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靡之詞:“我還以為你在邀請我?!?/br> “……” “我很配合?!?/br> 云及月眼睛悄悄往下,暗自點頭。江祁景好像是挺“配合”的哦。 她掙扎著坐起來,將男人手上的藥膏搶走:“我們聊點正常的天?!?/br> “明都新一年要開拓新的國際市場。我會出差去北歐?!苯罹奥唤浶牡氐?,“三個月之后。” 云及月的快樂戛然而止,隔了一會兒才問:“……那你多久回來?” “未定。” 也許是很久很久之后。這期間不知道會出現(xiàn)多少變故。 而他們偽裝成恩愛夫妻的合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云及月睫毛低垂,在眼瞼下投著玫瑰色的陰影,輕笑道:“所以你才會這樣對我……是作為你送給前合作伙伴的分別禮物嗎?” 連虛假的甜蜜都不肯多給,看見她態(tài)度軟化之后,立刻將之前的一切都明碼標價。 早知道就不原諒他了。 “其實你可以不用說出來提醒我的?!彼鹧b著淡定從容,“你知道我不可能拒絕。” 又覺得說錯了。這也許不是提醒,是通知。 艙內沉默了一瞬。 隨后,江祁景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鄭思原說,你以我的名義參與了夕陽計劃?!?/br> 夕陽計劃是國家?guī)椭毦庸鹿牙先说墓骓椖?,大頭是官方出資。云及月以他的個人名義捐了兩千萬,當日便被各大報紙用“良心企業(yè)家”這充滿年代感的名號夸得天花地墜。 “我賣了你給我的表?!痹萍霸绿谷坏氐溃胺凑糁矝]什么用,還膈應人?!?/br> 他把那塊表給她,作為她去YL club的費用,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云及月深深地覺得,她當初沒哭沒吵沒鬧,也沒把手表砸到江祁景臉上,實在是太難得了。 她看著他:“說這個做什么?” 作為完全沒有感情、相處模式一天一個樣的夫妻,云及月早已經練就了“江祁景不解釋就假裝自己忘了”的本領。 也可能是那種大腦嗡鳴混亂的感覺出現(xiàn)過太多次,已經到了不以為然的程度。 有些東西,忘得快也是對自己好。 江祁景微微傾身,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馬尾。一頭烏發(fā)凌亂散在她的肩上。 云及月略微疑惑地偏過頭,對他這個莫名的動作有些不解。 男人菲薄的唇吻了吻她的耳垂,一路到鎖骨上的碎發(fā),慢條斯理地做夠這一切,才出聲:“怎么會沒用?你之前開價一次一千萬,夠兩次了?!?/br> “……?” “既然你熱心公益將兩千萬全部捐出去了。我婦唱夫隨,也熱心地替你免掉這筆錢,并附贈幾次?!蹦腥祟D了頓,計算了一下從新西蘭到京城的時間,輕輕頷首,“至少是買二贈二。” 他的話里全是強詞奪理,云及月卻沒法向剛才一樣反駁。 婦唱夫隨。 這四個字太順耳了。 江祁景每次都能用最短暫最簡潔的溫柔虜獲她。 …… …… 機艙內安靜無聲。只有甜膩的氣味漸漸彌漫開,浮在空氣中。 半晌之后,女人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江祁景起身,入眼全都是抓痕和牙印。 云及月用外套蓋住自己的臉,哭得快噎住了。 江祁景聽她哭個沒完,緩聲安慰:“我的錯。” 云及月點頭,重復道:“全是你的錯?!?/br> 剛剛飛機穿越云層時竟遭遇顛簸,她快緊張死了,江祁景卻淡定至極,甚至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她本來想把他撓出血痕,可惜那一番折騰之后實在沒有半點多余的力氣。 男人頷首:“下次我會注意?!?/br> 云及月惱羞成怒:“沒有下次了!” 說完后,她心頭忽然一動,小腿蹭了蹭江祁景,嗲聲嗲氣地道:“去北歐的飛機差不多也要這么長時間吧?” 江祁景一語挑破她言外之意:“你想去?” 云及月抬起桃花眼,嬌媚的臉上是半真半假的依戀:“你想我去我就去呀?!?/br> “我更想你在京城多敗幾次家,”他低下頭,聲音平緩,“給予我賺錢的動力?!?/br> 云及月忍不住腹誹——如果要說江祁景賺錢的最大動力,那一定是讓明都只手遮天到不需要任何聯(lián)姻,可以和她談離婚。 但是她識相地沒有把這話說出來,點了點頭,“好啊。” 只剩三個月,她都有點不想吵架了。 以前那些刺是否扎到了江祁景不好說,但已經把她自己扎得身心疲憊。 況且,能成為江祁景奮斗目標里的一個,已經是她云及月三生有幸。 人不要太貪心。 …… 二十分鐘后,飛機降落。 江祁景看著她慵懶地睡在機座上一動不動,“我認為我沒有太用力?!?/br> 她怎么氣若游絲得像沒了半條命一樣。 云及月:“……” 她抬起光潔的手臂,嬌滴滴地道:“好多汗啊,不想穿外套??墒蔷┏乾F(xiàn)在是冬天,只穿這么一件肯定會被凍壞的,怎么辦哦?” 說完之后,又眨了眨眼睛,極具暗示意味地道:“我最近好像輕了一點?!?/br> 江祁景會意,起身,彎下腰將她抱起來,將之前用來當毯子的皮草搭在她身上。 懷里的人似是柔弱無骨,只有小腿不安分地上下晃著,挑三揀四地道:“你這樣抱我,我腰很疼?!?/br> “我感覺我快要掉下去了?!?/br> “這個角度能看見你脖子上的吻痕。我這種保守的良家婦女會很害羞的……” 江祁景眉心突突地跳,薄唇咬在她細白如天鵝的頸上,“我也能看見你的。扯平了。” 云及月吐了吐舌尖,好像是被教訓乖了,沒有繼續(xù)作妖。 她從這個親密的角度打量著江祁景的名品下頜線,愈發(fā)覺得二十七歲的江祁景其他方面比不上十一年前,這張臉倒是越長越絕。 不愧是能讓她喜歡十年的人。 四周寒風喧囂,她卻聽不見聲響,像是那個夏天滴進水池的最后一滴水。水里有承諾,有謊言,有遺憾,寂靜無聲地將她淹沒在里面。 她聲音放輕,“江祁景,你走路能不能再慢點?!?/br> 讓她再好好看一看。 * 云及月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滾進被窩里倒時差。 而第二件事,就是第二天和江祁景一同去參加壽宴。 一覺醒來就得知這個好消息,她做面膜都忍不住多做了一層。 之前除了云江兩家長輩組的局,江祁景從來沒讓她當過女伴。要么拒絕,要么就獨身前往談生意。 兩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和她一起出席這種場合。 離分別只剩三個月,江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