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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喜歡”,實際上是因為她這個人有種奇怪的執(zhí)拗。 ——如果他不愿意給她最好的,那就不要了。 回過神來,拍賣官正在慶祝A1包廂的客人拿下拍賣品。 是江祁景買下的。但他知道她從來不收粉鉆。 不過,A1包廂里還有江祁景那位不露面的女伴。 塑料姐妹花們當然能猜到A1里的人是江祁景,連忙打趣道:“江總是打算等下讓侍者把賣品送過來,還是自己過來啊?” “等下肯定是要來接及月的。我們無關人等自己避嫌就行了?!?/br> “我之前還疑惑云小姐為什么不和江總一個包廂,是江總想給一個更大的驚喜嗎?那我們可都好好等著的呢?!?/br> 秦何翹對某些人想看好戲的態(tài)度嗤之以鼻:“驚喜也不是人人都能看的?!?/br> 大家懂事地噓了聲。秦何翹轉過頭小聲問:“不是送給你的?” 云及月慢悠悠地補完了口紅:“誰稀罕這種成色只值三十萬美元,最多能騙騙小女生的東西?!?/br> “我就只希望江祁景他大人有大量,看在我這兒還有一大群惡意吃瓜群眾的份上,別太讓我難堪。” 她傲慢且鎮(zhèn)定地說完,手指卻捂著眼睛無緣無故地沉默了兩分鐘。 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如果我努努力,以后少喜歡他一點,他能不能少討厭我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你不喜歡他都可以。 第7章 “最后一件壓軸拍賣品——” 一整套以“吻”為主題的首飾。鴿血紅寶石周圍鑲著一圈鉑金,鏤空的古典花紋簡潔大方。浪漫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貴,很貴。 云及月面不改色地將起拍價五十萬美元翻了倍。 她出價這么高,又頂著A2的名頭,有腦子的琢磨琢磨都不敢追價來跟她搶東西了,然而—— “A1兩百萬美元。兩百萬第一次?!?/br> 江祁景在截胡。 他想做什么。給她添堵,或者和她一樣想拿下那套首飾? 云及月默了兩秒,繼續(xù)追價。 雙方都沒有想放棄的意思。 大廳里攢動的人頭也悄悄抬了起來,打量著A1和A2兩個包廂的單面玻璃,紛紛嘖嘖稱奇著這場神仙打架。 周圍的姐妹花干笑了兩聲:“及月,你和江總還能這么玩啊?!?/br> 她們都看出來有點不對勁。但是不敢說出來,只能像以前一樣干癟癟地說幾句諂媚和吹捧,自認為在活躍氣氛。 價格叫到五百萬美元整的時候,云及月?lián)P起下巴,吐出一聲輕笑:“放過他了。” 硬是憑著這四個字,將之前的針尖對鋒芒全歸為打情罵俏。 她要是頭腦再沖動點,絕不會止步于五百萬,五千萬美元都敢報出來。反正她手里捏著的是江祁景的卡。 但云及月把那張卡拿在手里把玩半天,莫名其妙沒了爭下去的興趣。 拍賣會結束后,所有人都滿載而歸,只有云及月游離在外。 她心不在焉的情緒過于明顯了,很多人和她多年塑料交情,見慣了她的張揚明媚,還是第一次見這副模樣。 魏家小千金魏琳站起來:“云小姐,你是在等江總來接你嗎?剛剛聽小邵jiejie說他還有驚喜給你,我們幾個是回避下你們小夫妻的二人世界,還是留下來當觀眾比較合你心意?” 她之前見針插縫的幾句話全都意有所指,這句也不例外。話里隱隱有嘲笑云及月的意味。 眾人一凜。退一千萬步,云及月哪怕是真的婚變失去江太太的身份了,云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是高不可攀。 更不要說現(xiàn)在婚變是不可能的事情。剛剛云及月和江祁景不還在包廂門口膩膩歪歪嗎? 林薇:“琳琳,我看你自己還是先走吧。當初及月結婚都沒邀請你,現(xiàn)在也不會強求你留下來的?!?/br> 魏琳臉色微微難看,張嘴想替自己辯解:“我……” 敲門聲卻恰好打斷了她的表演。 侍者在門外畢恭畢敬地道:“江太太,江先生讓我問您:‘吻’這套首飾是直接由賣方送到您家里,還是交給您的私人保鏢處理?” 包廂內一片沉默,或是驚愕,或是錯愣。 秦何翹最先反應過來,故意做出驚訝的模樣擠兌魏琳:“他說的就是剛剛江總五百萬美元買下的那套首飾嗎?哎呀,我是不是聽錯了?。苛樟?,反正你也要走了,幫我們開下門問問唄?!?/br> 云及月看著她浮夸的表情,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 魏琳站在原地,尷尬地進退兩難。 但她不敢真和云及月撕破臉,也不敢耽誤江祁景派來的使者:“云小姐,你不要把我剛才的話放在心上。我沒有別的意思?!?/br> 一邊說著,一邊主動去打開了門。 云及月模棱兩可地說了個“我知道”,并沒有表現(xiàn)出原諒的態(tài)度。 等魏琳走后,她才起身回答了侍者:“我聽祁景的?!?/br> 侍者不答,扭頭看見身側。 片刻之后,低啞的嗓音交織著昏色光線響起:“送回左河香頌吧?!?/br> 包廂里所有人立刻都站起來,各異的神色全部收斂。 云及月微微偏頭,看著門口的男人,心領神會地忘記剛才的不愉快,聲調甜甜:“老公終于知道來找我了呀?” “來送你回家?!苯罹皽芈暣穑哌^來,高大的陰影悄無聲息地覆住她。 云及月微微一怔,有些分不清他這話的真假。 她濃翹的長睫輕扇,扯出一個笑容。艷麗明媚的臉笑起來又甜又乖,旁人看來全是愛意。 同樣分不清真假。 他們這對貌合神離的塑料夫妻,難得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一致。 云及月將手搭在男人的掌上,被緊緊握住。 “讓車停在B出口?!?/br> 離開眾人的眼睛,他們就得分道揚鑣。挑個稍微偏僻人少的地方分別,能免去節(jié)外生枝。 江祁景:“好。” 從第二分院走向B出口要穿過一個巨大的花園。野蠻生長的植物高大雜亂,走在小徑里,仰頭只能看見稀疏的光線。 云及月收回手,語氣繃緊得像一根弦:“可以結束了嗎?” 江祁景垂眸,望著落空的左手,眼底并沒有半點起伏的情緒。 她用一種玩笑話的口氣:“再走下去,我怕我會真以為你要送我回家。算了吧。” 江祁景挑了挑她的披肩。布料下滑,露出女人鎖骨處的咬痕。 他的語氣冷下來:“你要穿成這樣去哪兒?” “我以為只有女德班特邀講師會問這么無聊的問題?!痹萍霸聰n好披肩,微微揚起下巴,言語隱隱帶刺,“還是說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和別的女人出席拍賣會,自己可是連過問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