩玥臥房里,躺在床上的弘盼,本該睡著,此時卻瞪著一雙大眼睛,與趴在床邊的小書子,臉對著臉。“主子,你別怕。就算沒有伴讀,小書子也不會讓人欺負你的?!?/br>弘盼咧咧嘴,伸手捏了捏小書子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