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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復復,秋蓉聽膩后也指著它說:“你,丑八怪?!?/br> 喪尸王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眼里燃起滔天怒火。 秋蓉心說你還真在意別人說你丑不丑?。?/br> 喪尸王怒道:“滾,出去!” 秋蓉:“又,不是,我要,來的,?。 ?/br> 喪尸王暴跳如雷:“你,不準,學我,講話!” 秋蓉眨眨眼:“我,就學。” 喪尸王恨不得咬死她,卻困在河下沒法伸出手掐住這可惡女人的脖子報仇雪恨。 秋蓉發(fā)現(xiàn)它并不能傷害自己后就放下心來,站在岸邊看水下的喪尸王無能狂怒。它發(fā)怒罵人的樣子實在是談不上威嚴或是嚇人,一時間她都想不通關文鳩那些人為什么會怕喪尸王。 直到她看見光河中倒映出的世界。 日光照射在廢墟上,晨露沿著石下青苔悄然滑落,喪尸們聚滿在街道或是房屋中,時而呆滯不動時而走來走去,天空中連一只飛鳥也見不著,山林間也不見走獸。 另一邊是夜晚亮起霓虹燈、五彩繽紛又繁華熱鬧的都市,街道人潮涌動,車輛來往甚至會在高架橋堵上好一會。 在熱鬧這邊有著屬于喪尸王的精神力量悄無聲息地引導著人們,讓他們對于山的另一邊的世界沒有任何探究好奇的欲望,永遠與廢墟那一面背道而馳,活在喪尸團隊的監(jiān)管之下。 當白幸心情好時就養(yǎng)著他們,當他想找點樂子搞點事情,就讓這一半世界爆發(fā)喪尸異變,繼續(xù)創(chuàng)造一個個廢墟與天堂,看人類從天堂墜入地獄的精彩表演。 實在是惡毒至極。 的確該怕。 秋蓉接收了屬于喪尸王的記憶,再看河下的丑八怪就不再是看小孩的心態(tài)。 喪尸王很不滿她對自己記憶的窺探,眼含殺意道:“不準,再看,我要,殺了,你?!?/br> 秋蓉:“誰殺誰還不一定?!?/br> 喪尸王怒道:“不準,再叫,哥哥,那是,我的,哥哥!” 秋蓉:“……” 她收回之前的話。 這就是個小屁孩,眼里只有哥哥的小屁孩。 “哥哥哥哥!我就叫!”秋蓉哼道,“我叫我家哥哥,誰稀罕你哥哥!” 喪尸王氣得伸出爪子按在水面啪啪直拍,“你,死定,了?!?/br> “我要,擰斷,你的,脖子,咬碎,你的,骨頭!” 秋蓉本想跟它套點話,光河卻忽然消失,她的意識從高空猛地墜落——咻地睜開眼時就見白幸正皺眉看著她。 “找到了么?”白幸坐在椅子上冷聲問道。 那氣勢太過嚇人,仿佛她要說了不如意的答案就會當場暴起動手。 秋蓉肯定不會告訴他周之在廢墟世界,并且驚訝原來喪尸王的力量真的能借助身份牌發(fā)現(xiàn)周之蹤跡,她收斂心神,繼續(xù)扮演呆傻的喪尸王說:“沒有?!?/br> 屋內有短暫的沉默。 秋蓉意識到氣氛不太好,正琢磨著要不要再說點什么挽回一下,就見白幸緩緩站起身,他面無表情,但在他動身前的那一刻秋蓉感受到的恐懼幾乎壓斷她脊梁,更是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冰冷的手就掐著她咽喉往下狠狠一拽磕到桌上。 “廢物。”白幸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頭在桌上,陰沉沉道,“區(qū)區(qū)人類,在你我眼皮子底下躲了整整三年,這對我來說是最大的侮辱,對掌握力量的你來說則是嚴重失誤。” 秋蓉被這一下砸得又疼又暈,心中大罵的同時差點就要動手,卻發(fā)現(xiàn)面對白幸時她根本沒法調動力量,喪尸王的力量無法對白幸使用,被完全壓制。 他對自己的同胞兄弟什么態(tài)度! 秋蓉在心里張牙舞爪,又聽白幸不甘心道:“他沒死,怎么能沒死,也對,沒在你我眼皮子底下葬身死地,確實是我大意了,這一次絕對不能放過他,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 白幸這才放開它,周身似有雷線噼里啪啦閃爍著,透露出主人的暴躁,他同樣掌握著身為喪尸王的力量,只是強不過他身后的怪物而已。 秋蓉捂著自己的臉在心里罵白幸祖宗十八代。 “他跟以前一樣愚蠢,試圖推翻我們,以為自己是在拯救人類,簡直笑死人了?!卑仔易叩铰涞卮扒翱粗路?,臉上露出詭譎的笑,“人類不需要拯救,世界也不需要拯救,一切都按照我的心意進行著,絕不允許出差錯,也不允許有人來阻止?!?/br> 秋蓉:你有病。 白幸說:“樓下那些人類,那些愚蠢的人類,每天都可有可無的生活著,對這個世界來說,人類需要不斷進化才能跟上它的腳步,當個別難以掌握的力量出現(xiàn)時,無法跟上腳步的家伙注定要被淘汰。死亡不是唯一的歸宿,卻又是他們無法逃避的選擇?!?/br> 秋蓉:臟話.jpg 白幸回頭,瞥見喪尸王一副弱小可憐無助就差沒跟自己嚶嚶嚶的表情皺眉,心中宏圖大志都懶得再繼續(xù)說下去,簡直是對牛彈琴。 “滾?!卑仔覅挓┑?,“別讓我看見你?!?/br> 一想到它沒能找到周之就煩。 秋蓉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 她氣沖沖地摔門而去,把守在門口的關文鳩嚇得心臟都快停了,外邊走廊上的所有人都經不住繃著臉瑟瑟發(fā)抖,個別意志力差點的就快要腿軟跪下去。 秋蓉點名讓關文鳩開車帶她去外邊轉轉。 關文鳩求之不得,卻也注意著沒太過情緒外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車里的喪尸王。 車里就他們兩個,但后邊還跟著一個車隊保駕護航,這種瑪麗蘇的待遇秋蓉卻沒法高興起來,反而越發(fā)自閉。白幸的命令,不準下車讓人類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言談間還有點嫌棄的意思,秋蓉覺得他的命令翻譯過來其實是這么個意思:丑八怪別出去給老子丟人現(xiàn)眼。 絕對是這樣沒錯。 秋蓉又在心里把白幸翻來覆去地罵了一遍。 已經是深秋的季節(jié),下午變成陰天,涼風悠悠。 秋蓉讓關文鳩買了條羊絨毛巾,免得晚上去見周之時被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掐痕難解釋。 她坐在車里眼睜睜看著夕陽西下,橘黃的光影逐漸縮短暗淡消失不見,替換的是周邊商鋪亮起的燈光,高高的樓層家家戶戶開了燈,道上車流量逐漸變大,放學的孩子們牽著父母的手嘰嘰喳喳。 秋蓉所見的是美麗而溫暖的日常。 這一天即將過去。 周之是否也曾見過這些景象,是否會覺得憤怒或是迷茫,在廢墟世界艱苦生活的那些年再對比眼前的天堂,這些人活著的每一天平凡普通卻也安全美好。 他沒有將自己所見的告訴任何一個人,卻也不再堅持曾經的目標,拯救世界和人類變得可笑起來。如果透露另一半世界的消息,方舟必定會攻打過來,白幸發(fā)現(xiàn)這些又會再次喚