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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方才的一切都像是自己胡思亂想嚇自己。這缺德的老妖怪聽了肯定會笑話自己,文熙咽下到嘴邊的話,轉(zhuǎn)而問:“你在干什么呢?樓上都能聽到聲音。”“挖菜窖呢。”皮老板撒謊撒得面不改色,攬著文熙往樓里走,“等冬天來了,能多屯點白菜在里面,省得開車出去買菜,省油。”文熙:……他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就說一句恭喜發(fā)財吧。“怎么突然下來了?臉色這么差。是不是聲音太大吵醒你了?要不我上去幫你下個結(jié)界你繼續(xù)睡?”皮修問。文熙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敢一個人呆在樓上,放低了聲音說:“不用了,已經(jīng)到中午了,應(yīng)該吃東西了?!?/br>他一看大廳里一個客人都沒有,疑惑問:“怎么今天沒開門?”皮修一指院子:“廚師都挖菜窖去了,沒人做飯,鍋里還有點粥我給你盛出來,你要是無聊就看看電視,或者我讓小掃把過來陪你?!?/br>文熙點頭:“我就坐在下面可以嗎?”“行?!逼ば薨研甙呀辛诉^來,一人盛了一大碗魚片粥,安排明白才回到院子里繼續(xù)挖菜窖。當(dāng)初為了陣眼牢靠,三兄弟在后院向下挖了一個大坑把才把陣眼埋下。當(dāng)初挖坑流下的汗都是今天找坑流下的淚。仇伏挖到瘋逼,直接變出原形,來了個猛虎掏心,四肢并用瘋狂刨地,像極了著急埋屎的狗。皮修皺眉站在一邊,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任驕:“你說他是黑狗兒子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任驕輕咳一聲:“我看十有八九。”有了仇伏的原型幫忙,總算是找到了陣眼,任驕伸頭一看坑里,那塊充當(dāng)陣眼的巨大牙齒同當(dāng)年埋進(jìn)去時候一樣,在日光下泛著珍珠色的光。“真龍身上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比悟渿@氣:“寶貝就是寶貝啊?!?/br>皮修哼了一聲有些得意,這還是當(dāng)年饕餮送給他的,怎么可能不是好東西。仇伏恢復(fù)人身,小心翼翼把牙齒旁邊的土掃干凈,露出周邊的符文刻印來。因為靠得近了,龍牙上絲絲縷縷的龍氣散發(fā),讓仇伏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皮修把他拉開:“離遠(yuǎn)一點,你這狐貍被龍氣熏兩下,小心待會一邊尿一邊繞圈跑?!?/br>“這龍牙哪來的啊?”仇伏盯著龍骨喃喃問:“該不會你為了這塊牙齒去當(dāng)牙醫(yī)了吧?”皮修把符咒一點一點放下:“我活膩歪了跑去給真龍拔牙?雖然不怕那老東西,但要真一尾巴抽實了,也得去小半條命?!?/br>仇伏不以為然:“富貴險中求,有付出才有回報。”任驕也奇怪:“那這塊牙齒是哪里來的?你也從來沒跟我說過?!?/br>皮修:“饕餮給的,他說這是他老爺子長的智齒,拔下來也沒用就送給我了?!?/br>任驕:……仇伏:……彳亍,既然人可以有智齒,那真龍也不是不可以有。三個人在后院忙忙碌碌一天,總算把陣法加固了一圈又一圈,只要饕餮來,皮修就能來個關(guān)門放狗,甕中捉鱉,再把老小子當(dāng)場捕獲。他拍了拍手上的灰,還沒來得及直起腰,就聽見樓里傳來一聲尖叫,像是文熙的聲音。老妖怪手上鋤頭也沒放,拔腿就往大廳跑。干您娘的自己這個老妖怪的味道是淡了還是怎么了?大白天就有人敢上門鬧事?真要自己重復(fù)上古習(xí)俗圍著自家飯館尿一圈畫地盤了才好?皮老板拎著鋤頭沖到大廳里,文熙見他來了立刻推開身前的小掃把,一個撲身抱住他,顫顫巍巍說:“狗!黑狗!吳祖!”皮修抬頭一看,好家伙,門左邊一個二郎神,門右邊一個四眼仔,加起來七只眼,是自己兩只眼輸了。楊戩一身西裝革履,身邊的哮天犬則是一身黑色運動裝,手上還牽著一條黑狗。皮修盯著那條黑狗瞇了瞇眼睛,拍著文熙的后背說:“寵物不能進(jìn)來,怎么,沒看見墻上的標(biāo)志?”楊戩冷冷看他:“查戶口,別說這些沒用的?!?/br>哮天犬嘻嘻笑著,盯著皮修懷里的小鬼重復(fù)楊戩的話:“查戶口哦,沒有戶口的要被帶走哦?!?/br>他手中的黑狗也跟著叫了一聲,皮修感覺到懷里的小家伙被嚇得又縮了一下,面色徹底冷了下來。這倒不算人類鬼片誤導(dǎo),鬼的確怕黑狗這種東西,更不用說哮天犬這種純黑天狗,要擱現(xiàn)在算,哮天犬得是賽級的純血黑狗。加上文熙的魂體還不穩(wěn)固,要是真碰上兩下,說不定就沒了。皮修握著手里的鋤頭冷笑兩聲,盯著楊戩說:“居委會查戶口就查,怎么一上來就仗勢欺人?難道是不怕民眾投訴了?”一聽投訴兩個字二郎神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就連嬉笑的哮天犬也斂了神情不敢再張牙舞爪。兩方人對質(zhì)著,三個學(xué)生仔貼墻站在一邊不敢出聲。吳祖盯著皮修肩膀上的鋤頭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路見不平一聲吼,作為群眾行使應(yīng)當(dāng)?shù)墓駲?quán)利制止暴力執(zhí)法。但這兩邊的老大哥都是一臉兇神惡煞,還有人帶著惡犬,也不知道打了狂犬疫苗沒有。萬一自己貿(mào)貿(mào)然沖進(jìn)去命沒了怎么辦?他目測那個鋤頭還有皮修的身材,估計小鋤偏癱,大鋤腦癱,兩鋤連擊直接閉眼說晚安。算了,還是待會見機行事,一旦情況不對就沖進(jìn)去拉著素珍姐往外跑,她身嬌體弱可受不得這種黑狗驚嚇。在當(dāng)一分鐘的英雄還是一輩子的懦夫面前,吳祖選擇了活下去。但是背后餓死鬼投胎的同學(xué)卻看不懂空氣里的緊張,大大咧咧開口問:“老板,今天你們還營業(yè)嗎?”草!餓死鬼投胎?都要打起來了還想著吃飯?你們死了一定是就是吃死的!飯桶!吳祖內(nèi)心狂草,腳下已經(jīng)做好起跑姿勢,只等打架聲響,立刻帶著素珍姐逃離現(xiàn)場。店里安靜了一瞬,皮修摟著文熙想了想,覺得該做的生意還是應(yīng)該做,有錢不賺是傻逼。他看二郎神:“等一下。”楊戩沒有意見,挑眉示意他繼續(xù)。小掃把拿著菜單過來點單,賈素珍忌憚著黑狗只敢站在走廊里伸頭看這邊,無意間對上吳祖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笑。楊戩瞥了眼走廊里的賈素珍,伸出兩個手指淡淡道:“兩個,可以罰款了?!?/br>“急什么,你就知道他們沒戶口?”皮修瞥他一眼,心想這三只眼的眼睛比三只手還尖,搞什么社區(qū)工作,怎么不去搞偵查?小掃把給吳祖點完菜,又進(jìn)來了幾個妖怪熟客,他們一見二郎神在都是一驚,心想真是鴻運大吉,出來吃飯還遇見這個煞星。皮修同他們打了個招呼,心想反正都開門做生意了,一個兩個是做,三個四個也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