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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念是個火急火燎的行動派,說二十分鐘到,要是遲到一分鐘都對不起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格。 她頂著一臉?biāo)俪傻瓓y,挎著小皮包,手里還提一不銹鋼保溫桶,腳下生風(fēng)的闖進病房,見著半靠在病床上的姜忻,惱道:“敢敢,你昨天怎么不多打幾個電話吵醒我,你一個人上醫(yī)院哪成啊?!?/br> 瞥一眼趴自己腿上假哭的余初念,抬了抬正在輸液的手:“怎么不行?這不挺好。” “快讓我瞧瞧。” 姜忻對待女性和朋友會格外的寬容耐心,尤其像余初念這樣兩樣都占的。 任她像只鵪鶉嘰嘰喳喳,還能耐心的配合她搭戲臺子。 “看出個什么來了?” “哎喲,這臉都白了?!?/br> 余初念一陣心痛,又正色道:“不過咱們家敢敢就算病著,也美得跟仙女似的?!?/br> 得,小姐妹的彩虹屁雖遲但到。 姜忻是典型的骨相美人,是那種乍一看驚艷,再看帶韻味的美。 她笑:“就你貧?!?/br> 轉(zhuǎn)眼注意到跟在后面進來的許清讓,隨之詫異地?fù)P了揚眉際。 “稀客啊?!?/br> “來看看,”許清讓目光挑剔,確認(rèn)她沒什么大礙才站在一邊說風(fēng)涼話,諷刺道,“幾個菜啊,喝成這樣,但凡你多吃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喝進醫(yī)院來?!?/br> 姜忻對他很不客氣:“你能不能積點口德。” 她再懶得搭理,轉(zhuǎn)移話題:“你都來了,怎么不見江衍來?” “什么叫我都來了,”許清讓憤憤不滿,“他在家陪老婆待產(chǎn),近期都來不了。” 有句歇后語云,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許清然、江衍加上姜忻,他們仨打小在同一座四合院里長大,人稱臭皮匠三人組。 上樹掏鳥,許清讓是人rou增高墊,下河摸魚,姜忻挖土刨蚯蚓,至于最溫雅的江衍,他負(fù)責(zé)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 哦對了,她能得了‘敢敢’這兩字,許清讓功勞不小。 不提往事,她掀眼看著吊瓶里快要見底的藥水:“動作夠快的啊,孩子周歲宴記得請我喝酒?!?/br> 姜忻典型的記吃不記打,人還沒出院呢。許清讓還欲說什么,病房里涌進一眾白衣醫(yī)生來查房。 姜忻在人群中找到了林知舟。 他胸前的口袋里別著兩支筆,干凈的白大衣一絲不茍防的扣到脖頸下,正和為首的的老醫(yī)師低聲交談。 他一身清冽,讓姜忻聯(lián)想到被早春雪壓滿枝頭的青松。 林知舟似有所察覺,抬眼與她對視。 他像是不經(jīng)意往這邊一瞥,一觸及離。 林知舟的雙眸深邃也迷人,仿佛能透過眼眸看到一片寧靜的海。他總是淡淡的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澈。[1] 而這雙曾經(jīng)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眼睛里,現(xiàn)在再也找不到屬于她的影子。仿佛將“姜忻”這個人,徹底從他的世界里按下刪除鍵。 醫(yī)生照常詢問病房里另一個中年女人的近況,叮囑好好休養(yǎng)。 余初念壓根就不認(rèn)識林知舟,也沒察覺姜忻的情緒,把自己帶來的保溫桶擰開。 悄咪咪說:“敢敢,我把我嫂子的月子湯帶來了,正好給你補補。” 保溫桶效果很好,湯水還是熱騰的。 鮮香味飄散在空氣中,湯底熬成極其增添食欲的乳白色,表面浮著一層薄薄的油珠。 姜忻注意力被勾過去。 她是真的覺得餓,折騰一晚,她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這是什么湯?”她問。 “皇后螺花膠淮杞湯,這個螺rou很有嚼勁,我嫂子特愛喝,”余初念眨眨眼,從餐具盒里拿出調(diào)羹,“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姜忻還沒應(yīng)聲,年輕醫(yī)生的清沉嗓音響起—— “她不能喝海鮮湯?!?/br> 林知舟不大客氣的打斷二人的交談,走過來:“退燒了嗎?” 姜忻眼神示意余初念先把湯放下,想了想:“兩三個小時之前就退了?!?/br> “感覺怎么樣?” 她面色平靜:“已經(jīng)好很多,就是還有點疼?!?/br> 林知舟點頭,低頭囑咐身邊的護士:“先看血象,待會再開阿莫西林?!?/br> 他站在老醫(yī)師身后,重復(fù)下達醫(yī)囑:“急性腸胃炎平時要注意忌口,避免攝入粗糙、濃烈、辛辣的食物,忌油膩、刺激性食物以及海鮮、生冷食物等?!?/br> 林知舟意在言外的覷一眼保溫桶里的螺rou。 他繼續(xù)道:“近兩天只能吃流質(zhì)品?!?/br> 姜忻:“好。” 林知舟微頓一息,神色認(rèn)真:“還有,不宜抽煙飲酒?!?/br> “當(dāng)然,我會很乖?!?/br> 她鳳眼微揚,面不改色的彎唇一笑,就是讓她那群狐朋狗友瞧見她這模樣都要夸一句:裝的一手好乖。 第5章 風(fēng)情似我(修) 2008年夏至 林知舟工作起來嚴(yán)謹(jǐn)也負(fù)責(zé),起碼此刻看不出有任何一點私人情緒摻雜其中。 護士小姐幫她換了藥水,查房的醫(yī)生已經(jīng)準(zhǔn)備“撤退”。 姜忻叫住落在后面的林知舟:“林醫(yī)生,請等一下?!?/br> “還有什么事?” “其實沒什么,”她從被子下拎出只剩余溫的熱水袋:“我只是想問一下,這是你們醫(yī)院提供的免費服務(wù)嗎?” 林知舟薄唇抿了抿:“嗯,護士送的?!?/br> 那是一個幾乎無人察覺的微表情。 這個動作卻像是突然取悅到她,姜忻嘴角rou眼可見上揚。 他們曾緊密無間,她太了解眼前這個人了。 林知舟所有的謊話在她面前都無處遁形。 抿嘴是最典型的模棱兩可的舉動。 她看破不說破:“是嗎?麻煩你替我謝謝他?!?/br> 停頓片刻,林知舟牽唇:“會幫你帶到的?!?/br> . 等病房里的人都散去,余初念終于找回存在感,她用調(diào)羹舀著清湯,把保溫桶里的湯水?dāng)嚨脺啙幔骸斑@湯——” 海鮮湯姜忻不能喝,倒掉又覺得可惜。 她正猶豫怎么處置。 “你吃早飯沒?沒有你就喝掉吧,”姜忻聞著高湯的醇香很有食欲,卻只能嘆息一聲,點亮手機屏幕,打開某團:“我點一份白粥湊合。” 她剛下完單,果不其然收到余初念同情的眼神。 外賣來得很快,從下單到簽收不到二十分鐘。 姜忻撕掉塑料袋上的簽收單,剝開袋子,碗里的白粥熬得濃稠,還送了一小碟白糖調(diào)味。 她喝粥沒有加糖的習(xí)慣,一是減重,二是她并不特別嗜甜。 粥里加了香油提味,味道很不賴,如果身邊沒有余初念在旁邊的話就更好了。 余女士喝一口湯,戰(zhàn)略性閉眼露出細(xì)嚼慢咽的品嘗表情,做作得像是在什么美食綜藝節(jié)目上當(dāng)戲精評委:“我跟你說,這個深?;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