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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紹和沈仲沅越像?說話方式像、思維方式像、就連一些遣詞用字上都特么的像!既然像的這么厲害,那就好辦!洛毅森直言:“老四和沈紹之間搞得要死要活,要往根兒上查,我跟您必須談一次?!?/br>結(jié)果呢?沈仲沅雙眼一亮,“說!”“您是不是知道沈兼沒死?”聞言,沈仲沅猛地瞪圓了眼睛,連眼周圍的皺紋都扯平了。見他如此反應(yīng),洛毅森心里不免狐疑。怎么看,沈仲沅都不像知道沈兼沒死。難道說,自己想錯了?沈仲沅震驚的表情僅僅是一瞬而已,這位老人很快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慢慢拿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呷著。直到一杯茶見了底,才問洛毅森:“確定嗎?”麻煩了,要從頭說起。所謂的“從頭說起”是從沈浩的這條線開始。沈浩如何拉攏肖六坤,如何在鴻鵠會所搞古怪活動等等情況。當(dāng)然,洛毅森告訴沈仲沅,沈浩慫恿沈颯去q市投資,其中的用意還不知道。q市的事很復(fù)雜。最初他們都以為史研秋是被沈浩利用的,后來才明白,利用史研秋的人是沈兼。而且,洛毅森還見過沈兼,盡管隔著一條馬路,但確定那人肯定是沈兼不假。說完了q市的事,說到本市。沈浩如何伙同肖六坤殺了龍曉,洛毅森等人如何利用肖六坤抓了沈浩。最后,沈浩供認(rèn),沈兼一直活著。說得口干舌燥,洛毅森最后一句,“你們家老四親口說的,不可能有假?!?/br>沈仲沅從半小時前就默默地聽著洛毅森說得這些情況,期間一動不動,眼皮都沒眨一下。洛毅森都有點(diǎn)害怕了,別把老頭氣昏過去。老爺子眼睛里的東西太多,洛毅森還看不明白。但是他多多少少能夠理解沈仲沅此刻的心情。沈仲沅長長地出了口氣,沉聲問道:“還有嗎?”當(dāng)然有,這才哪到哪???洛毅森接著說:“沈兼鋪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他策劃一系列事件的時間,至少是在2010年到2011年之間。他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您會一點(diǎn)沒察覺?那么,和茗樓爆炸,您早媒體兩個月雇傭私家偵探調(diào)查沈紹。您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最后一句話,讓沈仲沅的目光回到了洛毅森的臉上。他問:“所以,你以為我知道老大沒死?”洛毅森點(diǎn)點(diǎn)頭,干脆把實(shí)話都說了:“我假設(shè)了一下。您對沈兼的行動是知情的,您卻不阻止,不提醒沈紹,是不是說明:您和沈兼是同盟?”沈仲沅略有些詫異地問:“你確定不是?魯莽了,不怕我殺你?”洛毅森噗笑一聲,說:“雖然您的閱歷比我多太多,我還是能看出來您說謊沒說謊的。您要是跟沈兼同伙,我就換另外一套說法了?!?/br>“如果我是呢?”沈仲沅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你如何面對老七?”呦呵!這算是正式出招了嗎?洛毅森不厚道地咧嘴笑了,“老爺子,我說點(diǎn)您不愛聽的話。就算您跟沈兼真是同謀,就算我抓了您。沈紹也絕對不會恨我,怪我。我們倆該怎么著,還怎么著。不是說沈紹沒親情,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兒。而是他心里分的清楚。就算是親爹,做了天怒人怨的事,也要付出代價。我不抓您,別人也會抓您。”聞言,沈仲沅居然笑著說:“你的確了解老七?!?/br>洛毅森一副特別淳樸的模樣,說:“所以,老爺子,您別兜著了。有什么就說什么吧?!?/br>沈仲沅貌似有點(diǎn)開心,貌似對沈兼還活著的事實(shí)已經(jīng)完全接受,且并不在意了。他帶著一點(diǎn)笑意,對洛毅森說:“本來,想要你選擇。要真相,還是要老七?!?/br>艾瑪,真狗血。洛毅森暗想。“你很和我心意。”沈仲沅也很坦率,“以前,能管得住老七的,只有我。”這話的意思是:現(xiàn)在多了一個?洛毅森別扭地?fù)蠐项~頭,不想回應(yīng)這個話題。關(guān)于要老七的話題說完,好像冷了場。沈仲沅晃了晃頭,看似在活動頸椎。洛毅森等著他晃完,等著他開口。對沈仲沅,洛毅森知道,必須有足夠的耐心,一句話說錯,一步棋走錯,都會導(dǎo)致另外一種誰都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洛毅森小心翼翼,沈仲沅卻始終沒有流露出過于在意這件事的態(tài)度?;蝿拥念^緩緩?fù)O聛?,也不去看洛毅森,垂眼短嘆一聲,遂道:“老大快四十的人了,我管他什么?做好做壞,自己負(fù)責(zé)。你說的,我事先不知。和茗樓爆炸,總會有槍口對準(zhǔn)老七。輪到別人查嗎?幾家小媒體,值得我出聲?抨擊誰,誰去解決。你明白嗎?”洛毅森點(diǎn)點(diǎn)頭,簡直再明白不過。他說:“其實(shí),您是很在乎沈紹的?!?/br>沈仲沅微微蹙眉,沒吭聲。洛毅森又說:“也就是說:您對沈兼以及其他子女采取了放羊吃草的方式,事先并不知道沈兼做的那些事。那后來呢?您雇傭了私家偵探,那位私家偵探也告訴您了,爆炸案跟沈紹無關(guān)?,F(xiàn)在,您也知道沈兼還活著。您就沒什么想說的?”沈仲沅的心理素質(zhì)顯然要比沈紹強(qiáng),洛毅森一番明里暗里的質(zhì)問,愣是沒讓他有半分動搖。洛毅森倒也不急,安安靜靜地等著。大約過了三五分鐘,沈仲沅從懷里取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洛毅森拿起來一看,當(dāng)即有點(diǎn)發(fā)懵。照片已經(jīng)有些泛黃,上面是四個男人和兩個女人??茨昙o(jì)都不大,也就是二十剛出頭的樣子。這時候,沈仲沅伸手過來,指著第一個左邊第一個男人,說:“我。大二?!?/br>“您大學(xué)時期的照片?”洛毅森問道。沈仲沅點(diǎn)點(diǎn)頭,又指著第二個人,“王希云、路譚峰、周美欣、杜凡……”最后,他的手指落在右邊第一個男人上,“老師,時方?!?/br>洛毅森下意識抬起頭,盯著沈仲沅。沈仲沅的眼神柔和了幾分,好像想起了久遠(yuǎn)的往事,他沉聲道:“畢業(yè),各奔東西。老師改了名字,‘洛時’。”最后半句話好像一把大錘砸在洛毅森的心上!他下意思拿起照片,仔細(xì)看。沈仲沅口中的“時方”老師,的確有幾分爺爺?shù)哪?。但是,這樣太年輕了!不等洛毅森提出疑問,沈仲沅自顧自地說:“就是他去世前,也不像快八十的人?!?/br>“我不明白?!甭逡闵苛耍澳臀覡敔斣缇驼J(rèn)識……不是,我想說得不是這個。您畢業(yè)之后,我爺爺才改的名字,是吧?您是怎么知道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