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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家心里瞧不起,覺著我襯不上您。” 趙晉對此嗤之以鼻,“誰敢?” 他又道:“不排除是有人生妒,妒忌你嫁了我。原先你相公我在浙州,不少小娘們兒哭著喊著想嫁我,這是沒嫁成,妒忌你占了位置呢?!?/br> 柔兒差點笑出聲,扭過頭來捧著他的臉,細細端詳,“還真是,您這么好看,好些人惦記您吶?!?/br> 他瞳仁黑濃,耀著一星點璀璨,像天邊最亮的星子。 鼻子挺拔陡峭,線條有如刀刻,眉毛很濃很長,眼尾微挑,笑著時神采飛揚,朗俊如畫。這么個人,怎么就喜歡上她,被她得到了呢? 趙晉見她認真地凝視自己,澄澈的眼底倒映著自己的影子,這眼神這么干凈,卻讓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想把她弄臟,把她帶壞,讓這雙眼睛,蒙上朦朦的煙壒,讓她不染俗塵的潔白,開出冶艷的妖花。讓她哭著喊著,隨他一塊墮入地獄,死死生生。 他拇指刮蹭著她柔嫩的臉蛋,聲線低啞地道:“柔,我這可是頭一遭,覺著好像栽在誰手里頭,爬不出來了。你倒是給我弄了什么迷湯,可真是太壞了?!?/br> 成婚之前,他還覺著婚事不過是自然之下情理之中的一個產(chǎn)物,既然女人家在意,給個名分何妨。他連被流放的罪女都能聘為妻房,娶個自己想得到的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沒想太多,把自己的想法吩咐下去,自然有無數(shù)人為他按部就班的cao持。偶然他過個目提提意見,算得是重視這樁婚事。 可越是在一起久了,越覺得這種遍體通泰、心情放松的滋味好。 回來時總能瞧見她的影子,心里就莫名覺得安定,覺著自己在外無論怎么疲倦虛偽,回來后對著她自然就露出本真。 還真是一件頗奇妙的事。 “咱們,再生幾個小崽子,給安安做個伴兒吧?你瞧她沒人玩,多可憐吶。” 不等柔兒消化上一個話題,他就另起一個頭,說到某些不太正經(jīng)的方向去。 柔兒捶了他一記,但他湊過來,她卻沒躲。 趙晉抱著她倒下去,讓她伏在自己上頭,“柔,你也主動回,給爺享受享受?!?/br> 柔兒捂住他的嘴,漲紅了臉道:“您別說了?!?/br> 他扣住她的手,嘿笑了一聲。 —— 長壽立在內(nèi)園門前,望著空曠無人的花園。沒人守門?那豈不是,他這就能走進去,摸到趙晉的屋子,給熟睡中的他,來上兩刀子? 白日里他身邊總是跟著太多人,絲毫沒有下手的機會。他把他擺在身邊兒,約定好,若是給他得手,就算他合該倒霉? 眼前就是個最好的機會。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了…… 長壽跨步走進去,一步兩步,當真沒人攔他,守門婆子,護院侍衛(wèi),人都哪里去了? 長壽心撲通撲通直跳,屏住了呼吸,快步通過了垂花門,跑了幾十步,眼前就是假山,遠處一星火點,像是護院的打著燈籠在巡夜。他在假山洞里避了片刻,等人都去了,才緊張地摸出來,躬身躲進花叢,矮著身子朝前走。 上院他沒去過,按照他原來家里的布局,應該是在正中的院落。多半這會兒守夜的也都睡了,只要他動作夠輕緩,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 他不敢大意,放輕手腳匍匐著朝里去。 第101章 長壽摸到一座院前, 沒敢從正門硬闖,繞到后頭試了試圍墻高度,他雖年幼, 可身量卻不低,攀住墻頭朝上一躍, 蹬著墻身就躍到了上頭,然后一閃身, 消失在墻內(nèi)。 趙晉尚未睡。許是喝了酒的關系, 適才又太興奮, 此刻毫無睡意,怕影響柔兒, 獨自步下床,去凈房泡了浴, 這會兒繞到西稍間, 從架上選了本書瞧。 燈火昏暗,琉璃罩泛著幽光。 長壽隔窗望見一個朦朧的剪影, 他在暗中悄悄打量過此人許多回,他能從這并不清晰的影子里, 辨認出是趙晉。 誰都不知道, 長壽隨身帶著匕首。綁在小腿上,用褲子蓋好,然后小心束在靴筒里。 一開始走路會覺得不自然,不舒服,但慢慢也就習慣了。匕首不能離身,需要自保, 也得隨時準備好, 尋見合適的時機為父報仇。 他緩緩湊近, 心里越發(fā)緊張。他沒想到,這么晚了趙晉還沒有睡,他這般闖進去,能打贏趙晉、或是趁他不備偷襲成功嗎? 他前番幾次出手都失敗了。如果這次再失敗,趙晉還會饒他嗎?興許這就是最后一次機會了,他不敢賭。 正糾結(jié)中,屋里的燈忽地吹熄了。那個人影從窗前掠過,正朝內(nèi)室而去。 屋中窸窸窣窣的響動,很輕微。他將耳朵貼在墻根上,勉強能聽見一點動靜。 帳簾撩開,柔兒翻身揉揉眼睛,嘟囔道:“爺,您怎么還不睡?” “這便睡,吵著你了?”他把外袍解下來扔到一邊,小心翼翼地揭開被子躺進去。 一個軟乎乎的身子落入懷抱,她很自然的圈住他的腰,枕著他的手臂。 趙晉笑了笑,替她掖好被角。 屋中再次靜下來。長壽候著,候了很久。他計算著時間,一刻鐘,兩刻鐘……這下總該睡了吧? 他已經(jīng)沒了耐心,秋葉風涼,他整個人都凍得快僵掉了,手指也發(fā)麻不聽使喚,再不行動他怕是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將窗推開一點縫隙,先靜下來觀察了一番室內(nèi)的環(huán)境。他已經(jīng)適應黑暗,能看清屋中的布置。 確定面前這間屋子里,沒有守夜的侍婢或婆子,他跨過一條腿,預備跳進來。 “哇啊啊啊……” 一聲響亮的、凄厲的喊叫打破夜的安寧。 一個含糊不清、格外稚嫩的聲音,像響鑼般震動著鼓膜。 長壽那條邁過窗臺的腿卡在那兒,他驚得怔住了,一瞬有些茫然,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隔間的燈亮起來,內(nèi)室也有了動靜。 那孩子還在痛哭,邊哭邊委屈地喊:“娘娘抱抱,抱抱寶寶……抱抱……” 柔兒彈起來,慌著穿鞋下地。趙晉按住她手臂,道:“你別忙,慢點兒,披件衣裳再去?!彼葟拇采弦撇较聛恚c燃了燭燈,然后持著燈,等柔兒披好衣裳,用另一手攙著她,一道朝外去。 眼見燭光越來越亮、越來越近,長壽知道大勢已去,只得收回腳,從窗口跳了出去。 暖閣里,柔兒撥開帳子坐在床沿,摸著安安的小臉道:“這是怎么了,哭得這么厲害?” 乳母訕訕道:“許是做噩夢,嚇著了,不若明兒請個師太來給喊個魂,免得沖撞了什么?!?/br> 柔兒目視趙晉,等他拿主意,在安安的事上,她總是小心謹慎的,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周到。趙晉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