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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及月:“有沒有什么忌口的?” “辛辣刺激食物?!?/br> 她抬起臉:“那你明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頓飯?!?/br> 看在江慕言愿意當她免費老師,并且給她買來了MBA不外傳的教輔的份上,怎么也該感謝一下。送禮物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不如一頓午餐來得簡單。 江慕言點頭:“有。明天中午吧?!?/br> 第二天,云及月沒選高級餐廳,而是從一大堆意大利美食攻略里篩選出了一家半露天的普通餐館,點了幾個當?shù)靥厣~面,吞拿魚制披薩,以及一些常規(guī)餐后甜點。 她點了一杯干紅,服務生直接將一整箱酒直接搬到桌子旁,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等餐的過程中,江慕言幽幽出聲:“我前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我哥接的?!?/br> 云及月:“他把手機還給我的時候說了?!?/br> 她將手指輕輕撐著下巴,回憶著前天發(fā)生的事情:“他說你想要來接我,然后被他拒絕了……好像是這樣子的吧。” “沒有,”江慕言像是驚訝,“我那個時候不在米蘭,怎么過來接你?” 云及月微微怔愣,覺得江慕言說得很有道理。 那江祁景為什么會那么說……? 她皺了皺眉,想不通。 這個男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云及月喝了口干紅,聲音淹沒在酒水里,“那我下次要離他遠一點?!?/br> 江慕言聽見她的話:“原來你很討厭有人向你撒謊?” 她放下玻璃杯,用力地點了點頭:“非常討厭。” 江慕言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面部表情雖然依舊溫和,卻淡了許多:“……沒有例外嗎?” “不知道。其實也沒有多少人給我撒過謊。善意的謊言少,惡意的也很少很少?!痹萍霸鲁烈髦?,“如果他的目的不壞的話,我會追究,但追究完就兩清了,不會討厭他。” 從小被家里人寵愛著長大的人,總有種寬容的底氣。 江慕言出神了很短一段時間,接著便不露痕跡地換到了下一個話題。 聊著聊著,服務生就將墨魚面同兩杯果汁一起端上來。 云及月伸手去拿果汁,卻沒想到手肘一不小心將東西打翻了。 汁水濺在她手臂上,黏膩的感覺并不好受。 江慕言連忙站起來,將濕紙巾遞給她:“這里我和服務員收拾,你去清理一下?!?/br> 云及月離開后,原地只剩下江慕言和服務生兩個人。 在他幫忙著收拾殘局時,并沒有注意到有一道身影走進來,坐到了他后面那一桌。 等他坐下來時,就聽見男人不冷不熱的嗓音:“江慕言?!?/br> 江慕言回過頭時,正好撞見江祁景俊美又寒冷的臉。 他輕輕一笑,舉手投足間沒露出半分局促:“哥,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說?!?/br> 江祁景唇往上勾,露出嘲諷的弧度:“來喝一杯嗎?” 男人淡漠的視線落在桌子旁那箱干紅上。 字里行間的意思分明是—— 來喝一箱嗎?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求作收,晚點有二更~ 第36章 江慕言微怔, 隨即點頭, 聲音仍然是水一樣明澈的清雋,“哥, 我前天給你打的那個電話, 讓你記恨到今天了嗎?” 江祁景唇角的嗤笑有些涼薄:“你覺得呢?” 江慕言當然覺得,他前天在電話里說的那幾句似是而非的話, 包括那句“我想你了”,都不足夠讓江祁景忽然轉(zhuǎn)了性子, 將他們的矛盾擺在明面上。 江祁景不可能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 但也想不出來其他的能打擊到江祁景的事情。 除了云及月以外, 他向來都無堅不摧,沒有任何弱點。 而云及月也只是給他多了一個軟肋罷了。 并不能成為致命的一擊。 江慕言也不想云及月成為他的致命一擊。 江慕言別開臉,沒有再想下去,重新開了瓶酒, 將自己的酒杯倒?jié)M, 嘴角噙著笑:“第一杯?!?/br> ………… 云及月將手臂上的果汁洗干凈后,袖子沾滿了水, 濕漉漉地黏在手上。她又用烘干機處理一遍。全過程花了接近十五分鐘。 她走出洗手間, 遠遠地就看見了江慕言和他旁邊另一桌的…… 江祁景。 江祁景??? 視線下移, 地上已經(jīng)有兩個空的干紅酒瓶了。 短短十幾分鐘, 他們倆竟然這么喝了整整兩瓶酒……? 云及月走過去, 看著橫在他們倆中間那一箱酒,貝齒微微咬住緋色的唇瓣:“你們倆怎么喝起酒來了?” “助興?!苯罹把燮の⑻А?/br> 江慕言一飲而盡,溫潤地朝她笑了笑:“我和哥還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 誰都把話說得好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兄友弟恭。 可是他們之間的氣氛, 分明已經(jīng)暗潮涌動。 在那劍拔弩張之上隔著一層幕,要是一不小心把幕掀開,后果似乎不堪設(shè)想。 云及月瞬間沒了胃口,她坐到江慕言旁邊,一臉警惕地盯著兩人:“你們打算喝多久?” “隨便喝喝?!边@次是江慕言先答的。 江祁景冷漠地拋出個“嗯”字。 但他們兩個人之間,其中一個不喊停,另一個也不會停。 江祁景肯定是勸不動的。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江慕言:“你不是身體不好嗎……” “勉強還行?!彼拖骂^,側(cè)臉的線條略顯溫柔,“不用擔心我?!?/br> 江祁景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里,眼睛愈冷,聲音驀然染上了冷嘲的意味:“不喝了就告訴我。” “哥不喝了也告訴我。” 一杯。 兩杯…… 一瓶。 兩瓶…… 那一箱酒越來越少。 也不知道是第幾杯的時候,江慕言捂著唇,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云及月站起身:“你還好吧?” 江慕言點了下頭,朝她又笑了一下,卻一不小心露出了手指上很淡很淡的血跡。 云及月立刻去拿他的酒杯。 江慕言將酒杯舉高往背后藏,“我和……” “江慕言,你是來養(yǎng)病的,又不是來酗酒的,你們倆有什么恩怨能不能在談判桌上吵啊?。俊?/br> 云及月踮起腳尖奪過酒杯,看也沒看就往桌子上扔。 酒杯東倒西歪地摔在桌上,向外滾,很快就牽連到了那一桌的空瓶子。 所有空酒瓶像是多骨諾米牌一個接一個地滾落,全部砸倒在地。 玻璃碎片在那一瞬間猛烈飛濺,甚至將云及月的裙擺割得像塊破布。 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陣劇烈的嗡鳴中停住了。 云及月卻無暇去管,她拉住服務生,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