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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首領是在路上遇到的,”白君石并不隱瞞,“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地方,后來和秦首領結(jié)伴同行,一路上救了許多人,發(fā)展出一支龐大的隊伍。秦首領聽說北邊天氣寒冷,喪尸行動能力比較差,就直接帶人北上,最后定居在末世前L市的位置。后來發(fā)生一些事情,她才成為了L市基地的首領?!?/br>“一個小小的東三省省會,也敢自稱東北基地嗎?”嚴昭著直言問道,“這位秦首領,看起來野心不小啊?!?/br>“秦首領自然志向遠大?!卑拙氐溃罢f實話,一路北上,看了末世人間百態(tài),也接觸了許多的基地領導人,能讓老朽倍加重視的,唯三人耳?!?/br>“哦,是哪三人?”“一嘛,當然是東北基地的秦首領,二實則是兩人,是東部某個基地的首長夫妻,第三嘛……”嚴昭著接過話茬,“這我可就不贊同了。私以為,要排位的話,本人不是第三,該排在第一才對?!?/br>白君石撫掌,哈哈大笑。笑完,他道:“你確實是三者間最厲害的一個。可如果按基地領導人的勝任度來排,倒不一定把你排在最前。”嚴昭著笑了笑,并不追究,“東部那對基地長夫妻又是什么情況?我很感興趣?!?/br>“他們呀,倒沒什么特殊之處,”白君石說道,“只是實力強勁、能力出色。聽說,末世一開始,就收攏人手、開辟基地,占盡了先機?!?/br>他又道:“聽說,女方之前是z市人。嚴總長也是從z市來的吧?說不定你們還能認識呢,哈哈。”“z市人?”嚴昭著想了想,“她叫什么名字?!?/br>“說是姓封,疊字笑笑?!卑拙f完,見嚴昭著臉色變了變,忙問,“怎么,你們還真的認識?”“唔,”嚴昭著不欲多言,“他們的基地,在華東地區(qū)?”“是啊,照之前看到的那個架勢,再有個把月,這二人應該能發(fā)展出華東最大的基地?!?/br>嚴昭著回憶起了白藺的口供。白藺交代過,他曾被華東基地的首長夫人牽連,卷入一場爆炸,醒過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了。結(jié)合眼下了解的情況,嚴昭著簡直能下定論——封笑笑也在那場事故里,重生了。這能解釋她性格大變的原因,但還有許多疑點存在。嚴昭著靠在椅背上,無意識地用食指點著沙發(fā)扶手,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走一趟,親自找到人問個清楚。數(shù)學謎題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被解開的,最后一步,反倒顯得輕而易舉。還是那句話,已知條件總會逐漸增多,一定有真正推導出結(jié)果的那天。“我該說的也都說完了,”白君石的聲音響起,“嚴總長,現(xiàn)在能不能告訴我穆青的下落了?”“穆青……”嚴昭著若有所思,“他理應死了,按理來說,是死了沒錯?!?/br>“這是什么意思?”“我親眼看著他失去了呼吸和心跳。”嚴昭著說道,“但有一點很奇怪,他被咬了,哪怕救不回來,也該尸化才對,怎么會直接死了?我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沒來得及尸化就死亡了。現(xiàn)在看來,倒真不一定?!?/br>當時,他幫人止血還算及時,失血過多這個說法,其實有點牽強。穆青的身上,會不會還藏著其他的秘密?“失去呼吸和心跳不代表什么?!卑拙f,“比如白家,就有一種古老的龜息術(shù),可以讓自己進入假死狀態(tài)。魏家和白家一脈相承,應該也有一些保命技法才對?!?/br>嚴昭著頷首,把埋葬地點告訴了白君石。后者聽完,搖頭嘆了一聲。他從南到北,找人找了一路,沒想到,這人其實就在最開頭的地方。“白老先生接下來打算做什么?”嚴昭著問道。“自然是去找人?!卑拙f。兩人客套一番,嚴昭著站起來,把白君石送出了軍部辦公室,沈用晦默默地跟在身邊。回來之后,嚴昭著站在窗邊,望著白君石矯健的背影,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在想,不能讓別人率先接觸穆家后人。”沈用晦在他身后說道。嚴昭著說道:“如果穆青還活著,愿意歸附我們,那是最好的。要是他不愿意……遺跡分布圖至關(guān)重要,就算我們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如果有必要,我可能會選擇直接搶過來?!?/br>“我?guī)湍闳尅!?/br>嚴昭著轉(zhuǎn)身,看著他。“米戴去尋找遺跡下落了,在那之前,她一定接觸過分布圖。或許,從穆家后人那里,能得到她的一點線索?!鄙蛴没拗毖?,“這只是我的一點私心。當然,得到分布圖,才是最重要的?!?/br>“可這是搶劫,你不是對這種事最深惡痛絕嗎?”嚴昭著問道,“怎么就愿意去做了?”沈用晦看著他的眼睛,“是你想要的東西,我會幫你得到。”嚴昭著撇過頭去。“對不起?!鄙蛴没蘩鹚氖?,“是我錯了,是我太差勁,是我……讓你失望了?!?/br>“你不是讓我失望了,你沒有讓我失望。”嚴昭著淡淡地說。沈用晦見到他這樣的態(tài)度,心里一沉。“你,”嚴昭著說著,“你讓我難過了,你明白嗎?”攥著他手的那只手,驀然一緊。“我的情緒,很久沒有這么大的起伏了。輕易地開心,輕易地失落。沈用晦,你都已經(jīng)掌控了這么多,為什么不知道珍惜呢?”對嚴昭著而言,沈用晦身體有疾,不是問題,沈用晦對他有所隱瞞,也不是問題。這都不是重點,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有問題的,是對方臨陣退縮的態(tài)度,和自己對自己的懷疑。沈用晦顫了一下,把他兩只手抓起來,捧在自己掌心里,落下一個輕吻。“對不起?!彼\地低語,“你說冷靜,我冷靜了兩天,可是根本受不了,受不了這種……和你之間隔一層玻璃的感覺。”“我考慮好了,我明白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一定會努力去改正它?!彼痤^,認真地看著嚴昭著,“如果你愿意,你會看到一個比之前好一萬倍的沈卓?!?/br>你會看到一個比之前好一萬倍的沈卓。他會為了你,披荊斬棘,擔風負雨,絕不退縮,絕不畏懼,從此一往無前,所向披靡。你不想走的路,他為你日夜兼程,你不想遇見的坎坷,他為你推山填海,鋪成坦途。每一天他都在進步,每一天他都在成長,每一天他都會讓自己變得更好,才能匹配,那個最好的你。“你愿意,給他一個機會嗎?”嚴昭著在他的目光里出神,久久沒有說話。“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他說,“等我為你取來遺跡分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