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盧家舊宅的樣子重修,本是想哄得盧氏高興,可不管做再多的事,盧氏也仍是一副冰冷模樣。他是慣了,夫妻二人的寧和不過做給外頭看的,他也覺得倦,舊人終究不及外面那些小心順意的姑娘得人疼。 趙晉轉(zhuǎn)過假山,就見前頭亭子里坐著個人。像是才發(fā)覺他過來了,那人忙站起身,扶著侍婢的手朝他這邊走。 趙晉冷嗤一聲,這個云碧若,未嫁時在他家,就喜歡搞“偶遇”這套,他娘被她灌了迷湯,一心要他娶她做正房。 云碧若也舍得下臉面,不是給他繡個香囊,就是做件衣裳,在他房里一磨蹭就是一兩個時辰,他在桌前寫字看書,眼尾都懶得掃她。她不以為意,在旁添茶遞水,也能自得其樂。 后來他扔了書本,不再踏足書房,在外談生意要賬,她就開始學(xué)做點心、湯羹,等他回來,送到他房里去。她仰著頭,紅著眼睛說:“表哥,不管你握筆還是打算盤,我都跟著你?!?/br> 想到這,趙晉甚至差點打個冷戰(zhàn),他腳步加快些,直接從二姨娘前頭越過去。 福喜停下來行了一禮,替他解釋,“姨娘,外頭來了個沈大人,待會兒爺還要去見見。” 二姨娘露出失望的神色,到底沒好意思再跟上來。 —— 盧氏進(jìn)院子的時候,發(fā)覺屋里沒有點燈。 她似有所感,在門前躑躅了好一會兒才朝里走。 秦嬤嬤一面嘮叨丫鬟躲懶一面點燃了燭臺,光線剎那照亮半片床幔,露出趙晉的半張臉。 盧氏停住步子,不再向前。 他抬起頭,眸光隨著燭光的明明暗暗變換著。 秦嬤嬤喊了聲“官人”,盧氏咬住唇,臉色蒼白得駭人。片刻,她提步朝他走去。 在床前的腳踏上松掉鞋子,她面無表情地解開衣帶,一件件將衣裙褪下來。 秦嬤嬤拉著小丫頭們退了出去。 盧氏目視前方,看也不看趙晉,“我知道,你準(zhǔn)我見姨父,為的就是讓我報答你,對吧?咱們之間,沒必要虛與委蛇,你說是嗎?” 趙晉并不意外她的反應(yīng),視線掠過她白得像牛乳似的皮rou,山巒起伏寬窄合度,這樣出眾的人,解了衣裳站在他面前,卻只讓他覺得像個笑話。 但并不妨礙他凌遲她的驕傲,掐熄她的氣焰。 他刻意將目光留得久些,上上下下賞閱,直看得她心虛難捱,忍不住抱臂環(huán)住自己,想遮住他的視線。 趙晉半倚在枕上,抬起手,指尖順著她曲線一路掠過,他發(fā)覺她全身僵硬,也知道她正用極大的忍耐力控制著自己不要逃開,從前見她這樣,他心底還會不舒服、覺著不堪,現(xiàn)在他刀槍不入,甚至玩味地打趣:“這就開始哆嗦?你這身子總經(jīng)不住弄,怎么報答我?再說,往日你珍貴,那是因著你是盧總督的親閨女,如今你是什么?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嚼在嘴里都嫌rou柴。轉(zhuǎn)過去,腰抬高點兒,當(dāng)年費我四十萬貫錢贖回的你,別搞這幅嘴臉像我不該受用似的。抑或你就喜歡那些粗莽獄卒?是怪我沒給你機會讓他們糟踐?” 盧氏初時還能忍,過了片刻,rou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叫她再也沒法熬下去。她伏在床上痛哭出聲,嘴唇都咬破了皮,捂著臉罵道:“趙晉,你不是人!” 趙晉嗤笑一聲,系好衣帶轉(zhuǎn)身離去。 他需要個發(fā)泄的出口,每逢在盧氏院里,總這么不上不下,三姨娘死了,四姨娘不再受他憐愛,另外兩個從沒入過他的眼。 于是月牙胡同的小院是他今晚的去處。 柔兒尚在睡夢中,忽覺身上沉重的難受,鈍痛叫她猛地醒了過來。 黑暗中她根本瞧不清他的臉,平時他玩弄手段,雖有些久,但并不十分粗暴。上一回他這樣兇狠,也是這樣的晚上,他來得很遲,身上沾染了一股淺淡的香,這香味不常出現(xiàn)在他身上,更多時候是很濃的脂粉味或是旁的馥郁的熏香,只這個味極淡極淡,若不是離得這樣近,根本嗅不出來。 他更是格外的沉默,好像他來,就只是單純?yōu)榱税l(fā)泄欲念,發(fā)泄心里郁結(jié)的不快。 這一下又深又重,柔兒小聲地抽了口氣,帶著疼得挨不住的氣聲求他:“爺,我疼……” 趙晉扣住她的下巴,直接以唇封住了她的嘴。 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柔兒,他此刻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她攀緊了他的背,隨著他的動作無助飄搖。她不能拒,不能躲,連求他放過也不能。 窗外碌碌的步聲,金鳳和何廚娘他們就在隔窗幾許間。 水汽漫上來,混著一頭一身的汗,頭發(fā)碎亂地黏在臉上,柔兒抓著身下的被褥,小指甲都折斷了。 趙晉總算肯放過,他一結(jié)束就坐起身,抓著衣裳下地,走到凈房后兜頭澆了自己一身涼水。 這才覺著腦子不再渾噩,清明了幾分。 柔兒哭慘了,身量力道都太懸殊,他若狠心要折磨,她只有哀哭等死的份兒。此刻她弓起背,抱著枕頭抽抽噎噎的小聲啜泣著。 趙晉身上滴著水,心里的煩躁不快都散了,他坐在床沿上把她拖過來,端著她的下巴瞧了瞧她的表情。 她扁著嘴,眼睛也哭腫了,臉上臟兮兮的,腮邊還貼著幾縷碎發(fā)。 他笑了聲。眼前這個怎么看,也就是個懵懂的小姑娘。適才大抵嚇壞了,此刻瞧他的眼神透著慌亂和不安。 他伸手朝下摸了一把,嚇得她甚至抖起來。 “傻孩子?!彼氖郑p輕的撫了撫,“我今兒喝多了,還疼?我看看?” 柔兒又給他嚇壞了,眼底全是驚恐,這下已顧不上委屈。 趙晉又笑了聲,將她抱到膝頭,勾住下巴親了一陣。 她渾身緊繃,怕得不行,但就是這樣怕,也不敢推拒他。 趙晉拉開些距離,見小姑娘睫毛輕輕發(fā)顫,微微仰起小臉,不敢睜眼。親吻一事,還是他親自教的,她當(dāng)真乖得很,從來都是逆來順受。 趙晉一手勾著她腰,一手掐住她下巴,拇指在她下唇輕捻慢揉,“今兒爺心情好,應(yīng)你件事,你想要什么,頭釵、衣裳、銀票,或是想我把那兩個雙生的攆了,都依著你。你跟爺說,想要什么?” 并不是格外喜好鄉(xiāng)野女子,那日買了那兩個,不過就是告訴她,她在他這沒什么可稀罕的,她這樣的人,他想要多少都有。 今晚他難得發(fā)善心,覺著自己待姑娘著實算不上好。能伺候得他高興,許個好處并不困難。 柔兒眨眨眼睛,眉頭挑起來問道:“真的?” 趙晉咬了下她挺翹的小鼻尖,“你別告訴我,你還想回家?”湊近了說話,他尾音里都透著許慵懶,但里頭那抹nongnong的威脅之意她深切的體察到了。 “我……”她搖頭,哪還敢提回家的事,“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