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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rèn)成了誰?” 聲音像是灌進(jìn)了昨夜的風(fēng),沉冷,卻又利落。 云及月微微咬牙。這男人怎么這么不識趣,她都不追問了,他還非要問下去? “就……昨天包廂里面那個人?!彼仓^皮編。 江祁景定定地望著她,輕嗤一聲:“你撒謊?!?/br> 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滲透了過來,給她極強(qiáng)的壓迫感。 云及月毫不示弱地和他對視。 但因為心虛,她最后還是敗下陣來,不得不移開眼睛,側(cè)頭佯裝思考。 約莫半分鐘后,女人的紅唇慢慢吐字:“老公,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江慕言,這名字耳熟嗎?” 作者有話要說:就是文案里的江小少爺:) - 高亮一下:江狗派了人來接,只不過沒小秦來得快。 第5章 一剎那,左河香頌內(nèi)的一切都凝結(jié)成冰。恒溫暖氣全然抵擋不住冷意的迅速蔓延。 男人微微低眸,望向那份協(xié)議,側(cè)臉平白湛出幾分寒氣。 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更不屑于在她身上浪費(fèi)情緒。此時會表現(xiàn)得顯著,無非就是因為那個人名。 那三個字對江祁景、對江家來講,一向都是忌諱。 但也有一個好處。兩個人的感情問題不會上升為舊世家和新貴在京城商權(quán)界的糾葛。 換而言之,拿別人撒謊危及了江祁景的利益,會立刻被一百個私家偵探來來回回調(diào)查。謊言將被迅速拆穿。拿那個人就不會。 云及月彎腰,將桌上的協(xié)議收進(jìn)文件夾里,單手遞給江祁景,好像沒察覺到他忽變的神色,笑意漫進(jìn)眼底:“老公,我說完啦,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江祁景起身,頎長高大的身形將她逼回了沙發(fā),嗓音緩慢:“你是對我的了解還不夠深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br> 說到“深入”兩個字,語調(diào)重了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云及月。她身上那幾枚剛留下的吻痕還清晰可見,點(diǎn)綴在雪白得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尤為誘人。 云及月僵了僵。瞳孔微縮——這男人大白天發(fā)什么情? 在她以為整個下午都要被浪費(fèi)掉的時候,江祁景卻沒了下一步動作。 他只是低下頭,薄唇湊近她向來敏感的耳尖,吹出溫?zé)嵊至脫艿臍庀ⅲ骸扒疤焱砩嫌芯湓捦?,現(xiàn)在補(bǔ)上——江太太,二周年快樂?!?/br> “我最近重溫了一遍婚禮,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好看了?!?/br> 云及月眨了眨眼睛,恭維道:“你養(yǎng)得好。” 江祁景離開后,云及月回味著那句話,總覺得他微啞磁性的嗓音里,隱隱裹挾著一絲不明的意味。 而且…… 他重溫了他們的婚禮錄像? 云及月心里隱約不是滋味,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只有一句淺淺的嘆息。 行吧,這次就算原諒你了。 在他記仇這件事上,她從來沒有成功過。 就這樣也好。 云及月繼續(xù)在群聊里跟姐妹花們虛情假意寒暄,很快就答應(yīng)了去捧場下午的某個畫展。 名媛圈里做小姐妹茶話會都喜歡用品酒會、慈善宴和畫展為名頭,人均獨(dú)立設(shè)計師和新派藝術(shù)家往身上貼金。類似的畫展她去過十幾個,本質(zhì)上都是社交任務(wù)。 云及月轉(zhuǎn)發(fā)給秦何翹:【下午有空嗎?】 秦何翹:【有。但你去參加這個做什么?】 云及月幼稚得理直氣壯:【昨天丟了臉,今天得把臉掙回來?!?/br> 更重要的是她要找點(diǎn)東西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昨晚那些記憶在腦海里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宛如公開處刑。 她不需要工作不需要cao心,想把注意力挪開的最好方法就是出去和塑料姐妹花見面,把重心從“昨天也太羞恥了吧”變成“dior999是不是會撞同款”。 ………… 四小時后,高調(diào)至極的法拉利LaFerrari停在京城油畫院大門的紅毯前。 一同來的車紛紛給全國唯一一輛LF讓出了位置。 云及月下車,裙擺上酒紅亮片閃爍,艷麗卻不俗氣,襯得她肌膚更加細(xì)膩白皙。 秦何翹摘下墨鏡,打量著她肩頭的高定碎金披肩和腳腕下的系帶鉆石高跟,由衷地道:“幸好你壓得住?!?/br> 換個人穿得這么大紅大紫,能直接納入人類迷惑行為大賞。 云及月捧著臉,自戀地道:“不枉費(fèi)我鬼斧神工的四個小時?!?/br> 她走進(jìn)油畫院,三言兩語將今早和江祁景的對話告訴了秦何翹。 秦何翹晃著手指尖的墨鏡,絞盡腦汁憋出一句:“也許他真是去找他堂哥了。也許他接電話的時候態(tài)度也沒那么溫柔,是你記錯了……” 她并不想違著心給江祁景辯駁。但除此之外,好像并沒有更好的說辭。 云及月停住了腳步,在墻上的菱形玻璃里看著自己的臉,輕聲地對秦何翹、對自己道:“不會錯?!?/br> 她會聽岔、忽略、忘記周圍所有人說的話,唯獨(dú)會記清江祁景當(dāng)時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一字一句都會在腦海里重復(fù)成百上千遍。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原來還挺辛苦。 云及月邊搖頭邊嘖嘖:“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容忍自己喜歡江祁景十年的。” 秦何翹:“我也想知道?!?/br> 云及月別開臉,明艷眉眼里釀出自嘲的意味。 江祁景把婚姻和愛分得太清了,反倒顯得她很沒出息。 也不對,她還是很有出息的。江祁景只是把不愛裝成愛,她還可以在真的喜歡和假裝不喜歡之間切換自如。 緩緩走上二樓大廳后,籌辦畫展的林二小姐熱切地迎了上來:“及月,好久不見呀。” 林薇看見秦何翹,臉色幾不可聞地一僵,“何翹也在???我也好久沒看見你了,上次見面還是小邵的生日會。聽說你都成立公司了,該改口叫秦總了吧?!?/br> 看見云及月跟秦何翹的關(guān)系多年都一如既往要好,這些想巴結(jié)云及月的人心態(tài)總是有些微妙的失衡。 秦何翹假笑;“還沒起步的小公司而已?!?/br> 平心而論,秦何翹很喜歡和云及月一起出席這些場合,在不需要和別人過多交談的同時,讓秦家知道她是個“合格”的名媛。 承擔(dān)社交C位的向來都是云及月。 她的美太有攻擊性,周圍人站在一旁便被襯托得像個灰頭土臉的炮灰。哪個愛美的女孩子受得了這委屈。 然而和云家大小姐交好是社交任務(wù)的重中之重,又不得不湊上去主動找話題。 冬天白晝總是太短,沒過多久,玻璃窗外已是一片夜色。 “及月,半小時后油畫院的第二分院有一場奢侈品拍賣會,離這就五分鐘路程。有興趣去看看嗎?”林薇殷勤地跑出了橄欖枝。 云及月第一反應(yīng)是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