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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幫那些人改造出了基因護盾,他們離開地球,現(xiàn)在在一個名叫蜃西的星域窩著。精神力修煉方法就是從蜃西星傳來的,經(jīng)過多年淘汰,那里人人都是精神力者?!?/br>這段話顯然隱含著巨大的信息量,昆汀聽完一句面色就變一下,嘴邊還不敢置信地喃喃著:“蚩尤和炎黃?巫妖二族果然翻臉了,他竟然教碳基人修煉精神力,難道是,難道是……不對!他竟然能離開地球,難道唯一的那艘星艦……”嚴昭著怪異地看著他,似乎是對眼前的二傻子嘖嘖稱奇。這個自稱昆汀的家伙仗著自己實力強大,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話語中也幾乎沒有防備,輕而易舉就讓他們得知了不少情報。從他剛剛那段話里,嚴昭著至少能翻譯出三條重大情報。第一,源石文明內(nèi)部拉幫結(jié)派,分巫族和妖族兩個派系,這也能解釋遺跡中出現(xiàn)的惡魔文和蜃西文兩種不同文字。第二,教碳基人修煉精神力是一件離經(jīng)叛道的事,其中另有隱情。第三,源石文明只有一艘星艦,而且很可能已經(jīng)被蚩尤開走了。“昆汀先生,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眹勒阎鬼?,淡淡道,“碳基人晶核中的能量,到底是怎么來的?”他知道的消息已經(jīng)差不多都說了,但他還想再騙對方多說一點,“能量不可能憑空產(chǎn)生或憑空消失,可是喪尸就好像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一樣,他們的能量是由晶核提供的,那么晶核……”他像模像樣地驚了一下,“難道能量守恒定律竟然是錯的?”最后這個問題,看似隨意的靈光一現(xiàn),其實正是他真正想問的。前面那個問題不過拋磚引玉,降低對方的警惕而已。好在昆汀智商不足,順著他話中的陷阱直接說了下去,“能量守恒定律?不……”一時間,他的表情居然有些悵惘,“那才不是錯的,那是宇宙間的……真理啊。”嚴昭著心中一沉。昆汀回過神來,嗤笑一聲,“我知道你們的假想猜中了宇宙構(gòu)造,康衡那小子每次說起來都一臉激動,可是,恰好猜中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們是碳基人,注定是宇宙最底層的存在,那些核心秘密,不是你們能夠碰觸的。有這功夫,還是想想怎么活著吧?!?/br>“你不能回答我的問題,那我也不能給你提供情報了?!?/br>昆汀嘲諷道:“小家伙,好心跟你聊聊天,可別真以為咱們之間是平等交易了,我真想知道什么,可有的是手段?!?/br>話音未落,一只手直直向他抓來,嚴昭著急忙躲避,身旁的沈用晦卻比他動作更快,一面巨大的金屬盾瞬間在他身前展開。昆汀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氣氛陷入僵持,過了半晌,才聽他以一種無比駭然的腔調(diào)說道:“異能者?”一股強橫的精神力鋪天蓋地壓了過來,嚴昭著咬牙支撐,不想昆汀已經(jīng)改變目標,這次,他沖著沈用晦而去。雙方交手數(shù)招,只聽昆汀驚駭?shù)亟械溃骸凹仁蔷窳φ哂质钱惸苷?,居然……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嚴昭著低吼一聲,黑甲覆蓋全身,用盡全力向昆汀發(fā)出悍然一招。對身后的危險,昆汀毫無顧忌,在身軀被撕碎之前,他做了最后一件事——死死咬住沈用晦的胳膊。“不……”嚴昭著看著對方被撕碎卻不流一滴血的身體,猛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昆汀已經(jīng)是純能量生命,眼前這具根本不是他的rou身,而是他隨意cao控的一只喪尸。那么,沈用晦……他望過去,對方正捂著不斷流血的胳膊,面色慘白。第112章置之死地嚴昭著收起殖甲,一個箭步躥過去,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用力過度以至關(guān)節(jié)泛白。沈用晦苦笑道:“嚴嚴,疼?!?/br>嚴昭著愣了一下,急忙松手,抓著他往外跑,“趕緊回基地,變異開始之前,除毒機能幫你祛除喪尸毒素?!?/br>高寒和齊東晁被一系列對話和變故驚得兩眼發(fā)直,聞言也反應(yīng)過來,忙說道:“對,現(xiàn)在回基地是要緊事!”沈用晦心中卻不抱希望。昆汀知道他們挖掘了遺跡,必然知道他們擁有除毒機這種東西,但仍然故意感染了他,并且臨走時,往他精神海里塞了一句話。“如果想活著,就來找我。”這其中,怎么可能沒有貓膩?果然,下一秒,他面部的肌rou就不受控制地抽動起來。高寒一把抓住嚴昭著的胳膊,“他要變異了!”嚴昭著雙手扣住沈用晦的肩膀,咬牙道:“怎么可能,被咬后不可能立即發(fā)作!”“他真的要變異了,”齊東晁試圖掰開他的手,“我們快走吧?!?/br>“喪尸毒素是有潛伏期的!”嚴昭著不信邪。“老嚴!他變異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此時,沈用晦已經(jīng)開始全身抽搐,他的力氣變得異常之大,險些掙脫嚴昭著的雙臂,后者干脆將他鉗在懷里,任憑身后兩人如何拉扯,死也不肯放手。“你們走吧,回基地吧?!彼麑扇苏f,“萬一我沒回去,阿寒接替我的工作,北極那邊的事跟阿酷交接,就是那只熊貓崽子?!?/br>“你簡直瘋了,”齊東晁喊道,“你要跟他殉情不成??”“你們走吧。”“嚴昭著!”“大晁?!备吆死男渥?,“我們出去吧?!?/br>“阿寒?就由著他這么任性?”高寒看向嚴昭著,對他說道:“我們在外面等你,你不出來,我們不會回去的。”嚴昭著低笑一聲,說道:“好?!?/br>兩人離開后,宿舍里終于靜了下來,只剩沈用晦發(fā)狂喘著粗氣的聲音。他還剩幾分神智,竭力試圖將嚴昭著從自己身上撕開,奈何后者全不領(lǐng)情,越抱越緊。沈用晦的舌頭已經(jīng)不受控制,他含糊說道:“走,走……”話語中透出無力的悲哀。嚴昭著卻說:“我不怕?!?/br>不怕什么?不怕什么??沈用晦眼球血紅,歇斯底里地沖他吼叫,喉中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像喪尸的叫聲一般。弱小,不甘,無能為力。……痛苦。哪怕是在暗無天日的少年時代,哪怕在那些被綁起來遭受慘無人道的虐待而不能掙脫的日子里,哪怕是后來滿懷著愛一個人的心卻每每被刺痛折磨到絕望時,沈用晦都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痛苦。除了有段時間對嚴昭著求而不得之外,沈用晦幾乎不會產(chǎn)生痛苦這種情緒,度過少年時代后,他的思維方式便與常人不同,遭遇的所有磨難都被他視作人生常事,甚至是讓自己變強的捷徑。如今卻是看清了,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