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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手。“先生!這邊!”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湛戈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原先停在暗處的車開到了自己的身后。掃了一眼正在往這邊跑過來的唐葉,湛戈略一思索,將手中的匕首朝著唐葉扔了過去,轉(zhuǎn)身迅速的上了車。唐葉避開匕首,一轉(zhuǎn)頭,人已經(jīng)不見了。收起匕首,看著那輛車開走的方向,唐葉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突然沖進了一條小巷子里。“瘋了!瘋了!真他媽不要命了!”湛戈坐在副駕駛上,皺眉看著自己衣服上的血跡,清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薄怒。但是冷靜下來的湛戈腦海中又毫無預(yù)兆的響起了那個清冷的聲音。——不要看,一切都會好的。——既然當(dāng)初是我救了你,就該由我了結(jié)你。“如果這么想我死,那當(dāng)初又何必救我呢?鐘離……”第29章“先生!他追上來了!”司機驚訝的聲音喚回湛戈的思緒,猛地轉(zhuǎn)頭,果不其然,唐葉正在車后面緊追不舍。湛戈笑了一下,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牽強了,“鐘離他這次怕是認真的了,你說……我做得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司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沒有說話。“當(dāng)著身為軍人的他,做了這么挑釁的事情,只怕以后見面真要成為敵人了?!闭扛曜匝宰哉Z的說著,嘴角漫上苦澀的笑意。可是,鐘離,我一點兒也不想與你為敵。怪只怪,我們的立場不同。唐葉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的那輛車,此刻他的腦中想不起任何東西,只有一雙絕望而恐懼的眼神,鋪天蓋地的恨意將他的理智沖刷的一干二凈,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看著后面漸漸與自己拉近距離的唐葉,湛戈收回視線,冷冰冰的下了命令?!八﹂_他!”“是!”司機應(yīng)了一聲,用力的踩下油門。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離自己愈來愈遠,緊握的拳頭暴起了青筋。看到不遠處的馬路邊恰好亮起的紅燈,唐葉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抄了近路。只要穿過這條巷子,就能追上他了。可是,天意難違。唐葉剛跑出巷子,左邊就疾馳而來了一輛車,刺目的燈光打在唐葉的臉上,讓他忍不住瞇了瞇眼??删瓦@么一眨眼的工夫,想要躲避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天際,而后歸于平靜。車里很快有人走了下來,一雙手扶起了唐葉,“有沒有事?”唐葉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一張僵硬冰冷的臉。冷風(fēng)看清唐葉的臉時也有些驚訝,但他的眼神在看到唐葉渾身是血的時候,簡直可以稱得上駭然了。對面的一輛黑色汽車里,湛戈看到那邊的情況,將已經(jīng)放在車門上的手又收了回來,淡淡的聲音響起,“走吧?!?/br>看著那輛車重新啟動了,唐葉甩開冷風(fēng)的手,一瘸一拐的朝著街對面走去。這時,車后座被打開,一個人下了車,冷風(fēng)立刻一臉恭敬的走到那人身邊低下了頭。“上車!”低沉的聲音傳來。唐葉繼續(xù)一步一步挪動著,連眼神也沒有給那人一個。沈君圖忍不住皺了皺眉,走上前,扣住了唐葉的手腕。觸手一片冰涼,還帶著些溫?zé)岬囊后w,因為光線有些暗,沈君圖看不清唐葉受了多重的傷,但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還是讓他的眼神冷了下來,“聽不見我說的嗎?上車!”抬眼看向街對面,熟悉的車子已經(jīng)不知所蹤。唐葉扯了下嘴角,想要扯起一個笑,可嘴角剛牽起一絲弧度,整個人就突然卸了力般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冷風(fēng)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見到唐葉要昏過去,剛要上前伸出手,就看到自家老板已經(jīng)將唐葉攬在了懷里。將唐葉半拖著帶進車里,沈君圖這才看向呆愣在原地的冷風(fēng),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開車!”第30章君苑別墅。沈君圖將唐葉拖進了一個閑置的客房,安排了家庭醫(yī)生過來。在等待醫(yī)生的過程中,沈君圖這才看到唐葉身上的傷口,簡直是慘不忍睹,目光所及之處,居然沒有完好的一處。這人究竟是去干嘛了,居然弄的一身傷。很快,醫(yī)生過來了。哪怕是見過大場面的醫(yī)生在掀開唐葉身上的衣服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沈君圖就站在床邊,看著那醫(yī)生處理著傷口。待看清唐葉身上的傷口時,饒是沈君圖自己,也忍不住冷了臉色。“這人就是送的早,要不然這么多傷,流血也要流死了?!贬t(yī)生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發(fā)著牢sao。沈君圖站在一邊,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忍不住有些唏噓。他們還真是有緣,先是自己受傷遇到唐葉,現(xiàn)在是唐葉受傷遇上了自己。不可否認,沈君圖之所以會帶著唐葉回到這里,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還他一個人情。“咦?這傷口,怎么像是槍傷啊?”醫(yī)生的一句低語打斷了沈君圖的沉默。快步走上前,“你在說什么?”醫(yī)生指著唐葉腹部的一個傷痕說道:“這個痕跡很像是槍傷,不過看起來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br>沈君圖思索了一下,沖著醫(yī)生說道:“你再檢查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你幫我一把,把他翻個身?!?/br>沈君圖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兩個人將唐葉翻了個身,等不及醫(yī)生動手,沈君圖心急的扯下了唐葉的衣服。“啊——”一聲驚呼響起。沈君圖也頓在了原地,只見唐葉背部除了今天新添的傷,還布滿了許多猙獰的痕跡,或大或小,或深或淺。其中有不少就是剛剛醫(yī)生指出來的那種槍傷,但是最吸引兩人視線的卻是貫穿整個背部的一個刀傷,從左胸一直延伸到了右腹。傷口已經(jīng)長好,但是那像蜈蚣一樣的傷疤還是異常刺目。“嘖嘖,這人還真是命大。”醫(yī)生一邊拿著棉簽擦拭著血跡一邊搖頭說道:“那么長的傷口,看起來也淺不到哪里去,這人居然還能被救活,不知該說是當(dāng)時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好,還是該說是這人命太硬了。”沈君圖站在原地,盯著唐葉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從第一眼看到唐葉起,這人就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總能揚起一抹冷清的笑,那雙永遠沒有笑意的淡漠眸子里,也總是充斥著冷靜和淡泊。沈君圖不明白,為什么這樣一個處處透著冷清的人卻跟這些東西掛上了鉤,他究竟有一個什么樣的過去呢?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從來都不了解這個人。看著此時虛弱的躺在床上的唐葉,沈君圖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他還是比較習(xí)慣那個面對自己的試探和刁難,總能揚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