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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的敲著桌子,“你就是做事太不負責(zé)任了,上次綁架祁赫遠,如果不是你臨時變卦,說不定早就將那群□□一網(wǎng)打盡了!你這種做法嚴重損害了黨國的利益,不要仗著功高就打算蓋主!”韓笑眼里精光閃過,嘴角掛著一絲冰冷的笑意,“張叔叔放心,這次我會殺了祁赫遠的,我會讓他心甘情愿的死在我的槍口下?!?/br>中年男子語氣一轉(zhuǎn),“你抓沈天燁是為了殺祁赫遠?”韓笑起身,按滅手里的煙,“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祁赫遠現(xiàn)在是□□的一個小蝦米,可張叔您剛才也說了,虎父無犬子,等到□□真的把他培養(yǎng)成老虎,再殺可就難了?!?/br>祁赫遠拿著望遠鏡站在閣樓往外看,良久才緩緩開口,“人約到了嗎?”刀疤男低頭,“約到了,楚隊長親自去“請”的。”楚凌煙“請來”的人叫朱英江,此人三十出頭兒,為人膽小怕事,但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和高人一等的頭腦,雖然年紀輕輕,但在軍統(tǒng)的位置不容小覷。朱英江看到祁赫遠從樓上下來,憤怒的目光早已收斂的一點不剩。祁赫遠是誰他當(dāng)然再清楚不過了,只是不知道,這位黑幫太子爺有什么事找上他。“朱處長,不好意思,慢待了,請坐?!逼詈者h第一次對除了某人之外的人這么有耐心的帶上笑容說話,雖然帶著威脅。朱英江強行被祁赫遠按住肩膀坐在沙發(fā)上,臉上又露出點不悅之色,怎么著對方也只是個快跟他差了一半歲數(shù)的孩子,他就算再怕惹事,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畢竟身份在那擺著呢,“祁少爺這是什么意思?”祁赫遠倒了杯茶,推到朱英江面前,“朱處長別誤會,我今兒請你來是幫你想解決解決麻煩?!?/br>“解決麻煩?”朱英江多聰明,只聽一句話就知道祁赫遠的目的了,恐怕是讓自己解決他的麻煩,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挑明,“不知道我有什么麻煩還要勞駕祁少爺幫我解決?”“哈哈哈……不用緊張,”祁赫遠二郎腿一翹,爽朗的大笑著,“朱處長是聰明人,有話我就直說了,我覺得以朱處長的頭腦,現(xiàn)在的位置,實在是委屈你了?!?/br>朱英江面容一動,剛剛端起的杯子又放下了,“祁少爺……”“你也不必多解釋,我討厭拐彎抹角的說話,你要是覺得不委屈那就太虛偽了,我的目的很簡單,把韓笑踹出黨國?!?/br>“什么?”朱英江反應(yīng)夠大,蹭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頓時怒了,“祁少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br>祁赫遠也沒什么好臉色,冷哼了一聲,“別在我面前裝,你以為老子愿意攪進你們那些惡心的爾虞我詐里面嗎?你最好清楚一點,我找到你,可不是來跟你商量的,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把韓笑擠下去,你一路高升,第二從此在上海消失,哦,當(dāng)然還包括你的家人。”“”朱處長要不要現(xiàn)在給你的家人打個電話?后面的話,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朱英江不傻,相反比誰都聰明,她知道,祁赫遠給他的只有一條路,沒有思考的時間,沒有妥協(xié)的機會。“你想讓我怎么做?”第71章他死,我死送走朱英江,祁赫遠沒有一下耽擱,直接開車回了祁公館。一進門,祁昌拓正坐在客廳戴著眼鏡看報紙。祁赫遠進去,二話沒說,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祁昌拓被他兒子這一動作嚇了一跳,眼鏡差點從鼻梁上掉下來,連忙把報紙放在桌子上,“怎么了兒子,出什么大事了?”其實就算不問,祁昌拓也知道祁赫遠為什么回來,不過他倒是真有些納悶了,沈天燁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他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面色凝重的一句話沒有先跪下了。要知道,他兒子長這么大,在他面前除了惹了一大堆事來讓他收拾,往死打的時候都沒有說過一句軟話。祁赫遠目光里漂浮著一層厚厚的陰霾,擋的平日里的靈動一絲不剩了,“爸,以前我從來不把您的話聽進耳朵里,自持身份,以為自己很厲害,沒人敢把我怎么樣。是我錯了,從今往后我會替您接手厚啟所有的生意,但是……”“讓我救沈天燁?”祁昌拓平靜接話。“不,”祁赫遠語氣很堅定,心頭卻在經(jīng)歷山搖地動,眼神兒劇烈的掙扎過后,又使勁兒磕了一個頭,“我想讓您把天燁當(dāng)成您親生兒子來對待?!?/br>祁昌拓摘下眼鏡,一時間沒猜透祁赫遠的心思,這小子今天有點奇怪呀,“你個小赤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坑你爹呀?天燁這孩子不錯,雖然我沒跟他接觸過,但能讓小楚說出不錯的人,我相信他,等把他救出來,我就認了他當(dāng)干兒子?!?/br>祁赫遠躲開他爸爸要拉他的手,哀戚的臉色沒有一絲緩和,跪著往前爬了兩步,按住他爸爸的胳膊,“爸您發(fā)誓,以我mama的名義的發(fā)誓,一定把天燁當(dāng)成自己親生兒子對待。”祁昌拓聽到這句話,臉上平靜之色頓然消失,經(jīng)久不見的震驚浮現(xiàn)在眼睛里。他的妻子死于戰(zhàn)亂,這么多年來,他不允許任何人當(dāng)著他的面提起他的妻子,這件事,他兒子比誰都清楚。而現(xiàn)在,祁赫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讓他以妻子的名義發(fā)誓。難道是他不夠了解他兒子嗎?“為什么?我知道你重義氣,講情義,可沈天燁值得你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嗎?”祁赫遠依舊跪著沒動,似乎像是做了什么視死如歸的準備似的,“您先發(fā)誓!”祁昌拓的頭猛的一動,“你不會為了救沈天燁要去做什么傻事吧?”“您不答應(yīng)我,我就跪著不起來!”祁昌拓氣的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這孩子的脾氣性格全都隨他了,都怪他平日里整天教導(dǎo)做人要講義氣,對朋友要以心交心,他兒子在沈天燁這表現(xiàn)的真是出人意料的好。“你先給我起來,你說吧,我聽聽你到底想干什么!”祁赫遠沒起來,反正起來了一會兒還得跪下,“爸,我必須得去救天燁,我可以死,但是他不可以,沒有他,我活不下去?!?/br>祁昌拓似乎從他兒子的話里隱隱意識到些什么,眼睛里迸發(fā)出凌厲的精光,聲音沉的仿佛一口巨大的鐘在敲,“你跟沈天燁是什么關(guān)系?”祁赫遠抬頭,目光如炬,神色堅定而決絕,“您不是已經(jīng)猜出來了嗎,我喜歡天燁,您可以打死我,但必須把天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