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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兒抿著唇,苦笑道:“是么?您知道我不自在,為什……” “柔柔,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未來日子那么長,為什么要不斷回頭去看?往后我答應(yīng),不讓你驚慌失措孤立無援,我會護(hù)著你,待你好。這些不是夢話,也不是醉話,是我深思熟慮過的,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很簡單,也許我一直向往著的,就是身邊有個你這樣的人,然后安安心心過一輩子。” 他站起身,朝她走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半,他就來到她面前。 他一手扣在她身后的門板上,一手輕輕的,搭住她的肩,垂頭低聲下氣地道:“連我自己也很吃驚,我在京城那些日子,最常想到的人,是你?;貋砗?,你說不想再跟我了,我想過,放你走,我畢竟也不是沒別人……說真的,我這輩子都沒試過幾次三番來找同一個女人。以前我以為是因?yàn)榘舶苍谀氵@,所以我記掛??涩F(xiàn)在安安跟著我,……我好像病了,病的很嚴(yán)重,我一閉上眼睛,總能看見月牙胡同的小院,總能看見端著餛飩走進(jìn)來對我笑、大肚子的你……想你想得厲害?!?/br> 他的手順著她的肩膀滑向脖子,然后捧住她的臉,“柔柔,即便再被你打,被你抓,我也想……” 他兩手緊緊捧住她的臉,湊唇吻上去。 他以為她會激烈的掙扎。 他以為她又會亮出利爪。 他吻得遲疑,待到發(fā)覺她并沒有掙開時,他的心霎時雀躍起來。 他把她按在墻上,不斷加深這個親吻。 過程漫長,纏綿又旖旎。 在趙晉瞧來,這無疑是面前女人的妥協(xié),是她終于被他打動,軟化了要分開的決心。 他生怕給她逃掉,將她抱的那樣緊。 勉強(qiáng)分開了一瞬,他垂頭吻著她的脖子,嘆息地道:“柔柔,你是不是愿意了……” 柔兒笑了下,她尋到他的手,牽著他帶到自己腰側(cè)。 束腰被扯開,衣裙松散開來。 柔兒撥開鵝黃色短衫前襟,露出里頭湖藍(lán)色的肚兜系帶。 “您要的是這個吧?您想的是這個吧?” 她連那跟湖藍(lán)色帶子也解開,呈在他面前,“趙爺,您拿去,今兒個晚上,我什么都給您。您得了,就別想了好不好?” 趙晉按住她,蹙眉道:“你這是干什么?” 柔兒仰起臉,一字一句道:“我求求您,求求您別玩兒了,求求您換個人捉弄,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我真的玩不起,我真的不行……” 趙晉道:“什么叫玩?你覺得,我?guī)状稳瑏碚夷?,是因?yàn)槲议e得慌,沒事干?覺得我拿你找樂子?” 柔兒靠墻滑下去,跪坐在地上,“不是玩弄,是什么?您別說,您真的在意我。我是不聰明,可我不傻。您什么都有,為什么還非要我?我知道,我自請離去,傷您臉面了,再則安安還小,需人照料,別人您不放心,您知道我不會害安安,所以您選我……” “不是。”他伏低身,在她面前蹲跪下來,他扣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不是!” “跟誰都沒關(guān)系,單純就是我趙晉,需要你。是我需要你?!?/br> 柔兒仰起臉,眼底盡是灰敗的暗淡,“是么?您需要我,需要個服侍的人,還是需要個逆來順受的奴才……” “柔柔,”他無奈地嘆著,撫著她的秀發(fā),“瞧你說的……我也是個人,也想有個伴啊?!?/br> 這幾乎是他最后的耐心了。 為什么挽回一個女人是這么難。他什么好話都說盡了,她怎么就能這樣絕情? 柔兒仰起臉,扯開唇角笑了笑,“您想要我做伴兒啊,行。可我要的東西,你沒有,你給不起。便是你多有錢有勢,你都給不起?!?/br> “不管是什么……” “您愛我么?” “……” “想到永遠(yuǎn)不能得到時,連心都碎掉,那么痛那么痛的愛著。不要尊嚴(yán),小心翼翼的求著護(hù)著捧著,連碰一下也不敢,連靠近也怕不堪,那么沉重的愛著。碎掉的心一片片自己粘好,自欺欺人說不痛沒關(guān)系,一次次失望又一次次盼著能有好結(jié)果會幸福,最后骨頭被折斷連呼吸都會疼,那么用力用力的愛著。您是么?您對我,是這樣嗎?” 她在他驚疑的注視下,一個字一個字地道:“爺,陳柔喜歡過您的。一面清楚地知道不可能,一面卻還默默的盼著能得您的寵愛給您一起好好過完一輩子。十六歲那個陳柔,是這樣想的。” “她總以為能有未來??傉`會您其實(shí)在意她的??墒悄槐楸楦嬖V她,不是啊。您親手剪斷了她的念想,您得到自己要的了,何苦再糾纏,何苦連她最后這點(diǎn)活下去的希望也奪走,她跟您有什么深仇大恨,您干嘛要趕盡殺絕呢?” 趙晉答不出這句,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喜歡他的。 她原來是這樣喜歡他的。 那么多歲月,偷偷藏好的感情,每遞出一點(diǎn)點(diǎn),就會被冷風(fēng)拍熄,被凍凝成冰,打碎成冰碴,再慢慢拼回來。 她掙扎拉鋸,痛楚不已。 一遍遍告訴自己,離去才是正途,可人是感情動物,難道離開就不痛了么? 那些刺,一根一根扎在身上。 她太貪心了,不僅想活下去,還想被自己的男人好好相待。 她想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她。 她想共度一生的男人,疼她愛她護(hù)她。 她在初遇時有多憧憬,后來就有多可笑。 稚年少女,愛一個人太容易。只要他示以一丁點(diǎn)的好,她就飛蛾撲火連命都不要的陷進(jìn)去。 她也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他的錯。不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呢? 她想饒恕自己,也放過他了。 趙晉嘴唇翕動,想說句什么。 可唇在顫,根本說不出來。 他試探伸出手,想抱住她,想說太好了,我也覺得你不賴。抑或說,你可以繼續(xù)喜歡我,未來日子一定會好? 太輕易了。 任何一句話,都顯得太輕易了。 此時的感受,和那一天很像。他從失火的屋中沖出來,滿世界找她的那晚。 那是一種恐懼。 一種會失去某件十分重要的東西的恐懼。 這個在他面前活生生的人,正在抽離他的生活,他的掌控。 不,他早就掌控不了了。 她早就不再是他的籠中雀。 也許他覺得她好,覺得她不同,就是因?yàn)?,她沒有順服到底吧。 覺得看不透她,有意思。覺得這朵野草堅(jiān)韌頑強(qiáng),想取下來握在掌心玩玩。 “阿柔,你睡了嗎?” 門外燈影湊近,孔繡娘提著燈籠,試探敲了敲門。 “阿柔,我見你房里亮著燈,沒睡吧?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說,阿柔?” 柔兒瞧了眼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