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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歌都銷毀,將島上那些瘋子全部殺死。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早有人將這首曲子記錄下來,藏在了月亮島上的某個角落里,說不定哪一天便會再度流傳出去,引發(fā)更大的混亂……”盡管知道島上一定還存在少數(shù)清醒的人,或許其中就有向他們報信的人。但模因病毒實在過于危險,如果這些人中有哪個反人類的瘋子將曲譜偷偷記住,活下來之后再大肆傳播到全世界……這樣的后果,沒有任何人敢于承擔。張近寒的聲音平靜中透出冷酷。“……最穩(wěn)妥的方法便是將整座月亮島徹底毀滅,才能防止這種模因病毒感染到整個人類世界?!?/br>聽到這里,楚肆算是明白,為什么黎明帝國那些人阻止自己的態(tài)度并不堅決。反正從頭到尾不會進入感染區(qū),而是遠程炮火洗禮,危險度其實不高。眼看越來越接近月亮島,張近寒就要下令。“等一等。”楚肆突然制止了他,“我想要上島去看一看?!?/br>他拿出早有準備的耳塞,雙眸中透出淡淡的期待與好奇。“只要不聽到那首歌就不會有事吧?不如我們先去島上看一看實際情況?!彼⑿χㄗh道,“或許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呢?”、永恒之序曲112楚肆說話時用上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精神誘導,張近寒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莫名其妙答應了他的提議。月亮島是一座不大的島嶼,放在西海群島之中并不起眼,但風景別具一格,偶爾也會有不少游客來這里游玩。某間廢棄工廠的地下室中,一群幸存者在黑暗中縮成一團,神情驚恐不安,卻沒人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時不時便有人抬頭向著地下室入口的那扇門看去,也不知是害怕被外面的瘋子發(fā)現(xiàn),還是在期待救援者盡快到來。他們是發(fā)現(xiàn)異常之后最先逃出來的一批人,幾乎都用東西緊緊堵住了耳朵。“咕咚!”時間流逝,有人在黑暗中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向身邊一個人撲去,堵在耳朵里的微型耳機在劇烈的動作間掉落在地,一只隨身聽也被扯落出來。禱歌響起。片刻后,地下室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生銹的鐵門被人打開,陽光頃刻間涌入,兩道人影背著光出現(xiàn)在地下室門口。“……有血腥味!”按照報信人給出的地址找過來的兩人臉色一變。一具腦袋似乎已經(jīng)被砸變形的尸體倒在地下室中央,其他人幾乎人人帶傷,有人胳膊上還有被啃噬的痕跡,這時都是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向他們看來。“果然,預想中的事情的確發(fā)生了。”和這群幸存者匯合之后,張近寒臉色不太好看,“不管那個人是故意反人類,還是被人坑害,甚至只是意外在隨身聽中錄入了模因病毒……”“這些幸存者實在太危險了,簡直是**感染源。誰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會不會發(fā)生……不能帶他們出去接觸外界!”來之前他收到的命令便是徹底毀滅月亮島,因此沒有其他準備。否則,若是攜帶有一兩件特殊封印物,或許還能救下這些人。張近寒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稍等一下?!迸赃厪氖贾两K只是靜靜聆聽的少年,突然開口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動作,微笑著向那些幸存者詢問道,“你們是說,這首曲子最開始是從教堂中流傳出來的?”幸存者們不約而同點頭:“沒錯,就是教堂?!?/br>“那么,我先去一趟教堂?!?/br>留下這樣一句話,少年的身影轉(zhuǎn)瞬間消失,眾人的視線都抓不住他的背影。“……說不定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br>此時月亮島上早已是混亂一片,神圣莊嚴中透出一股詭異的禱歌在街道上此起彼伏響成一片,遍地鮮血、碎骨,以及被啃噬得面目全非的殘尸。有人沐浴鮮血,在歌聲中起舞。嗅聞著鼻尖nongnong的血腥氣息,楚肆一路目不斜視,只是那雙幽深莫測的眸子里漸漸凍結(jié)起一層又一層薄霜。……“世人皆是兄弟姊妹,血rou相融方為圣途……”教堂前,一群狂熱的感染者正在互相分食彼此的身體,神情莊重肅穆,儼然將這當作某種取悅神明的祭典儀式。驀然間,這些人的動作齊齊一頓,神色中浮現(xiàn)出一縷掙扎。似乎被某種極端危險的氣息從沉醉中驚醒,甚至刺激到了他們的潛意識。少年的身影無聲無息出現(xiàn),他容貌精致俊秀,微微上翹的嘴角帶著幾分溫柔。一群陷入瘋狂的感染者驚恐地睜大眼睛,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恐怖存在。早已伴隨著理智一同失去的恐懼感,在這一刻突然回到了他們身上。“果然是天道出現(xiàn)了問題,越是瘋狂,反而越是接近規(guī)則?”楚肆目光中露出一抹了然,“這些家伙,似乎洞察了什么……”受到驚嚇的感染者們停下動作,緊接著便為自己竟然在邪惡面前退縮,中斷了取悅神明的儀式而虔誠懺悔:“……主啊,原諒我!”——在邪惡面前,他們不得不保存有生力量。下一秒,這些人不約而同奪路而逃。楚肆一臉錯愕。……這些人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表現(xiàn)得活像是一群遇見了暴徒的小姑娘!也不看看他們一個個血呼呼的,嘴角的血跡都沒擦干凈,和自己這溫柔純良美少年相比,究竟誰才更像邪惡反派?心中吐槽了一句,他徑自走進教堂中,一眼便看見了高臺之上,被人推倒的神像,以及那具鳩占鵲巢、被奉上神位的骷髏骨架。骨架之上還帶著干涸的血跡和些許血絲。它端坐神臺上,眼眶空洞,如神明俯瞰信徒,看上去驚悚而詭異。少年來到這尊詭異的“神像”面前。這段時間收集的天道本源,早已讓楚肆摸透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至少時間法則對他形同虛設。他神情平靜,微笑著與骷髏空洞的眼眶對視:“唔,讓我親自看一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話音落下,一條虛幻的時間之河在上空浮現(xiàn)。少年只信手一撥,周圍的時間嘩啦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