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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呢?我要是窮了,潦倒了,沒事可做。天天在家膩歪著,纏著你,你煩不煩?” 她想象了一下那種情景,他若是見天兒纏著她,只怕她的腰更要疼得厲害了。 趙晉見她耳尖泛上一抹紅,立時就猜出她適才想到了什么。 他翻身而起,俯過去將她抱住,“我的柔兒大了,會思春了,來,今兒爺伺候你?!?/br> 她慌得揪住衣襟不叫他動,“不行,疼……我腰疼,肚子、肚子也不行?!?/br> 笑鬧了一會兒 ,困意襲上來。整宿沒睡,她早就疲憊不堪。半睡半醒間,恍惚覺得嘴唇被人啄了下。 她抓住他的手,閉著眼埋頭在他肩窩,低低的說,像呢喃。 “我好愛您……” 趙晉沒聽清,他問:“什么?” 柔兒彎起唇角,“沒什么,睡吧?!?/br> 過了許久,身畔的人呼吸變得綿長。趙晉睜開眼,替她蓋好被子,握著她的手吻她的指尖。 “我也愛你,我的傻姑娘…” 第117章 月色如霜。 院中的海棠花開了, 涼風裹著香甜的花香,透窗吹送送至帳內。 簾幕半垂,柔兒枕在趙晉腿上, 聽他誦讀一篇賦。 她很喜歡他的嗓音。 溫柔, 低沉,磁性,像有種誘惑人心的魔力, 讓人不由自主地透過這把嗓音去想象他的臉。 有著好聽悅耳聲音的男人, 必然應當是俊美的。 她偷眼打量他,透過他臂彎和書卷的空隙,端詳他的面容。 他生得極俊,精巧的五官以完美的比例組合在這張臉上。只是他眼底有了經歷過太多風浪,看慣世事的滄桑。 “好看么?”他不用低頭,也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視線,緩緩放下書卷, 扣住她的臉, “偷瞧我干什么?來, 大膽地看,好好看看。” 柔兒捂住眼睛笑起來,他捉住她的手,笑道:“遮什么?適才我見你瞧我的模樣,頗有幾分迷醉的意味。覺著我還過得去?” 豈止是過得去,簡直不能更好了。 柔兒勾住他脖子,將他拉向自己,仰起頭主動輕啄他的嘴唇。 趙晉撫她嬌柔的臉蛋, 指尖輕緩的滑過她的下巴、脖子和鎖骨。 落在隆起的腹上, 不舍地流連, “等這胎落地,咱們先不生了,你好生將養(yǎng),過個十年八年,徹底養(yǎng)好了,再多添幾個孩子。不瞞你說,當爹的滋味,可真不賴。雖說過去我在外頭,不少人爭搶著想讓我當他們的爹,親骨rou就是不一樣,我每每抱著安安,就就覺著自己這輩子不枉了。有妻有女有個家,上天待我不薄。等咱們回了浙州,我要去寒露寺捐幾座足金造的大佛還愿?!?/br> 柔兒打趣他道:“昨兒爺還說興許往后沒著落了,到時拿什么打足金大佛?” 趙晉笑道:“自是拿娘子給的體己,到時候陳掌柜財源廣進,手指縫露幾個子兒給我,就夠我胡混一輩子。” 他說的這樣輕松,好像失去了生意和家業(yè)對他來說并不是多大的打擊。 柔兒其實很佩服他。他總是這樣從容豁達,不像她,什么都計較,什么都牽掛。 —— 清溪城內,段隼氣急敗壞地跳下馬,跨過門檻,大步朝里去。 “什么消息,拿過來!” 陳副將躬身遞上來一封書信,火漆上印著紋樣,是他們自己人的標記。段隼拆開信紙,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怎么會?怎么會是誠王?” “大人,您是說?” “皇上大行,太子太過傷心,在靈前哭暈過去,竟而沒救活,跟著大行皇帝去了?我呸!扯下這種彌天大謊,是把全天下人都當傻子嗎?誠王平時不聲不響,哪想到咬人的狗不叫,侯爺事先的部署全白費了!去,吩咐下去,立即整飭行裝北上!萬一侯爺另有籌謀,咱們得時刻準備好,助他一臂之力。走!” “可是大人,咱們奉命守城,無令擅離,這是死罪啊?!?/br> “你以為你乖乖留在這剿匪,腦袋就能牢牢長在脖子上了?少廢話,快去!” 陳副將不敢多言,立即領命去了。 段隼在屋中打著轉,他沒想到一切會發(fā)生得這樣快。清溪不能留了,京城已經變天,是論功行賞還是秋后算賬,還要與興安侯府細細計較。 陳副將慌里慌張地奔回來,“大人,已經傳令下去,一刻鐘后,大軍會在北城門樓下集合。大人,咱們這么一走,那姓趙的一家……” “還什么姓趙的?誠王跟咱們侯爺素有舊怨,眼瞧著就要給人連窩端了,你還顧得上去貪那趙家的錢?你放心好了,等一切塵埃落定,趙文藻一家的命,本官是一定要的!” 說完,段隼一振袖子,率先沖出了衙門。 大軍緊急出發(fā),鬧得動靜很大,城中百姓在城門前圍觀,議論紛紛,城中沒人鎮(zhèn)守,豈不成了一盤散沙?到時候萬一再來個什么亂黨、義軍或是山賊盜匪,手無寸鐵的百姓就只能引頸就戮。 婦人們哭喊著,哀求官兵們不要不管百姓死活。段隼拔劍砍翻了兩個百姓,怒喝道:“讓開!” 就在這時,西北方向忽然火光大亮。所有人都緊張戒備起來,官兵們齊刷刷抽出刀劍,把段隼護在陣列中心,百姓們尖叫奔逃,有人大喊,“快跑啊,山賊又來了!” 城門前亂成一團,段隼正要下令應敵,忽聞對面?zhèn)鱽硪话押榱恋穆曇簟?/br> “段大人!圣上口諭!” 陳副將一怔,“圣上?”如今能被稱為圣上的人,就是從前的誠王。 新帝口諭為什么會來得這么快?他剛收到京里的消息,如今京城局勢最亂,新帝不琢磨擊退亂黨穩(wěn)固皇位,大老遠的給一個鎮(zhèn)上的守備來什么口諭? 但他并不知,新帝一登位,在頭一個時辰里就命人擬了二十七道圣旨,向目前在應敵的五十四城都下達了圣諭。上用的八百里加急速度比興安侯府傳遞消息的速度快得多。 段隼握著劍柄,眼見面前的人越來越近。 塵土飛揚,馬匹齊奔,來者人數眾多,黑壓壓久不見邊際。 領頭一人著四品官員補服,比段隼級別高得多。段隼只得下馬行禮,對方勒住韁繩,笑道:“奉圣上口諭,立刻卸去段隼一切軍職,即刻押送回京審問?!?/br> 段隼臉色鐵青,“下官奉旨守城,擊退十二波反賊,如今卻要卸職問罪,敢問段某所犯何罪?” 那官員笑道:“將士們有功,不畏艱險,奮勇殺敵,自是有功,待回京之日,圣上自會論功行賞??啥未笕四?,躲在城內耽于享樂,強搶民女,搜刮民財,若不問罪,如何對得起那些在戰(zhàn)場上險些沒了命的將士們?如何對得起他們幕天席地苦苦守在城外這十七天?來人,除去他的鎧甲,卸去兵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