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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銀子,滿京城的找筆筒,眼睛都快挑花了,“我覺得顏色很像啊,而且也是牡丹龍鳳紋的。”“你這哪里是牡丹龍鳳紋啊?”弘盼把筆筒上的花對著小書子,“你這根本是一只麻雀、一條長蟲和一地喇叭花!”小書子往那筆筒上瞅瞅,確實跟貢品差了點兒檔次,“主子,我都已經(jīng)去了京城最大的古玩店了,實在找不到一只一模一樣的?!?/br>“那我怎么辦啊?”弘盼賴在桌子上,一頓撲騰,“我這兩天都不敢出門了,生怕被皇瑪法或者弘晳哥哥碰到?!?/br>“要不,咱們還是實話實說吧?”小書子矮下身,看著弘盼的臉,“王爺應(yīng)該快回來了?!?/br>弘盼在桌子上僵了僵,“我弄壞了御賜的東西,告訴阿瑪,阿瑪會不會打我?。俊?/br>小書子認(rèn)真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會!”四月二十五代天行祭的雍親王一行,回到了京城。進宮向萬歲爺復(fù)命后,四阿哥帶著蘇偉也早早地回了王府。舟車勞頓,兩個人都想好好休息休息。后院的主子們來請過安后,東小院的門就關(guān)了起來。臥房內(nèi),映著竹影的屏風(fēng)后,盛滿熱水的浴桶,氤氳著暖暖的氣息。一陣陣衣服摩擦的窸窣聲,帶著點兒不懷好意的笑。水聲微微撩起,呼吸漸漸重了些。突然,一個身影蹦了出來,胡亂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沖屏風(fēng)后頭沒露面的人做了個鬼臉。“本公公不陪你玩了,讓你上次折騰我!”屋門被拉開,屏風(fēng)后傳出一聲怒吼,“蘇培盛!”蘇大公公志得意滿地跑了出來,準(zhǔn)備給屋內(nèi)正yuhuo焚身的人放一晚上鴿子,就看到院門口,正央求著進門的小書子。“小書子?你又怎么了?”“師祖,師祖!”小書子見到蘇偉,在院門外蹦噠的像只兔子。蘇偉和張起麟跟著三緘其口、神神秘秘的小書子,一路來到了東花園的假山后頭。弘盼正抱著木頭盒子,等在那里。“弘盼阿哥?”“蘇公公!”弘盼放下盒子,直接撲到蘇偉腿上,“你一定要救救我!”“弘盼阿哥,你這是干什么?”蘇偉趕忙把弘盼扶起來,“到底出什么事了?”弘盼癟了癟嘴,看了看小書子,又回頭看了看那只木頭盒子……終于,蘇大公公成了第二個,知道了事情全部經(jīng)過的人。旁觀的張起麟是第三個。“您在宮里吃不飽,怎么不跟家里說呢?”張起麟最先關(guān)注的是這個。弘盼沒說話,低下頭,撥了撥腳底下的石子兒。蘇偉沒有問,自然也知道是為什么,只是偷著瞪了小書子一眼。“這打碎了御賜之物,可不是小事兒啊……”“蘇公公,你幫我想想辦法吧,”弘盼拽著蘇偉的袖子一頓晃,“我保證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家里說,再也不隱瞞了!”“怎么弘晳阿哥也跟著攪在里頭了?”蘇偉總覺得有些不舒服。“蘇公公!”弘盼現(xiàn)在是管不了那些了,“阿瑪要罰我也行,可我不想讓皇瑪法知道,我打碎了他賞賜給我的東西,我怕讓他失望?!?/br>蘇偉低頭看了看弘盼,彎了彎嘴角,“阿哥知道錯就好,你放心,蘇公公誰都不告訴。雖說是御賜之物,但也是萬歲爺隨手賞的,沒有哪個無聊會來查這東西的。”“那可不一定,”張起麟在旁邊潑冷水,“這東西到底是賞了,回頭宮里要是真記了,咱們府上沒個東西能對上,長史那邊可不好交代。”“那我們找個一樣的頂上不就行了?供御的筆筒,咱們府上也不少,回頭就說是王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碧K偉從木頭盒子里拿出筆筒的碎片看了看。“喲,描金琺瑯彩的啊?”張起麟很識貨,“那咱們府上肯定沒有,這種瓶子,一樣花紋的頂多兩只?!?/br>“那另外一只會在哪兒?”蘇偉問道。“內(nèi)務(wù)府啊,”張起麟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這種樣式的宮里也很少用的,萬歲爺也不喜歡太花花綠綠的東西。我估摸要真有另一只,如果沒賞人的話,肯定還在內(nèi)務(wù)府呢?!?/br>“內(nèi)務(wù)府……”蘇偉低頭看著手里的瓷器碎片。“咱們?nèi)?nèi)務(wù)府找東西那是天方夜譚,但要是王爺嘛,”張起麟頓了頓,沖蘇偉一笑,“不就一句話的事兒嗎?”蘇大公公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有些水漬的衣服,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還亮著燈的東小院。現(xiàn)在,貌似,不是個說這種話的好時機啊……第477章員外郎康熙五十年四月二十六,東小院清晨,張起麟端著水盆,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正堂里間的門。臥房里隱隱有了點兒動靜,張起麟知道,這個時辰王爺也該醒了。臥房內(nèi),放下的軟紅帳子里,一個人哼哼唧唧地趴著,另一個輕輕揉著他的腰。“爺要去朝會了,你再多睡會兒,今天就別四處去折騰了。”“你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趴著的人很堅挺,見人要下床了,連忙拉住他。“爺記得了,不就一個筆筒嘛,”四阿哥握住蘇偉的手親了親,“你要什么,爺都給你?!?/br>“別說這種惡心吧啦的話!”蘇大公公唰地抽回自己的手,“像專騙小姑娘的老流氓!”四阿哥笑了一聲,神清氣爽地穿上靴子,下了床,現(xiàn)在甭管人說他什么,他都生不起氣來。早朝,乾清宮都統(tǒng)法喇與副將岳鐘琪,一舉擊敗巴塘、里唐附近的叛軍,總督年羹堯遣人安撫了當(dāng)?shù)匕傩铡?/br>康熙爺收到軍報,很高興。年羹堯同時上奏,言西藏軍情叵測,青海形勢復(fù)雜,四川地處關(guān)鍵,請求做入藏協(xié)戰(zhàn)準(zhǔn)備。康熙爺允準(zhǔn),這諭旨一下,既意味著將不止青海一路兵馬入藏了。雖然,四川這路兵馬也受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但兩方相隔甚遠(yuǎn),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駐扎西寧的大將軍勢必很難控制四川這一路兵馬。這也就意味著,原本以王旗出征的大將軍,權(quán)柄必將有所下移。下朝后,馬車上隆科多得了邊關(guān)的消息,暗自前來與四阿哥商討。“年羹堯這一手確實厲害,既和了萬歲爺?shù)男乃?,又分了大將軍的?quán)柄。”“胤禵在青海帶兵并不順利,羅卜藏丹津那一伙人已經(jīng)盯上了西藏,”四阿哥靠在車壁的軟墊上。“皇阿瑪有意兩路出兵,也是擔(dān)心青海那邊出什么意外?!?/br>“策凌敦多布沒有被驅(qū)逐前,羅卜藏丹津應(yīng)該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