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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唐小川嘆了一口氣,“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石佑嘉一臉坦然:“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br>唐小川安撫地摸了摸小倉鼠的頭,沒說什么。陶淮安給石佑嘉施了障眼法后,便和唐小川一起目送著石佑嘉走進(jìn)了石mama的房間,然后兩人轉(zhuǎn)身回到了走廊上,給這對母子留下了私人空間。唐小川嘆了一口氣,一臉糾結(jié)地問陶淮安:“那家伙明明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雖然紀(jì)戈那邊可能有點(diǎn)麻煩,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現(xiàn)在這樣真的好嗎?讓他拋棄一切,甚至連親人也……”陶淮安看了唐小川一眼,淡淡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br>“我知道,”唐小川頓了一下,“我怕他只是一時沖動,畢竟換了誰一時之間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mama……婚內(nèi)出軌當(dāng)別人的情婦,還給自己的爸爸戴綠帽,誰也不可能輕易接受從小叫到大的爸爸不是自己的親生爸爸,mama的出軌對象才是自己的親爸爸什么的……我怕他只是一時沖動才作出這種選擇。”陶淮安說:“他已經(jīng)成年了,該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br>唐小川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拉著陶淮安回去了:“我們還是看一眼吧,就悄悄地看一眼?!?/br>陶淮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唐小川又重新回到了石mama的房間里。就在此時,站在石mama床腳徘徊猶豫許久的石佑嘉終于下定了決心,輕輕地走到了石mama的床頭,輕輕地喊了一句:“媽……”他的聲音很輕,但石mama卻仿佛冥冥之中若有所感,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看到站在床頭的石佑嘉的一瞬間,石mama頓時熱淚盈眶:“佑嘉……佑嘉……你終于回來了……”本來還猶豫著不敢往前的石佑嘉見狀,立刻向前一步,跪倒在石mama床頭:“媽,我回來了?!?/br>“佑嘉!”石mama激動地伸手去摸石佑嘉的臉,然而石佑嘉卻往后躲了一下,她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怎么了?佑嘉為什么不讓mama摸?讓mama摸摸你吧,mama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石佑嘉抿了抿唇,轉(zhuǎn)移話題:“媽,以后要照顧好自己,少熬夜,早點(diǎn)休息,別光顧著工作,要勞逸結(jié)合,多吃水果和蔬菜,多鍛煉身體……”“佑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石mama聽著聽著,頓時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她再一次伸手想去碰觸石佑嘉,卻再一次被石佑嘉躲開了,“佑嘉,你到底怎么了?”石佑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要去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以后大概不能陪你了?!?/br>“你要去哪里?為什么要去?”石mama面露痛苦,她顯然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為什么不能留下來?”“去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石佑嘉嘆了一口氣,“以后沒我在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br>“這是夢嗎……”石mama一臉恍惚,“這一定是夢,是你在托夢給我嗎?”“對,這是夢,”石佑嘉又嘆了一口氣,“我馬上……馬上就要走了?!?/br>“不能留下來嗎?”石mama面露哀求。石佑嘉看著床上的石mama,表情十分復(fù)雜,離他失蹤不過短短數(shù)日,石mama卻整個人憔悴得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面目憔悴,眉眼愁苦,皮膚暗黃,消瘦了一大圈,仿佛從原來總是神采煥發(fā)的大美人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中年女人。然而這些變化,都是因?yàn)樗?/br>他心里一痛,差點(diǎn)就要點(diǎn)頭答應(yīng)留下來了,不過想起紀(jì)家這一團(tuán)亂麻,他又無法輕易點(diǎn)頭,就算他能夠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重新回到紀(jì)家,紀(jì)戈又豈能輕易放過他?更何況,他根本無法接受他的真實(shí)身份和他的親生父親。一想到他一向崇敬的繼父之所以對他那么好,根本就是因?yàn)閷λ睦⒕位蚴菗诫s了什么更復(fù)雜微妙的情緒,他便感覺到了如墜冰窖般的失望,一想到他一向敬愛的mama做過的那些事……他便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失望。他沒有辦法恨他的mama,所以只能逃離。但看到mama此時憔悴的模樣,他又沒辦法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輕輕松松地快刀斬亂麻一般的拋下一切了。“媽……”石佑嘉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大腦一熱,脫口而出:“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正淚流滿面的石mama頓時一愣:“……走……走去哪里?”“去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離這里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石佑嘉沖動了起來,便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們可以拋下這里的一切,去一個和這里完全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的地方,完全不管什么紀(jì)家張家李家,我們……”石mama呆呆地看著石佑嘉,她陷入了沉默。“媽,我們一起走吧……”石佑嘉繼續(xù)往下勸,“我們可以去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拋下這里的一切……”石mama沉默了很久,才艱難地開口道:“佑嘉,你在說什么?”“媽?”石佑嘉不解,“我們離開這里吧!離開紀(jì)家吧!”“為什么要離開?”石mama搖了搖頭,“這里很好……在這里我們可以衣食無憂,不必為生活憂愁奔波,我們?yōu)槭裁匆x開?”石佑嘉愣了一下:“媽?你在說什么?”“我在說事實(shí),”石mama握緊了拳頭,“這么多年來,如果不是紀(jì)家,我一個帶著個孩子的單身女人根本就撐不下去……現(xiàn)在我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進(jìn)紀(jì)家了,我們怎么能走?我們不能走!”石佑嘉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里有什么不好?我們可以不愁吃不愁穿,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也不用辛辛苦苦打工賺錢,我們可以生活得很好……”石mama還在繼續(xù)念叨。“哪怕是為了我,”石佑嘉抿了抿唇,一臉哀求地看著石mama,“哪怕是為了我,和我一起離開這里,好不好?”石mama眼神閃爍:“佑嘉,你到底在說什么?”石佑嘉垂下了眼睛,片刻之后,他才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我不勉強(qiáng)你。”他沉默了許久,最后深深地看了床上的石mama一眼,才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照顧好自己。”“佑嘉?你要去哪里?”石mama察覺到石佑嘉似乎離開了,頓時慌了,“你要拋下mama去哪里?不許走!留下來!”石佑嘉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石mama。石mama伸手要去拉石佑嘉,這一次石佑嘉沒有躲,但她的手卻依然沒有碰觸到石佑嘉的身體,而是直接地穿過了石佑嘉的身體。“佑嘉?”石mama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這只是一個夢而已……”石佑嘉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