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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瓶;陌柒、無止境的等待、夏望冬雨10瓶;貓薄荷2瓶;月音、伊水、luck、小木同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竊國者諸侯2天幕低垂。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灑落下來,刺骨寒風如一柄柄斜飛的無形利刃。凄風冷雨中,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在山林間緩緩前行。走在前面開道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他沉默不語,冷峻的側(cè)臉如雕像。手中一柄利劍寒芒閃閃,三兩下便劈開了前方攔路的灌木和荊棘。一路走來,這三尺青鋒同樣劈開了不少盜匪的胸膛,飽飲guntang的鮮血。跟在青年身后的是個身形纖瘦的布衣少年,他臉上罩著一塊簡單削制的木制面具,面具邊緣隱約可見下方蜈蚣般蠕動的疤痕。只是一雙湛然有神的眼眸透過面具不斷掃視向四周。“等等。”少年突然開口,腳下步伐同時頓住,目光看向腳邊不遠處一株奇特的紅色植物。薛海毫不猶豫止步,回過身來。他微微垂頭,簡單利落的動作中透出一股莫名的恭敬,看上去儼然是一位再忠實不過的護衛(wèi)。誰能相信不久之前兩人還完全不是這番情狀?他實在是一個很堅定的人,一旦下定決心,就會毫不遲疑去執(zhí)行。所以當他十六歲那年決心離開山村去闖蕩外面的世界,便收拾包袱一走就是八年;當他下定決心要復仇,同樣立刻便開始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哪怕是兩人獨處的時候,也絕不愿露出絲毫破綻引人懷疑。楚肆也習慣了他這副姿態(tài),抬步向著那株奇異的紅色植物走過去,仔仔細細端詳,檢驗其藥性。片刻之后,他將之小心翼翼挖起,語氣欣喜:“很好,最后一味藥材也湊齊了!這下定然可以瞞天過海?!?/br>他臉上那些疤痕自然不是真的,而是利用特殊藥膏制造出來的假象。上個世界的某些知識沒有白學,盡管這個世界的藥材外形種類上與前世截然不同,但藥性卻是相似的,一路上他制造出的毀容假象已經(jīng)越來越逼真。薛海沉默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對他而言,這實在是個好消息。盡管他不知道從小在山村中長大的阿久怎么會擁有這樣的本領(lǐng),但這些年他回村次數(shù)本就寥寥無幾,對對方也不甚熟悉。而一切不解與疑慮,在復仇面前都可以被他拋之腦后。懸浮在兩人頭頂上方的直播間更是呈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安靜姿態(tài)。許多人至今仍然沒能從之前發(fā)現(xiàn)的真相中回過神來,內(nèi)心翻江倒海,久久難以平息。如今又看著兩人一路南下,終于再也無法自欺欺人。〖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我怕不是學了個假歷史?〗〖魏厲宗真實身份居然是這樣的(/。\)聽說前兩天全網(wǎng)的歷史教材都開始修改了……驚得我瓜子都掉了!〗下方行走的少年目光中掠過一抹淡淡冷色。盡管破解了部分數(shù)據(jù)的系統(tǒng)666已經(jīng)說明,一旦涉及到宿主**行為,該直播間也無權(quán)進行直播,楚肆心中仍有一種被人冒犯的深深不悅。哪怕這段時間他從那些歡脫的彈幕之中找到了不少有用信息,這份不愉也依舊難以抹除。他雙目之中的墨色愈發(fā)深濃,腳步卻毫無停歇。噼里啪啦!雨滴下落如急弦。撲面而來的雨點又急又密,打在他簡陋的木制面具和裸露在外的光潔下顎上。透過細密的雨簾,一座破敗荒涼的山間道觀隱隱約約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破敗的道觀里雖是灰塵遍布,卻也足以遮風擋雨,兩人找到一個避風的角落,簡單收拾了一下。“今天先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吧?”薛海時刻不忘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抱劍在靠近大門的一邊坐下,自然而然呈現(xiàn)出保護的姿態(tài)。楚肆點點頭,表示贊同。席地而坐,透過道觀破開的大門,他仰頭望向黑沉沉的天幕,烏云蔽空,閃電在云海中翻騰,星辰盡皆隱匿無蹤。此前幾天見過的星圖自然而然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順便還推演出了運行幾天之后的軌跡,被他用樹枝在地面簡單描繪了一遍。一連串復雜的公式在腦海中刷屏而過,在這個沒有GPS定位的古代世界,哪怕有地圖也很容易迷路。他只能夠時時刻刻以星圖計算,確定沒有走偏。“東南方向,三日后晴。”信手拭去地上的劃痕,少年低垂的目光微微一亮,發(fā)出一聲低喃。〖(⊙…⊙)這莫名其妙大變的畫風,怎么突然有種神棍的即視感?〗〖難道這就是古代傳說中的占星術(shù)?〗〖占星術(shù)是什么鬼?果然是知識沒學到家的下場啊。類似這種利用星辰軌跡進行計算的高等算法可是宇宙天文學必修課之一,雖然每年掛科的學生都不在少數(shù)就是了?!?/br>〖emmmm我讀書少你別驢我,明明就是占星術(shù)!野外識藥、一鍵毀容,我以為已經(jīng)夠神奇了,現(xiàn)在居然還多出了占星術(shù)這種更加bug的技能,確定沒有走錯直播間嗎?〗〖666666!我已經(jīng)徹底黑轉(zhuǎn)粉了,想到他們的目的地,現(xiàn)在莫名有點小期待腫么破?〗半月之后。兩人終于走出密布的山林,來到一處傾斜的山坡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自下方傳來。兩人不由睜大了眼睛。一支長長的隊伍在下方山林間穿梭而過。飄零的雨絲中,這些人一個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拖著雙腿呆滯地前行,神態(tài)近乎麻木。“這是一支流民。”常年在外行走的薛海語氣篤定作出判斷,本就緊抿的唇線更加緊繃。楚肆淡淡俯望著下方景象。這些天通過薛海的講述還有偶爾從直播間那些彈幕中搜尋的三瓜兩棗,他也大致了解了整個天下目前的狀況。已是皇朝末年,亂世征兆初顯,各地天災(zāi)**不斷,偏偏朝廷還不及時賑災(zāi),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流民誕生,有些地方甚至出現(xiàn)了小股義軍,只不過暫時被朝廷大軍強行彈壓了下去。“東南方向……”看了一眼下方蜿蜒的長龍,楚肆目光微微閃動。流民群中,一個頭發(fā)稀疏、骨瘦如柴的少年默默跟在隊伍里,干癟的肚子發(fā)出刺耳鳴叫。強行拖著腿向前走,他感覺自己眼前的景象都在一重一重地晃動,頭腦暈乎乎沉甸甸,好像被人按進了水里,最后一絲光線都要被徹底剝奪。他暈頭轉(zhuǎn)向,向地上倒去。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掌突然出現(xiàn),牢牢拽住他肩膀,將他扶住。少年模糊的視線中現(xiàn)出一高一低兩道人影。神色冷峻的葛衣青年伸出大手將他托住,而邊上那帶著簡陋木制面具的古怪少年卻是掏出一枚藥丸,塞進了他嘴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