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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嫩的顏色從耳垂蔓延進了脖子跟,灼熱的溫度有些燙手,月華在害羞。姜棧一怔,柔聲道,“躲著作何?”耳邊的怒吼聲沒了,月華偷偷露出眼睛看他,半張臉埋在枕頭里,發(fā)出不清明的聲音,“昨夜…”剛說了兩個字,月華便開不了口,肌膚的緋紅加深了一個色度。昨夜?昨夜這小蹄子舒坦了就不認人,還敢提?蔥白的手指進抓著衣袖,月華羞羞答答的,姜棧一怔,在月華身邊躺下,將他圈在懷里。“昨夜如何?”月華答不上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他閉上眼就能回味起來,可讓他道個一清二楚,卻又難以言說,手忙腳亂的去捂姜棧的嘴。“別…不許說…”姜棧強忍著笑意,跟他耳鬢廝磨道,“什么都沒做就害羞成這樣,真要是弄你一回,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出來見人了?”真的假的,月華不懂,也分不清,對昨夜的事也是模棱兩可,只是羞恥心在本能的作祟。屬于他跟辭修的小秘密,一旦看到光線,就害怕被人瞧見,臊得慌。姜棧玩心大起,不依不饒道,“還有更害羞的?!笔种鸽S著月華下顎的輪廓剮蹭著,“讓我碰嗎?”像是有成千上萬的蠱蟲,從指尖順著筋脈往里蠕動,酥軟酸麻。軟嫩的臉頰在姜棧的頸間蹭了蹭,便是月華最好的回答。月華撒嬌般的動作,讓姜棧莫名愜意。來時是帶著火氣與煩悶的,南下水災(zāi),邊境外族異動,朝內(nèi)文武官不合。可沒一件事是能同月華說的,月華不是一個分擔他憂愁的對象,可是效果卻異常的明顯。郁積一天的怨煩煙消云散,姜棧緩緩嘆氣,“哎…”懷里的人仰著頭問道,“辭修你不高興?”薇興公眾號搜鎖:yuzhoumulu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cao心,順道還得帶孩子,姜棧反問道,“我若是不高興又如何?”“你不能不高興?!痹氯A愁眉苦臉道,“你不高興我也不高興?!?/br>這話姜棧聽得多了,后宮嬪妃,各個都溫柔賢淑,各個都憂他所憂,愁他所愁。旁人真心與否,姜棧心知肚明,但月華心思單純,句句真心。姜棧吊著眉毛,取笑道,“當真這么乖,還是怕我不來陪你?”“你要來陪我?!痹氯A眉頭緊蹙,抓緊了姜棧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得,臉頰緊貼著姜棧胸口,聽他砰砰的心跳聲,“一定要來,每日都來?!?/br>這是后宮嬪妃誰都想,卻誰都不敢妄言的事,被月華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幸得皇上恩寵,沒有治他個恃寵而驕的罪名。姜棧低聲允諾道,“這么嬌氣,不聽你的又得鬧,依著你就是?!?/br>月華驚喜,“辭修,你真好,你最好了…”姜棧低頭捉住他的下顎,兩唇相依在一起,月華好奇又大膽,學(xué)著姜棧的動作主動挑/逗,柔軟的小手撐在姜棧的胸口,摸摸索索的,似探索,又好似勾/引。經(jīng)驗尚淺的人最終氣喘吁吁的倒在姜棧懷里,面帶饜足,舌尖不斷舔舐著被姜棧親吻過的嘴唇。呼吸急促,胸腔像是起起伏伏的海浪,月華臣服在姜棧的身下。見月華三魂丟了七魄,幾乎軟成一攤水的樣子,姜棧悠悠道,“字還得罰,別以為我就這樣放過你,你若寫不好,我便當真不來了。”像是晴天霹靂,霹得云里霧里的月華,當機一個激靈,忍不住嗚咽道,“你…嗚嗚…你討厭!壞死了…最…壞!”好的壞的都是姜棧,欺負起人來絕不手軟,幸災(zāi)樂禍道,“翻臉不認的人小蹄子,再哭就多罰你幾遍?!?/br>倏地,月華捂住了嘴,耷拉著眼角,可憐巴巴的,生怕被辭修罰得更多。練字是個體力活,月華終日懨懨的,唯有夜里辭修賞賜般的讀些故事的時候,才稍微有點精神。專成讓元公公在民間尋得些閑書,無非是寫神仙鬼怪的故事。月華膽兒小,又愛聽,每每都攀附著姜棧的手臂瑟瑟發(fā)抖,怕歸怕,聽得倒是仔細。他輕聲問道,“狐貍會回來找書生嗎?”姜棧有些倦了,放下冊子躺到榻上,月華沒完沒了的跟了上來。“小狐貍能變成人嗎?長什么樣的?我沒見過小狐貍?!?/br>生的一副狐媚樣,竟問出這么蠢鈍的問題,姜棧故意打趣他,“我倒是見過?!?/br>月華好奇心極大,更是纏著姜棧不讓他入睡,“什么樣的?我也想看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又來了,想要弄到手都東西就知道撒嬌賣乖,姜棧將人拉進懷里,手指戳了戳月華的臉頰。“就長你這樣的,你這個小狐貍,都成精了,學(xué)問學(xué)不好,小纏人精?!?/br>月華聽后,非但不生氣,反倒鄭重其事的握住姜棧的手腕。“那我也會跟這個小狐貍一樣?!?/br>姜棧愣住,他能猜到月華的話,書里的狐貍幻化成人形跟書生相愛,本就是逆天而行。遭天譴時,書生緊緊護住了小狐貍,小狐貍拿了功德?lián)Q書生一命,可代價是書生從此便忘了它。他們橋歸橋路歸路,永生都不得再有糾纏。像平日姜棧握住他的手一樣,月華將姜棧的手掌捧在掌心,惆悵道,“可你不能忘了我?!?/br>姜棧心頭一動,抱著人滾到了榻上,恩典道,“這么乖,明日不罰你練字了?!?/br>第7章昨日是小狐貍,今日是鯉魚精,截然不同的人物,卻都為愛癡狂。月華忘了害怕,每每聽得眼淚盈盈的,要姜棧哄一夜才行。今夜的故事雖不夠凄美,但足以讓月華回味,他神神秘秘道,“中元節(jié)是什么時候?”說來也巧,這故事算是講對了時候,姜棧摟著人躺下,“快到七月中旬?!?/br>月華透過窗欞瞧了眼月色,今夜的月光格外凄涼皎潔,他抖了抖身子,只覺得后背陰風(fēng)陣陣。這眼一合上,腦子里跟走馬燈似得,全是他胡思亂想的畫面,幸好他見識不多,腦海的畫面很是淡薄。月華舉著姜棧的手臂往他后背放,非要被姜棧摟在懷里,又將褥子蓋過頭頂,一頭扎進姜棧的腋窩。姜棧默不作聲的讓他折騰,只當他精力用不完,等著他造累了,自然愿意安靜下來。正值夏季,這捂著又熱又憋得慌,不大一會兒,月華猛的掀開褥子,滿頭大汗的喘氣。內(nèi)衫被汗水滲得黏黏糊糊的,雙腳也不肯安生,腳丫子有意無意的夾著姜棧的小腿,就差再多踹幾腳。姜棧都被蹭得出了層細汗,一手按住月華的腦袋,兇道,“我看還是白日里給你留的功課太少,夜里還這般精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