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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夠吸收多余出來的油脂的,這會兒整盤燉rou都變得油膩的不行,燉rou還熱著,自然不需要再加熱,但這一大盤油膩的東西只怕沒吃上兩口就要被眾人嫌棄了。阿澤默了默,去儲物間里找了半個卷心菜出來。卷心菜這種東西之前森林里有很多,阿澤幾乎摘了半屋子的數(shù)量回來,現(xiàn)在還有不少堆放在原來他家的房子里,這種東西和陳啟認識的卷心菜有點不一樣,它不像土豆和番薯溫度過低就會凍壞那么嬌貴,卷心菜根本不怕凍壞,即使現(xiàn)在再去森林,只要翻翻積雪下面應(yīng)該還能找到不少,所以根本不用擔(dān)心這東西會吃完就沒有了。阿澤將卷心菜洗凈切絲,然后將土豆燉rou撈到另一個干凈的陶盤里,混合著卷心菜一起翻炒了一下,卷心菜能吸收不少油脂,倒是讓土豆燉rou從外表上看上去美味了不少。原來陶盤里燉出來的油脂則切了一盤豚龍rou,然后加上卷心菜一起炒了一道菜,阿澤全部弄完后分出幾份裝好,先去給那些還在餓肚子的獸人們送吃的去。卡洛自動自覺地去拿了一個陶碗裝了一大碗坐回陳啟床邊,吃得不亦樂乎,看得陳啟眼角直抽抽。“你要吃嗎?”看著陳啟一直盯著自己看,卡洛晃了晃自己滿得快要溢出來的陶碗問。陳啟搖搖頭,他剛吃完了一大碗rou粥,現(xiàn)在根本不餓。陳啟這一病,便完全過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日子,只要躺在床上一個眼神阿澤就會過來詢問他有什么需要的,餓了阿澤給喂粥,喝了阿澤給喂水,連想洗澡阿澤都不讓他自己動手,陳啟有種自己并不是普通的感冒發(fā)燒而是得了什么行動不便的病般。現(xiàn)在阿澤只在晚上會去圍墻上守一會兒,大多數(shù)時間都陪在陳啟身邊。阿景之前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怕了,這段時間將小狼崽子都帶了回來,吃睡都務(wù)必要粘著陳啟,陳啟想要下床走走都會被他死死拉著袖子,睜著圓碌碌的大眼睛看著他,陳啟看得心軟,最后只好乖乖躺回床上去。這樣的生活要是在原來的世界,陳啟怕是要偷笑了,但在這里,沒電沒手機的,睜著眼睛躺一天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阿澤去圍墻上警戒的時候都會讓別人來陪著陳啟,這會兒正在給他盛紫蘇湯的是卡洛,卡洛將湯放涼了一點,這才遞給陳啟,還不停地叮囑道:“你小心一點,還有一點燙。”陳啟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這種每個人都將自己當(dāng)成重病患者的感覺真是讓他心累,解釋過好幾遍自己早就好了都沒用,大家該看著他的還是看著他。看著陳啟乖乖將紫蘇湯喝完,卡洛這才放心,將碗接回來又忍不住神色有點暗淡,看了看陳啟已經(jīng)和平時沒什么兩樣的神情,不由低聲嘆了口氣,呢喃道:“如果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這樣說不定他就不會那么早失去阿父。不過阿父走的時候他哥都還沒成年,只怕太早認識說不定他哥還會錯過陳啟,想到這里卡洛又看開了。他家阿父現(xiàn)在有兩個爹爹陪在身邊,說不定有多開心呢。陳啟好笑,“現(xiàn)在遇見也不晚呀?!?/br>“是的,現(xiàn)在遇見也不晚?!笨鍖⑻胀敕藕?,正打算拿起做了一半的獸皮靴繼續(xù)制作,這雙獸皮靴是給阿曜準(zhǔn)備的,樣式還是陳啟畫給他的,短短的圓圓的,陳啟還教他在上面用木制的紐扣當(dāng)眼睛,縫成小老虎的形狀,很是可愛。阿景看到都羨慕不已,后來阿黎幫他做了一雙差不多的,現(xiàn)在阿景天天穿著都不肯脫了。“卡洛,我能起床走一會兒嗎?”陳啟看卡洛開始干活,便試探地問,他已經(jīng)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天,骨頭都生痛了,現(xiàn)在只想下地活動活動根骨。阿景一直坐在桌子邊練字,今天陳啟教了他一首唐詩,他正在抄寫,但耳朵卻高高支起,時刻關(guān)注著陳啟的動靜,這會兒聽到陳啟說要起床,馬上擱下筆,脫掉鞋子爬到火炕床上,死死抱住陳啟的手不讓他下去。“不行?!笨逑攵紱]想,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就拒絕道,單單這兩天他就聽到陳啟提過無數(shù)次想要下床的要求,但生病這種事是能那么隨便的嗎?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沒事了,但萬一不注意又病倒了怎么辦?下次就不一定還能得到獸神的庇護了。沒錯,這次陳啟能好得那么快,大家并沒有將所有的原因都歸于陳啟身體本身回復(fù)能力好或者是那幾碗紫蘇湯的功效好上。獸人們都崇拜獸神,他們覺得陳啟一定是得到了獸神的庇護才能好得那么快,畢竟陳啟懂得的東西太多,而且連阿澤都不知道他的部落在哪里,阿彰甚至想過陳啟會不會是獸神派來幫助他們的人。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陳啟嘆了口氣,“我這真的只是普通的感冒,睡一覺好了就沒事了,你們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呢?”卡洛放下手中的針線,抬頭認真地看著陳啟,“或許在你的部落里生病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在這里,我們的身體比不上雌子,我們沒有雌子那么好的恢復(fù)能力,如果病了是會死人的?!笨孱D了頓,“我想我哥應(yīng)該沒有告訴過你吧,我們的阿父,就是在這樣的冬季,像你一樣突然發(fā)起燒來,結(jié)果燒了好幾天,跟我們說他睡一覺就好了,結(jié)果那天他睡下后就再也沒能醒過來?!?/br>陳啟怔楞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這種事情,心里不禁一暖,難怪這些人一看到自己病倒了就如臨大敵一般,他們都是因為關(guān)心自己才會有這樣的舉動,那就再在床上躺幾天讓他們安心吧,想到這里,后面的幾天陳啟便沒再要求下床活動。當(dāng)然再讓他睜著眼睛傻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是不可能的,最終交涉得出的結(jié)果是他可以躺在床上修養(yǎng),但必須要做點事情,阿澤拗不過他,便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但只能在有人看著的情況下才能做,他現(xiàn)在生怕陳啟不小心弄出什么幺蛾子來再將自己給弄病了。陳啟之前便想做一些能玩的娛樂道具出來,這會兒閑在床上,思考了半天,最后決定做一套圍棋。圍棋陳啟其實并不太會玩,大學(xué)時候的老師和他下過一盤指導(dǎo)棋,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圍棋還下得不錯,結(jié)果和別的人正式玩一盤,還沒下幾步就被吃得死死的,最后還沒到中局便已滿盤皆輸。讓死活棋都做不好的陳啟來教這些連圍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獸人們下圍棋明顯就是一件非常不科學(xué)的事情,但能用圍棋下而且連小孩兒都能玩得很好的還有一種棋類,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