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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人群里有人喊道,“我們沒使用武力手段,已經(jīng)很有禮貌了!”“聽說傭兵團已經(jīng)在集結人手,馬上就要趕到現(xiàn)場了,你們難道就一點不怕?”“為了真主,奮不顧身!”李華洋喊道。立時,如一顆火星子投入油鍋,所有人張開嗓子喊:“為了真主!奮不顧身!”“怎么就這么著急呢?”嚴昭著笑道,“是不是擔心其他基地聚集到華東來以后,你們就再沒機會,拿到完整的藏寶圖了?”此話一出,李華洋的身體,驀地一僵。然后,他瞳中深色漸染,面色控制不住地變了,有一秒幾乎褪去那種癲狂的信徒氣質。他知道,這下子更不能把嚴昭著幾人放走了。“你叫李華洋,號稱是個中國人?!眹勒阎f,“可實際上,約翰·李,在英國出生,從小生活在意大利,連中國的土地都是第一次踏足?!?/br>“你在說什么!給我閉嘴!”李華洋知道不能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來人,把他們押起來,嘴堵??!”“他們……好像……只是路過?”有些理智尚存的信徒問道。“他們是華東基地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敵人!”李華洋看著沈用晦的臉,終于把他認了出來,“這是沈用晦,沈用晦你們不認識嗎?捧著華東獎杯的一條狗!”華東比武大會在前幾天草草落幕,沈用晦玩似的拿了個第一名。由于決賽沒有大肆宣傳,觀看的人不多,加上這幾天風風雨雨,他在基地的知名度有所下降,許多新來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名號。一聽沈用晦這個名字,知道的人一片嘩然,同時,也有些瑟縮不前。這可是華東基地第一強者,誰敢惹?李華洋冷靜下來,嚴昭著所說的話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已經(jīng)暴露了,說不定華東高層現(xiàn)在正磨刀霍霍,準備對自己下手。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青教發(fā)展得太急色太蹊蹺了,任誰都會產(chǎn)生懷疑。李華洋不怕他們的懷疑,他只擔心青教敗落之前,自己還無法把穆青綁到手。想到這里,他不由開始痛恨。同伴自作主張,把遺跡的事傳得風風雨天下皆知,這根本就是一步不能更臭的臭棋。看似把華東基地和穆青逼到絕境,逼他們不得不公開消息,可實際上,也是在把自己的人逼回老家!等所有基地匯聚華東,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聯(lián)合起來,把自己這方的人全部找出來,驅趕甚至圍剿。李華洋雖然是第一次來到中國,但他了解過這里的傳統(tǒng)教育,接觸過不少的中國人,他深知這個民族矛盾的內(nèi)核和骨血。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內(nèi)斗,全部古代史就是一部自家人掙得頭破血流的內(nèi)斗史。可一旦事涉外人,情況就全變了。李華洋至今不懂,為什么破銅爛鐵能夠頃刻彌合,變成一尊霸氣凜然的神兵利器;為什么可以有那么壯麗的氣魄,在瞬間把私仇全部卸下,和往昔的對手全心信任一致對外。末世時代,統(tǒng)治世界的不再是國家,而是軍閥。如果有政治的存在,那也是城邦政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李華洋深知,在這個體制消亡、城邦林立、軍閥割據(jù)、蠻不講理的時代,所有國家都被毀滅文明的浪潮沖垮,不復存在,只有一個地方,只有那一個地方,即便形式不是原有形式,稱呼不是原有稱呼,城邦之間毫無聯(lián)合的可能和趨向,它仍舊是個能被稱作國家的地方,仍舊是一個——世界上僅存的唯一一個——國家。不是在恭維眼前這些人,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和這個龐大的——群體也好組織也好旗幟也好……作對。李華洋曾聽過一句話,聽時渾身戰(zhàn)栗,很不喜歡,過后不得不承認那是事實。犯天威者,雖遠必誅。如今他不得不犯,但不想被誅。局面擺在這里:他身份已然暴露,而且做出了教唆民眾暴起抗議的行動,這行動回頭一想,更像是給華東官方提供了一個名正言順撲殺青教的借口。同時,其他各大勢力的人,也快要來到華東了。因此,這一戰(zhàn)是背水一戰(zhàn),他必須豁出去,成則順敗則亡。眸色沉沉地壓下來,他剜了嚴昭著一眼,恨道:“所有人聽著!華東官方頑固不化!我們必須使用武力手段了!”“民兵營——列隊!”此言一出,暴民團隊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原本亂糟糟的人群,在幾秒鐘之間,內(nèi)部發(fā)生飛速的竄動,就像急劇爆發(fā)的化學反應一樣,一個眨眼,就變成了陣列齊整的方陣。青教對民眾的馴化能力,可見一斑。“全體都有!聽我號令!我們——進攻!”“進攻!進攻!”“推翻華東□□!迎接真主歸來!”“真主保佑!真主保佑!”大軍強勢碾壓,一團團異能不要命地往前線撲去。狂風吹沸火海,怒水橫接雷電,鳴金錚然大作,土木滾滾相生。萬人齊發(fā),聲勢震顫,天地渾然變色,軟綿綿地拜服于足下。嚴昭著他們首當其沖,暴露在漫天沖刷的異能中間。第87章內(nèi)耗嚴昭著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有點看不慣人類的這種內(nèi)耗行為。即使面對喪尸末世這樣的災難,他們依舊處在永無休止的內(nèi)耗當中。或許是因為,生存的災難,并未威脅到金字塔頂端那部分人,因此,他們?nèi)匀荒軌虬涯┦喇斪鲋暗纳鐣烈鈸]霍自己的權力、滿足自己的欲望。無數(shù)異能如同瀑布般傾瀉下來,已經(jīng)不是吞噬異能可以解決的程度。嚴昭著目光一凜,正打算提身飛起,卻是身邊的沈用晦反應最快,幾次瞬移將他帶得遠遠的。再回頭去看,東西南北中五個人抱著團,各使神通,狼狽地從里面滾出來,身上也受了不少傷。異能瀑布直沖樞紐大院的院墻而去,結果對方早有準備,料到他們可能會直接攻擊,已經(jīng)在墻上布滿了人手。一個又一個人頭從墻后冒出,密密麻麻的護衛(wèi)隊倏地現(xiàn)出身形。一時間,土壁、冰墻、陷阱……層出不窮地涌出。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藏于樞紐大院背后、暗中準備的隊伍,不知還有多少。戰(zhàn)斗立時變了性質。此刻的樞紐大院,就像一座小型堡壘,院外,盡是攻城的軍隊。“到上面去?!眹勒阎鴮ι蛴没拚f道。后者摟住他的腰,幾個閃現(xiàn),就直接站到了院墻頂上。仔細一看,這里被重新修繕過,居然真的想城市的城墻一樣,內(nèi)側還有一層低矮的女墻,墻頭有容人通過和防守的寬道,四角甚至還有高高聳立的塔樓。站在墻頂?shù)氖匦l(wèi)全都認識他倆,知道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