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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聽越像大師球,只好放棄了,“沒事,你先和阿寒一塊,給大家打個預防針,等過幾天就好了。”“過幾天?過幾天會發(fā)生什么事?”齊東晁突然一臉悲憤,“講道理,兄弟,需要被打預防針好像是我們吧!”他又回想起了三天前,聽到對方講出暗能量秘密的那一刻。那時那刻,那些人的心情,怎一個“臥槽”了得。遭雷劈的感覺也不過如此了。嚴昭著想了想,鄭重地說:“過幾天,月亮……”“月亮怎么了?”*平安號離開首都城的那天,齊東晁知道了嚴昭著那句話的意思。月亮,碎了。當變化開始發(fā)生的時候,他怔怔地站在那里,發(fā)現(xiàn)無論提前打多少預防針,有些事難以接受就是難以接受。月亮怎么能……碎了?開始只是裂痕的出現(xiàn),但那裂痕卻在持續(xù)地擴大。這個過程有點長,地球上的人類暫時還看不清,只有飛在高空的平安號,能觀測到它的發(fā)生。它不是一個倒映在湖中的影子被風吹開,盡管很像,但不是。大家都驚了,月亮怎么就碎了?你是月亮,你不是一個氣球啊,努把力好不好?一群人里,尤以曾覺霖這個瘋子最為突出,念叨著“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癡癡地趴在窗子前,繼熱力學懷疑論之后,他的天仿佛又塌了一次。所有人都能理解,就連早有準備的嚴昭著,亦是悵然若失。那是月亮啊!是“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月亮,是“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月亮,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月亮,它是華夏古詩詞中最美妙的意象,是人類文明情感最經(jīng)典的寄托。浪漫是月,悲壯是月,相思是月,寂寞是月,愁是月,圓滿也是月,至冷至情都是月,最遙遠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最親近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而最神奇最偉大的是,它亙古高懸在那里,記錄著橫跨時間和空間的一切人間故事,相隔千年、橫跨萬里的所有人,只要一抬頭,都能共享同一輪明月,若遇狂士,還能把酒相問,邀至身邊,共舞一曲。那是驚雷劈下照亮天地的一個個瞬間,是人類文明亙古以來無數(shù)精彩絕艷的片段。人們寧愿相信太陽有一天會熄滅,也不相信月亮有一天會破碎。而當飛船徐徐離開首都上空,飛往下一個目的地的路途上,曾覺霖知道了:那是真的。他看到了潮汐的躁動。破碎才剛剛開始,誰都說不上來它會進行到何種程度、何時結束,可是海洋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明顯的影響。飛船所過之處,大片的變異魚群擱淺在岸邊,將沙灘染成濃黑色,即使是一同擱淺的喪尸魚,因為缺少陸地行走器官,也只能在岸邊蹦來蹦去、無所適從。可以預見的,下一步,海面將出現(xiàn)風暴,洋流會變得一團糟糕,臺風和海嘯將襲擊大部分沿岸城市,甚至可能會伴有強地震。齊東晁找到嚴昭著,瞠目結舌地問:“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嚴昭著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實,地球是太陽系的外來戶。你就沒懷疑過嗎,月亮是怎么變成地球衛(wèi)星的?”自然受到引力牽引的可能太小了,因為在那種情況下,月亮更有可能直接把地球撞碎,而不是被“捕捉”,固定在軌道上。“你也知道了暗能量的秘密,根據(jù)情報,地球上的碳基資源價值不小,高級文明不會容許昆汀他們禍害地球。畢竟,他們一來,就處在這個宇宙的監(jiān)視中了。”但這種監(jiān)視是散漫的、無聊的,打個比方說,高級文明的收割者日常喜歡看電視,那么它對地球的監(jiān)視,就是看電視之暇,隨意瞥來的一縷余光。他或許早就發(fā)現(xiàn)了平安號的存在,但毫不在意,甚至沒有判斷出飛船是不屬于地球的技術。畢竟,如果不去刻意了解,你能意識到曲轅犁屬不屬于漢朝嗎?總之,它屬于“古代”就對了。根據(jù)靈芝回憶,昆汀第一次集合大規(guī)模軍隊出現(xiàn)時,很倒霉地被“余光”注意到了。隨后,收割者意識到這幫外宇宙人開始不安分,打算禍禍地球,于是沒過幾天,就去端掉了他們的老巢。也就是月亮。昆汀一族畢竟是半精神化,還算有點還手之力。一個敵人上門茬架數(shù)十萬族人,怎么也能硬撐一會兒。并且,為了盡可能減少對碳基生命的影響,雙方默契地保留了力量,這一架干得那叫個磨磨唧唧,一個月出頭才算結束。地球人用來逃離的時間,也只在這一個月之內(nèi)。第122章后記三、永晝之旅后記三、永晝之旅平安號的現(xiàn)身,震驚了整個地球。嚴昭著他們的搜救行動,簡直就像一場國際巡回演出,每到一個地方都會驚呆一大片人。如果說,在巡回伊始,釘子戶的反對聲沸騰盈天,那么,當月亮的變化開始能夠用rou眼觀測、來自大海的災難被人注意到的時候,抗議的聲音一天比一天弱小,最后連個氣兒都吭不出來,打著鼻涕泡兒溜走了。今天是月亮,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太陽呢?乘客變多之后,自然,勢力也變得紛雜。要論拼手段玩花樣,嚴昭著他們自然拼不過資本集團出身的外國政客,因此,你來我往幾回合之后,他們果斷選擇了閉嘴不摻合,樹立超然物外的新形象。反正船是我們的,你們再怎么耍心眼兒,也翻不出一朵浪花來。磨合的過程磕磕絆絆,其他任務倒完成得不錯。當基因護盾的存在被公布,人們頓時對打喪尸掀起新一輪熱情,即使不跟隨飛船離開,有了護盾也可以在地球多一份保障。在尋找核燃料、保存文明火種以及收集資源方面,大家也投入了十二分努力,進度超出預計。平安號核載人數(shù)是十萬人,但這是包含機甲等裝備在內(nèi)的最理想數(shù)字,只要卸了沒用的鐵疙瘩,生存資源足夠,就是裝上一百萬也沒有問題。下半月,第二個巡回周期開始,這一次上船的乘客,將是真正登船旅行、一去不歸。又過了半個月,飛船返回首都城,它將在這里對地球作出最后一聲告別。站在首都城門口,齊東晁不停地回頭張望。太空電梯已經(jīng)降落在面前,他腳下就像生了根一樣,怎么拔也拔不開。“我再最后、最后……”站在他身邊的高寒,望著他漲紅的臉,嘆道:“你再看最后一眼吧……”豈料,齊東晁突然一下抽出手機,喊道:“我再最后玩一次手機!”高寒:“……”在末世社會,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