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你怎么看？”

“不知道?！甭逡闵柭柤?，上了公孫錦的車。系好了安全帶，才說：“現(xiàn)在我真不知道什么情況。本來想問江蕙是否也聞到過那種氣味，這不是被你打斷了嘛?！?/br>
“暫時不要問她?！边@話，公孫錦說的很嚴(yán)肅，“我們安排人監(jiān)視她三個月，從來沒有在那個小區(qū)里聞過你說的那種氣味。而且，你覺得，江蕙會跟你說實話嗎？”

咦？

洛毅森一愣，“你什么意思？”

看到洛毅森睜大了眼，毫無敵意和抵觸，反而更像個好奇的小學(xué)生。公孫錦的臉上才有了點笑意。他說：“兩名死者，她否認(rèn)認(rèn)識其中一個的嘉良，對跟唐康麗之間的糾葛卻說的很痛快，又詳細(xì)。表面上看很正常吧？”

洛毅森點頭。對于公孫錦所說，的確是分析不出什么疑點來。

然而，公孫錦卻有不同的看法。

公孫錦是接觸過江蕙的，這也是洛毅森方才覺得怪怪的一點。感覺倆人不是第一次見面。這一點倒是可以忽略不計，重要的是他們見面后的結(jié)果。

公孫錦第一次見江蕙，還沒有發(fā)生嘉良案。繼嘉良案后，第一個接觸了江蕙的是洛毅森，公孫錦在當(dāng)天晚上敲了江蕙家門。也就是洛毅森昏迷后被蘇潔帶去一科的時候。

在公孫錦面前，江蕙還是說不認(rèn)識嘉良。

不管是洛毅森問，還是公孫錦問，她都否認(rèn)了這一點。并且把自己因為什么被盤問的原因分析的頭頭是道。

是因為之前的唐康麗被殺，你們才找到我；第二名死者的死因跟唐康麗很像，所以你們繼續(xù)找我。我不認(rèn)識第二個人，我認(rèn)識的第一個人。但我們之間也只是一場鬧劇而已。

話題在江蕙的口中總是會圍繞著唐康麗。即便再提到嘉良，也被她一兩句帶過，話題再度回到唐康麗案上面。

巧妙的毫無破綻。越是如此，越是讓公孫錦覺得可疑。

在洛毅森的概念里，幾次接觸江蕙都讓他覺得古怪。但短時間內(nèi)無法形成一個系統(tǒng)的論點。公孫錦將他腦子里零散的東西拼湊出來，不得不說：一科的科長不是白給的。

既然都認(rèn)為江蕙有問題，那么，涉及到案子某些重要的線索，這人會說嗎？即便說了，是實話嗎？

公孫錦的態(tài)度很明確。暫時不驚動江蕙，看她還能耍出什么幺蛾子來。

隨后洛毅森說到今晚再去金穗大廈查鬧鬼一事，公孫錦想了想，說：“今晚不行，你換個時間吧?！?/br>
“今晚干嘛？”

“開會?！惫珜O錦發(fā)動車子，說道：“你和褚錚都到位了，今晚是一科全體人員第一次會議。九點開始，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時間?！?/br>
洛毅森好奇地問：“以往，你們開討論案情的會議是多久的時間？”

“不一定。從二十分鐘到六個小時都有過?！?/br>
忽然，洛毅森很想知道，他為什么選擇自己做后補。隊里有本事的人多去了，為什么是自己呢？因為嘉良？不可能吧。

洛毅森覺得這個問題并不是忌諱，直接問道：“公孫，你為什么找我做一科的后補？”

公孫錦略有詫異地瞥了一眼，“我以為你知道。”

“我真不知道?！?/br>
公孫錦笑了，“選擇誰做一科后補，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一共有六個人可以選擇，你是其中一個。那天，科內(nèi)會議上大家討論了一番，最后才決定你?！?/br>
事情真相有些出乎洛毅森的預(yù)料，細(xì)想想也合情合理。只是，公孫錦所謂的“大家”也包括藍(lán)景陽？

“我知道你想什么。”公孫錦輕聲說道，“你以為景陽對你有成見，見了面就針對你。”

“謝謝你的明察秋毫。”

不得不說，跟洛毅森在一起很愉快。公孫錦的笑容更濃了一些，另起到了話題，說：“你也知道一科接手的案子都不尋常。有時候根本沒有線索可供調(diào)查，這種情況下怎么辦？說出來大部分人都不信，我們靠的就是直覺?！闭f完，公孫錦笑著在嘴上豎起食指，“別說出去，被上面知道了，我會被請去喝茶的?！?/br>
看公孫錦故作神秘的態(tài)度，洛毅森反倒覺得這人很可愛。

洛毅森笑道：“你看上褚錚什么了？”

他忽然提出褚錚并不是惡性質(zhì)問，而是提醒公孫錦，希望能夠公平對待他和褚錚，至少在信息上不要有厚此薄彼。

公孫錦毫不意外，坦然地說：“褚錚能到一科來是因為法醫(yī)廖曉晟的推薦。至于原因，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褚錚的能力很強，不愿意被管束。在他成為后補之前，剛剛被停職，跟你差不多的情況?！?/br>
洛毅森為自己鳴不平，“我可是老實娃子?！?/br>
“你老實？”公孫錦失笑，“你那檔案里有三次記過，九次投訴。你從警才幾年？你要是老實，哪來這么輝煌的歷史？”

洛毅森尷尬地?fù)蠐媳亲印]理找理，“至少我比褚錚老實吧？”

還準(zhǔn)備跟公孫錦一直神侃下去，對方忽然沒了聲音。他們車行駛在主干道中央，忽然打滑，跑了偏，險些撞到前面的兩輛車。洛毅森嚇的趕緊抓住方向盤。再看公孫錦，面色蒼白，雙眼無神。

“公孫！”洛毅森用力掐著公孫錦的后頸，強迫他鎮(zhèn)定下來，“慢點，穩(wěn)住?！?/br>
公孫錦在洛毅森的叫聲中雙眼凝神，穩(wěn)住方向盤。不經(jīng)意間，洛毅森觸到了他的手，竟然冰涼。

僅僅十幾秒的危險，讓兩個人都心有余悸。公孫錦更是不敢繼續(xù)行駛，車子過了信號燈，停在路邊。洛毅森詫異地看著深深呼吸的公孫錦，擔(dān)心地問：“你怎么了？”

公孫錦搖搖頭，說：“去給我買瓶水。涼一點?！?/br>
看公孫錦的狀況顯然不捅尋常。洛毅森買了一瓶水回來，看著他一口氣喝掉大半瓶。緩和了方才蒼白的臉色。

洛毅森這才問道：“到底怎么了？”

“沒事?！惫珜O錦舒服地長吁一聲，“最近休息不好?！?/br>
一句話待過方才險些丟命的事故。臉上也露出不想多談的疏離，洛毅森很知趣地閉了嘴，沒再追問。

☆、第13章修改版13

回到一科，洛毅森直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公孫錦慢悠悠走到三樓，推開研究室的大門。

盡管外面還很明亮，研究室里面卻昏暗不明。公孫錦回手關(guān)了門，對著里面更加黑暗的角落說：“幫我檢查一下。二十分鐘前，我失去了三十秒左右的思維能力?！?/br>
黑暗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公孫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