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guī)則鎖鏈一閃即逝，似乎有什么存在因此被激怒，瘋狂揮舞起爪子。

下一秒，研究所中端坐的少年懶懶抬起眼皮，冰冷幽光一閃即逝。一道冰冷的意志便直接將之鎮(zhèn)壓。以已心鎮(zhèn)天心。

喵嗚——

似乎有什么東西發(fā)出了一聲慘叫，試圖做出最后的掙扎。

原本隔三差五便不時降臨于這個世界的怪異，此時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提前催化。同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怪異在世界各地突兀降臨，而那些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普通人便被卷入了突發(fā)事件中……數(shù)不清的慘劇剎那發(fā)生。

從此，天道徹底陷入寂滅。嶄新的天道意識悄然誕生。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感應到天道寂滅的世界樹忍不住將獨屬于自身的力量送入這個世界，遙遙窺探人間。

［階段主線任務二成功解鎖。］

［階段主線任務二：天道寂滅，人道昭彰。天道因不知名原因徹底寂滅，怪異紛紛現(xiàn)世……嗞嗞嗞］

“停！”楚肆突然中斷系統(tǒng)提示，語氣古怪，“……看來我這是走到哪一步，所謂的游戲進度就準備跟到哪一步了？”

他的意識一瞬間順著系統(tǒng)面板的鏈接向上追溯，很快便將正在發(fā)布的階段主線任務二徹底攪黃。

突然間被中斷了任務的玩家們都是一怔，許多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方席下意識向著楚肆的方向看來。

楚肆唇邊卻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乖乖聽從所謂系統(tǒng)主腦的命令去行動，可不是他的風格。一直以來，真正的主動權從來都在他手中。

下一刻，方席駭然色變。

只見周圍的空間驀然發(fā)生變化，他整個人像是被人單獨剝離，與其他游戲玩家分隔開來。彼此之間像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紗，被莫名的力量分隔在不同的平行空間中。而正在說話的游戲玩家們，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的消失。

“救……”方席張了張嘴就要呼救，似乎想到什么，又強行恢復了鎮(zhèn)定。

不過短短幾秒鐘，他的眼神中幾乎發(fā)生了一連串變化。從起初的驚駭，到隱約的了然，最后徹底冷靜下來。

“不錯，定力倒是非同一般?！?/br>
清泠泠的聲音悠悠響起，楚肆的身影同樣出現(xiàn)在這片被單獨分割開的空間中，微笑著開口。

方席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大神，你這是要做什么？這是什么特殊超凡能力測試嗎？”

“喂，這樣裝下去可就沒意思了，不過平白降低格調(diào)而已?！?/br>
少年歪了歪頭，神態(tài)一本正經(jīng)。

“不如我們都開誠布公一些吧?！?/br>
“——你，就是的幕后cao縱者吧？”

盡管是疑問句，他的語氣卻是相當篤定。

方席怔了怔，也不再裝傻充愣，反而一臉平靜地點頭：“沒錯，是我。不過你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破綻太多了。且不說從一開始，你的靈魂本質(zhì)就和別人不一樣……”

楚肆隨口說道。

中，玩家雖然可以一直復活，但代價卻是靈魂本質(zhì)下降，尤其是那些老玩家，靈魂本質(zhì)一個比一個低。偏偏方席這個所謂開服起便加入游戲的大神，靈魂本質(zhì)居然奇高無比，一次也沒死過。

“還有那張羊皮卷，其實上面有一條訊息我沒說。那就是，之前這東西一直保存在希亞帝國……”

據(jù)楚肆所知，方席從未離開過黎明帝國，那么對方得到這張羊皮卷的方式，顯然并不是因為什么任務，而是世界樹開了掛。

聽他說到這里，方席也有些意外。

事實上，他可以通過世界樹，分享每一位玩家的視角。那張羊皮卷，便是他遠程分享一位希亞帝國玩家視角時所發(fā)現(xiàn)，那位玩家沒有在意，方席卻直覺很重要，于是利用世界樹復制了一份，向楚肆請教。

“沒想到，剛開始我本來是懷疑澹臺明有問題……”說到這里，他微微苦笑。

就像是神明游戲人間一般，對他而言，跟在澹臺明身邊監(jiān)視對方，不過是一次游戲紅塵般的體驗，卻沒想到，居然還真的引來了大人物。

心中種種復雜情緒一時難以言明，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昂然看向楚肆：“既然早就知道真相，那你突然揭穿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

“唔……沒什么?！背琳Ａ苏Ｑ劬?，“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當然，現(xiàn)在我的好奇心已經(jīng)完全滿足了?！辈贿^短短幾句話，楚肆已然看透了對方的性情。

少年漫不經(jīng)心的神態(tài)中流露出一種天然的傲慢，宛若戲臺上的看客觀看著臺上的表演。

這種傲慢似乎讓方席有些受到刺激，他語氣變得低沉：“呵呵，好奇？您這種天生超凡的存在，想必很難明白我這種小人物的體驗?！?/br>
“如果給你兩條路——”

“一條是平庸無奇度過一生，百年不到便雞皮鶴顏，默默無聞中不甘老死。另一條則是以萬千尸骨鋪就前路，點燃神火，高舉神座?！?/br>
“你會選擇哪一條？”

“相信這世上九成的人都會選擇后者。”

“——所以，我沒有錯?！?/br>
楚肆：“……哦?！?/br>
“世俗之中，為權、為名、為利、為色，為了這些低等**而父子相殘、兄弟相爭者，不知凡幾。更何況是長生不老、成仙成神的誘惑？”

似乎是終于遇到了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這位一直隱藏于幕后的cao縱者談性大發(fā)。

“從獲得這份奇遇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摒棄普通人的道德?！彼Z氣輕慢，“從古至今，多少梟雄動輒屠城滅族、手上血債累累，后世依舊有人將他們奉上神壇崇拜。世人就是如此，只以成敗論英雄。這一點我早便看透了?！?/br>
所以他開發(fā)，掠奪諸界天道本源，以奉養(yǎng)己身。

——哪一天他真正成仙成神，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會變成深謀遠慮的象征。即便深懷怨恨者，也不敢表露分毫，反而會匍匐跪地，恭敬逢迎。



117、永恒之序曲115

“……作為一個生來普通的凡人,要想跨越仙凡界限,獲得生命本質(zhì)的蛻變,我唯一能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